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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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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把他弄出這兒,德嵐不得不容忍他的舉止,在相芬茵說完叮嚀的話之後,她領著柴洛夫爬上小公寓的頂樓,回到自己獨居的套房中。 打開門,迎接她的是她親手擺設佈置溫馨的小空間。她先讓到一邊讓柴洛夫進屋裡去,自己留在後面關上門。 他高大的身影充斥著她小巧的客廳,顯得地方更狹隘。「好了,飯也吃完了你不覺得該是你罷手的時候了嗎?」她急著擺脫掉他,不希望他有時間融入這個環境,就像他輕而易舉的融入她心中一樣。 「我喜歡你對這個地方花的用心,這個地方是你想在一天辛勤的工作後,歇個腿喝杯茶休息鬆懈,並且讓你有回了家感覺的溫暖地方,它可以召喚一顆流浪的心歸來。」他回身,不再嘲諷或是半笑下笑,一臉的直奉坦白看著她說。 「謝謝。」德嵐深吸口氣,她發覺自己真的無法捉摸清楚他的心思,就像無法捉摸的雲彩,他隨時都有新的一面冒出來。他可以像個渾球,也可以像個詩人那麼語帶細緻感性。這個人究竟是什麼做的?他有多少性格在其中?除了童頑、狂野、不拘、敏銳與快速反應之外,還有什麼是他將會呈現的?她真的有可能瞭解這樣的一個男人嗎?還要抗衡他所求的一切? 「我真的讓你很緊張是不?」 德嵐對他的單刀直入用沙啞的一笑作回答:「我在舞臺上見過大風大浪,別擔心,我不會昏倒。」 「我不是指那種緊張。」柴洛夫走向她客廳的小酒櫃,打量起裡面的存酒,「你在下面似乎緊張得隨時可以跳起來。你怕我當場捉狂抱住你寶貝的嫂子不放,對不對?」 「我喜歡預設最壞的後果。」德嵐看著他打開櫃門,「別客氣,就當這裡是你家好了。」她微帶諷刺的加上。 他從來也沒假裝過客氣。他取出一瓶波本,「有沒有杯子?冰塊?」 為這點小事計較也不是德嵐的個性,她越過他走向隔鄰在酒櫃旁的小吧台,彎下腰取出兩隻寬口玻璃杯,接著拿出冰筒來。 柴洛夫坐上高腳椅,輕鬆的旋開瓶口在杯中灌入琥珀色的酒液,加了三兩塊冰塊之後,他把酒推給了她,自己則舉起完全不加冰的那杯酒。 「祝──祝什麼好呢?」他搖著杯子,子夜黑眸穿過杯身牢牢鎖住她。 「我想不出任何值得慶祝的事情。」 他搖頭笑著,硬是用自己的杯子碰了一下她的,「祝一段全新旅程的開端好了,從今天起你的生活將會大大的不同了。」 「何以見得?」她啜了口酒。 「因為──我出現在你的生命當中,這個理由還不夠充分嗎?」 德嵐一口酒沒咽下反倒狼狽的吐出來。 第四章 「咳,咳。」她嗆得連眼淚都出來了,洛夫鎮定的拍著她的背,大手隨便捉起一塊桌上的布遞給她,「來,擦擦嘴。」 德嵐差點看也沒看的往嘴上抹,幸好她在最後一秒懷疑的睜開眼,竟是一條她拿來擦吧台的抹布。 「你是我見過噴酒噴得最漂亮優雅的人,你有考慮改行上臺表演喜劇嗎?」他還有膽說,也不看罪魁禍首是誰! 德嵐扔下那塊布,自己起身搜出一盒面紙,這男人無論何時都不可靠。「哈,哈。」她回答。 「從沒有人對你說過像我先前說的話對嗎?」他犀利的笑說。 「世界上的瘋子還沒有氾濫到全都圍繞我身邊的程度,有你一個出現就夠看了。」 「你大可不承認我的話中有幾分真實,真相是不辯自清。」 「沒錯,我非常同意。」真相當然是站在她這邊。 以深忖的眼眸在她身上徘徊不去,他放下酒杯,「假如講得更清楚一些,我要你為我拍一部戲,我想這也是促使你的生活將會截然不同,誕生新面貌的原因之一。」 無疑一顆炸彈猛然在兩人中間爆發開來。德嵐怎麼也想不到是這樣的回答。她以為他會輕佻的開玩笑,重彈享樂的論調或是油腔滑舌自大的說解一番,說什麼他會讓她成為女人中的女人點點點,而他反倒聰明的收起所有的花招,嚴肅沉著的攻她個措手不及。 「我不再演戲了。」她搖頭,輕輕的說。心中隱隱作痛,割捨不開的痛楚向來在這個話題上如影隨形。 「你會演的,就像我進入你的生命中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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