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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你很少與你父親見面,不是嗎?」

  瑞波黑眸暗了暗,「以前我母親總是說我還不夠好,她要等到我成為最棒的女明星後,再和父親見面。所以我童年見梅紹軒的次數連一隻手都數不滿,等到後來……母親去世,我缺少理由和父親見面,所以——」

  「見自己的父親需要什麼理由?」亦安反駁,「你是他的女兒,光這一點他就該無條件的接受你。」

  「我不知道我想不想見他,這麼多年,漫長無聲無息,如果他真的想要我這個女兒,他早就可以認我了。」瑞波搖搖頭說:「現在我不需要了,已經太遲了,不論是對我或是他而言。」

  亦安懷疑這裡面有幾分的真實,但他覺得今晚談論她父母已經太多了。

  由於有了前兩次的意外;重新拍阮紅一片時,大家都小心翼翼每一細節,每一個場景或是設備都檢查再三,不怕一萬只怕萬一,連地毯底下都不許藏有半隻蚊子,罔論是要半根釘子。

  再者女配角缺席,他們預先跳拍瑞波的主戲部分,兩個星期下來拍戲拍得人仰馬翻,吃喝睡都在片廠解決,最高記錄瑞波曾有三十六小時沒有機會合上眼,她只能在外景與外景遷移之前稍微閉眼小憩一會兒,更別說與亦安見面或講話,她完全都被演戲給佔據住了,忘卻所有的正常世界。

  所以她再次看見那張紙條時會那麼訝異也就沒什麼好奇怪了。

  你不該背叛,更不該讓肮髒的塵埃沾染你無暇的星光,我要保護你,很快你就會獨屬於我一人的,誰也不能搶走你。

  像一把惡意的銳劍,重新刨開了瑞波忘懷已久的恐懼。

  這張紙條不是電腦打的,這是頭一件,瑞波想到的事,第二件事……不注意也難,它是用血寫出來的。

  比起前面那幾張不具威脅口吻的字條,這張顯然添加了味道,也更加偏激。瑞波想起那些意外,她該把這些字條給亦安,他會知道如何去找出這個藏字條的人——說不定這個人與那些意外有關聯。

  「瑞波小姐,上戲了。」有人敲了敲她的化妝車門,瑞波應了聲,「知道。」便匆匆收起安條擺進皮包當中,離開車子前去拍。

  阮紅收下那紙信封,看向施啟楠。

  阮紅:這是做什麼用的?

  施啟楠調開眼神,背向走向窗邊,光線緩緩的移動到他們的臉上,倒成特寫,施啟輛歎口長氣,施啟楠:我們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阮紅沉默的捏起封信。

  阮紅:你走吧!

  施啟楠:阿阮!

  阮紅挺直肩,反身離開他。

  施啟楠:你連再見也不讓我說一聲嗎?

  阮紅:如果連情分都在消失,再見又何必執著。

  施啟楠:你是個冷酷的女人。

  阮紅背對著他,向著鏡頭緩緩的留下一滴淚水,悽楚是而淺淺的一笑。

  阮紅:或許吧。

  她離開後,門在身後所悄聲的關上,施啟楠低頭凝視著外頭街道,看著她走出樓外坐上一家座車。

  施啟楠:我知道你是冷酷,阿阮,是我的無情換來你的無義,我希望……你很快就能忘掉我。

  「瑞波,」一拍完場主戲,其雅走上前來,「有事得要借走你幾分鐘。」

  「嗨,其雅,我沒看見你來片廠,什麼時候來的?」

  「你拍戲的時候六親不認,如果你看見我出現攝影棚,我猜我反而要被你嚇倒了,我是在作拍攝那段走進屋內與施啟楠分手時出現,精采。不過我以為阮紅最後會和施啟楠一起離開是非圈,共築愛巢,難道我記錯了嗎?他們到底是不是分手了?」

  「他們是曾經分開過一陣子。」瑞波微笑了一下,「沒想到你對阮紅前輩子的生平也有點瞭解。」

  「開玩笑,那麼浪漫的一段愛情。」其雅隨著瑞波走回休息專用的車廂內,「就算我是個經紀人,偶爾也會注意些浪漫的傳說的。」

  「哇嗚。」

  其雅對瑞波的反應作個鬼臉,「快點換件衣服,大老闆找你。」

  「亦安找我做什麼?」

  「亦安?」其雅揚起眉,「你最好別讓記者聽見這個稱呼。」

  瑞波還給她一個吐舌,「我又是閑得發慌了。我自會小心的,說吧!他找我是什麼事情?」

  「去了你不就知道了。」

  其雅神秘的笑了笑。

  「冷小姐,江經紀人,黎先生和另一位先生在這裡面等你們已經很久了。」一位秘書裝束的中年婦女自大辦公桌後站起來。

  「還有別人?」瑞波被其雅往大門口推去時,回首問道。

  秘書朝她一笑,「他們就在裡面。」

  來不及問究竟是什麼人,瑞波下一秒鐘只知道她被其雅拉進辦公室內,門迅速的關閉,亦安的聲音穩重的傳來:「也該是時候了。」

  瑞波眨眨眼望著正式西裝俊挺無比的黎亦安,多久沒看見他了?

  「怎麼回事,你一臉認不得我的樣子?」

  瑞波搖搖頭,主動上前在他的頰上掐了一下,打聲招呼說:「沒什麼,看見你辛勤工作的模樣讓一個女人胃口大開。」

  「你餓了嗎?」他戲謔的笑。

  其雅禮貌的咳嗽一聲,「我的任務圓滿達成,人是我送到的了,老闆們——我這小小經紀人就不打攪你們,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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