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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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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願?」德嵐轉頭盯著他的側面瞧。 微點頭,神秘的洛夫微笑著。 「說來聽聽。」好奇的她等著。 「曾經在半夜到海邊游泳嗎?」 他的口氣和那天在舞臺上誘惑她解放自己,一樣的邪惡。但現在德嵐已經多少瞭解了這個男人。這是一個會以耐心一次次拆開她心牆的男人,也是一個會用幽默與諷刺看透她心靈的男人,還是一個願意給敵人新契機的男人。他或許不是聖人、完人或是天使,但他也不是惡魔來到世間毀滅一切。他只不過是一個……狂野得讓你無法不愛的男人。 「我沒帶泳衣,天氣冷得可以。」她強迫自己面無表情的凝視正前方的路面。 他側過臉,「誰提過『泳衣』這兩個字了?至於『冷』……甜心,從來沒人在我身邊抱怨過她著了涼。」 「原來你是暖氣機做的?」 洛夫哈哈大笑,「不,但我體內肯定有座火爐在燒,我熱死了。」 「喔?那我們最好讓你冰涼一下,是不?」她嘴角含笑,卻一徑冷漠的說。 訝異的回給她一個眼神,「你確定?」 「膽怯的是小狗。」換成她大膽說。 「哇,我可不希望讓一隻小犬給咬了,我寧可要原來的那只小鬥魚就好。」 「或許你會發現小鬥魚變成大鯊魚。」 「鯊魚鰭下死,做鬼也風流。」洛夫愉快的笑說。「我的海邊,有異議嗎?」 「客隨主便。」 「你真的有進步了,甜心。」他刮目相看地凝視著她。 「如果『女』兒不自強……怎麼從你們這些食古不化的男人們手中,取回我們喪失的一半世界呢?老兄。」她得意的微笑。 「給她一寸就進一尺。」他哼笑著,「小心點,甜心,吃太快可會噎著的。」 「同樣的話回敬給你,小心魚刺。」 洛夫差點沒把車開出路面上去,他搖頭:「為什麼我有個感覺,你今天好像有點不太一樣,變得更大膽了些?」 「你應該多相信自己的直覺,甜心。」德嵐誘惑的朝他眨個眼,「你很快就會發現我變得有多大膽狂野,或許會出乎你所有的意料之外。」 「你已經十分讓我意外了。」 「這麼容易就嚇到,那麼你應該三思而後行,還確定你要去夜泳嗎?」她流利的回答,心底的興奮宛如漲潮的海水緩緩的澎湃激昂起來,流過血管中的不再是血液而是熱火。 「從來沒有這麼確定過。」 他的海灘,洛夫是那麼稱呼它的。 當德嵐走出車外時,意外驚喜的人反倒是她了。皎潔銀白的月光、閃閃生輝的細雪沙灘、黑沉美麗平靜起伏的大海及卷卷飛起的泡沫浪花…… 「好漂亮。」她不覺發出驚歎。「聽,有海浪的聲音。」 像寵溺孩子的眼光,他微笑著,「這兒是海邊,聽不見海浪的聲音,難不成你期待聽見松濤?」 「它好美麗。」德嵐跨出幾步轉回頭,「你說這片海灘是你的?」 舉起手來橫過她的頭際,洛夫指向遙遠一端的大房子,夜色中只可見那龐大座落的暗影。「那兒,就是我父親在我二十歲時送給我的屋子,包括這片海灘。所以你現在完全是在我的地盤上。」 「你父親送你的,但是你卻住在城中的房子裡頭?這麼漂亮的屋子你居然不要嗎?」 「它太大了,我不需要一棟這麼大的屋子。」洛夫直起身,凝視著海平面。「父親之所以把它過繼到我的名下,因為那是梅家的祖產之一。」 對了,洛夫不只是知名的導演而已,現在德嵐才想起他顯赫的家世,鼎鼎大名工商鉅子梅紹軒的長子。就算他並未正式入籍梅家的戶口,但他的身世絕對不是秘密。德嵐走向他,伸手攬著他的腰說:「你在難過嗎?」 他低頭,臉上的表情是謎樣的空白,「為什麼這樣問?」 聳個肩她回答:「提起梅家的事情不會讓你心裡頭不舒服嗎?」 猛然地撇開他的頭,洛夫突然朝著大海的方向走去。德嵐站定原處,瞭解她必定是探及他不為人知的傷口。她應該繼續追問或是讓他自己去舔平傷處呢? 「德嵐?」 她抬頭,看見他正拋開西裝外套,一手解著襯衫的扣子。 「你敢做什麼大膽的事呢?」他用熟悉的逗人笑容說:「來啊,和我比賽誰最快脫下身上的衣服,你敢嗎?」 是了,何必追問呢?他會說出他想說出的事,德嵐記起今夜……是她承諾給自己的瘋狂放縱的夜晚,當夜色褪去之後,她要步上常軌重回原本的自我。不過,夜色正濃,花香正鬱,何苦拿這些折騰自己的大腦? 「你不公平,你先脫了!」她笑著甩腳脫掉了一隻球鞋,兩手忙亂的把T恤拉過了頭頂,頓帶涼意的晚風襲上她僅著內衣的胸口,「你不許動,直到我數十為止。」 「是你自己動作慢吞吞。」他雙手抱胸說:「好,就讓你數十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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