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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可是把自己提供給他的想法,更嚇壞她自己。那想法在遇去幾分鐘內,滋生且茁壯,越來越……堅定。而這一點嚇壞了她,因為她發現自己並不介意,不介意讓他碰觸自己從未被人碰觸過的地方,或是更進一步的……

  若潔陷進自己的內心交戰時,她聽到門上傳來一聲輕敲。

  「誰?」她緊張的跳起來,會是裡奧自己來找她嗎?

  「傑。聽我說,我不打算打開這扇門,因為我現在很可能跳到任何女人的身上。」他低笑了兩聲。「倒是,我可能必須請你幫這個最後的忙了。幫我找位……你知道的,要我說出口來有點難。可是我想,不解決這件事的話,我不知得折騰多久。你能幫我這點忙嗎?」

  男人真的就這麼……不管是誰都可以嗎?只要是個女的就行嗎?若潔生氣地想。

  問題是她不能怪罪於他,畢竟他是被下藥的。今天被下藥的人換成是她,不知道她該向誰求救呢!

  若潔咬咬嘴唇。她走到門前去。「我可以幫你的忙。」

  「太好了,我……」他話的後半段,已沒有機會說出口。若潔打開門站在那裡,咬著她的下唇,一副慷慨赴義的模樣。

  過了半晌,裡奧才合起嘴。「你以為你要做什麼?」

  「解決你的問題啊。」

  裡奧閉上他雙眼。「我的天!我的麻煩還嫌不多嗎?」

  尷尬讓若潔臉紅,他的話也讓她受傷。她拒絕低頭。「我是個女人,可以解決你的問題。」

  「相信我,現在不是我們討論的機會。」裡奧盡力的吐出那些字。「趁我還可以!」

  「我不回去。」她切斷他好意說。

  「你以為這會是什麼羅曼蒂克的事嗎?我現在比發情的畜生還不如!」

  他生氣的口吻,讓她火紅了臉。「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他對著她大吼了。

  若潔一愣。他在乎?那代表什麼意思?他對她有感覺,不希望輕易糟蹋她嗎?還是他討厭她,到這種地步,也不願意和她——發生關係?

  「你這麼討厭我?」

  「夠了,這太過分了。」他說,往後退去。「我需要去冷靜一下,你最好在我回來前,自動消失,否則你或許真會得到你所要的,然後後悔一輩子。」

  他說完,又躲進浴室去了。

  若潔一個人站在那兒,知道自己不會離開。

  她走向那張床鋪,對於即將發生的事感到緊張,她慢慢的解開自己的衣扣,決心不管如何她都會完成它。

  裡奧洗了足足五分鐘的冷水,感覺另一陣衝動又逐漸的離開他的身體。他剛剛差一點對傑失去理智,不顧一切壓倒她,就在地上佔有她。望著她就讓他疼痛,為了得不到而疼痛。很荒謬不是嗎?她剛站在那兒,不就是想把自己獻給他嗎?

  可是現在這男人不是他,他知道現在的他溫柔不起來。對她只能造成傷害,他不願意給她這種回憶。一隻對自己所作所為無動於衷的禽獸,只為了本能和需要才去做的畜生。

  裡奧關上水龍頭。傾聽了一會兒,門外靜悄無聲,她走了嗎?方才的那番話,足以讓她打退堂鼓嗎?圍上浴巾,裡奧慢慢的打開門走出去。

  那是一幅他未曾想像,現在卻讓他如浴火地獄般的景象。

  傑雙膝跪在乾淨潔白的床單上,渾身不穿一物,連她短短秀氣的髮絲也無法掩住她美妙的胴體。不要說是受藥物影響的衛裡奧,他相信那是任何有血有肉的男人都會沸騰的景象。他聽到自己的心跳怦怦的擊在胸腔上。

  「老天。」他只能這麼說。

  若潔盡力捉著床單,壓抑那種想把自己完全掩蓋起來的反應。她從不曾覺得這般的脆弱過,當她迎視他的目光時,她像最易碎的水晶,只要他一個小小的動作,她就可能破碎。可是他一動不動的僵立在那兒,眼裡盡是火焰,那把火,燒去她所有的羞赧和遲疑,再也沒有懷疑自己是對或錯。

  裡奧慢慢的走向她。「我警告過你。」

  她點點頭。

  「我將不會太溫柔,可是我保證儘量試一試。」

  那表示他將不會拒絕她羅?

  「希望你不要後悔。」他竟能一笑。「管他的,後悔向來不太有用處。就算你後悔了,你也來不及了。」

  「我不會。」是若潔所能回答的。

  接著,他已經站在她的身旁,只要一伸手,她就會是他的。

  「我一直在想……」他慢慢地說。

  她屏住呼吸。

  「吻你會是什麼滋味?」

  在那一刻,若潔緩緩的、緩緩的在唇邊綻開一朵笑。

  「你知道你有多麼美麗嗎?」他呢喃。

  「我是嗎?」她望著他映著火光的臉越來越近,她逐漸垂下眼睛,注視他豐潤的唇。

  「你是。」他說,然後以一記強勢的吻,奪走她所有的呼吸和思想,只留下一片的燦爛。

  一切是由這裡開始的。

  若潔在想,她才像是那位吃下致命×藥的人。

  為什麼她竟覺得——吻不夠,還要更深更久;愛撫不盡,她要溶進他的體內;結合不止,她要再也不與他分離。

  狂野的火似乎燒不光她和他的欲望。

  他們激狂的纏綿,累極而睡去,醒來又互相撫愛,再度沉醉在天堂的璀璨中。

  她好像不止擁有了他一夜,而是愛了他一輩子。

  在他的懷中,是她最初也是最後的歸屬。

  黎明的曙光在窗口輕敲時,若潔並沒有睡去。她不想睡著時讓它過去,她要看到曙光帶來的分離,她要留住一夜的夢,記得它。

  裡奧在她的身後,同樣未曾睡去。他擁抱著她,側看著窗外的濛濛天光。

  「我該起來了。」終於,她說。

  「我似乎放不開你。」他低柔地說。

  「你還沒……那藥物的影響這麼久?」她幾乎不敢相信,特別想到昨夜他們纏綿的次數。

  「我不是那意思。」

  「那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他偎近她耳後,輕輕咬齧著。「你是個不可思議的女人,我沒有辦法讓你走。」

  她的身體已經為他的話輕顫。「讓我起來。」

  「不。」他拒絕說:「我要留下你,我需要你。這是你自己選擇的,我們之間這種結果是你所造成的,你現在不能離開。」

  若潔幾乎要笑出聲。「難道你想一輩子待在床上?」

  「我知道你在想什定。」他翻轉過她的側臉,俯視她說:「你以為昨天已經結束了,你以為可以這樣自由自在的離開我嗎?你難道不會回想起我們擁有過的這一晚?不用欺騙你自己了,我們之間只有一條路了。」

  他嚴肅的眼光,讓她緊張,他難道在想……婚姻?

  「當我的情婦,傑。」他說。

  她的腦筋一片的空白,情婦?

  「我會為你在這兒購買一棟洋房,你可以住在這裡,我也會給你一些生活費用,我們可以過得很快樂的。」

  若潔木然的聽著他的話。

  裡奧親吻她一下。「就這樣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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