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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第六章

  「你瘋了不成?這種沒地方踩腳的窗子你也能爬上來,萬一這扇窗戶不是留做逃生用,恰巧可以開的話,你打算怎麼辦?爬到屋頂上去不成!」氣急敗壞的望賢,顧不得形象地破口大駡。

  「嘿,那算老哥我運氣真好。」聳個肩,賀楠無所謂地說。

  「你——」三、兩天不見人影,一見面就只會給人找麻煩,她。她真是有被虐狂,才會喜歡上這種傢伙!

  「別罵我嘛,要不這麼爬上來,照上次乖乖從門口進來,不是只會給你惹麻煩嗎?我可是考慮到小花的立場才採用這種方法的。你該感激我!」

  他拍拍屁股,走進「璃海關」內搖頭晃腦地說。「我說,小花,你該不會真要和全丹寧交往吧?」

  「啊?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那又不關你的事。倒是你給我交代一下,這幾天你跑哪裡去了?整天不見人影,我差點去報失蹤人口了。」

  「安啦,我這幾天都在工作,沒有到處亂跑。和你不一樣,借工作之便,成天都和全丹寧那傢伙卿卿我我的。」

  「誰——和他卿卿我我來著!」握著拳頭,望賢使盡全身力氣地叫道。

  「我都看見了,在窗外,看得一清二楚。你讓那傢伙親你的嘴,對不對?」賀楠雙手抱胸,高高在上地瞪著她。

  「那是……」本想解釋那一吻不過是朋友的道別,但他狂妄的態度,囂張到欺人太甚,望賢也火大地說:「就算我和他卿卿我我,也用不著你管!」

  「不,我非管不可。」他悍然地說。

  「你——」再度氣結的望賢脹紅著臉。

  這傢伙,把以前自己到處拈花惹草的時代全忘光了嗎?他以為他是誰,可以這樣干涉她的生活!本來還為他擔心不已的自己,豈不是像笨蛋一樣,瞧他哪裡有半點「介意」或「尷尬」的神色,壓根兒忘了發生在夜舞俱樂部的事,毫不愧疚地說管就管。

  「你誰都可以交,就是不能和全丹寧那種人來往。」他揚著眉,命令道。

  「你是吃錯藥還是腦筋不清楚,明明是你自己把我推給他的,身為始作湧者現在還跑出來說什麼鬼話。恕敝人在下我沒空陪你說笑,請你馬上從大門離開,我還有下一位客人要招待。」指著出口,她冷冷地說。

  「我可沒有把你推給他喔!我記得很明白,我只是隨口問問你是不是看上他,然後你就對我大發脾氣,連給我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再說,就算你看上他,我也不會准你和他在一起的,趁早死了這條心。」他搖著小指頭,噴噴地說。

  「你有完沒完,我不想再聽你閒扯這些無聊的話。」

  「只要你告訴我,你不會再和全丹寧見面,我就離開。」他雙手叉腰,活像蠻不講理的暴君說。

  「你再不走,我就要叫人了!」

  「你叫啊,去找警察逮捕我啊!小花,說一句話有那麼困難嗎?男人那麼多,又不缺那一個,全丹寧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不會騙你的。」

  「我真沒想到你是這麼差勁的男人,在人家背後說別人的壞話,是最無恥的誹謗行為,你懂不懂。以前你就算再糟糕、再惡劣,起碼做事還光明磊落,什麼時候你竟腐敗到這種地步。」蹙著眉,望賢難掩傷心的口吻,鄙夷地說。

  「隨你高興怎麼罵我,只要快點說你不會再和那傢伙見面了。」

  「他是個好人,有機會的話,我也想繼續和他作朋友。賀楠,我已經長大成人了,不需要你來指導我該結交什麼人,想和什麼人作朋友也是我的自由!」望賢倔強的挺起下巴,堅不退讓地說。

  「你當真不聽?」

  「你走吧!」

  「唉,看來沒辦法。小花的頑固比石頭還硬。」他攤開雙手,搖著頭歎息。

  「你明白就好。」

  望賢轉過身去,不想再理他,但沒走兩步,迅雷不及掩耳的一記手刀擊中她後頸,奪走她的意識,她整個人酥軟地往下一倒,賀楠牢牢地接住了她。

  「抱歉了,小花。」他不想使出這種手段,但溝通無效,而他又不能不為她的安全著想,只好訴諸「行動」來證明他可不是開玩笑的。

  反正等她醒來,他會好好地和她再談清楚的。那怕屆時她不肯聽,他也一定會讓她聽進去。

  以肩膀扛起她的身子,宛如扛著沒什麼重量的羽毛般,賀楠循著來時的那條「路」,翻出了窗外,以腰間的繩子做支撐,無聲無息的滑下了三層樓,直抵地面,擄著她跳上車子離開。

  望賢嚶嚀著從床上醒過來,她腦海中晃動著模糊不清的影像,須臾片刻那些影像漸漸轉為清晰的記憶。「臭賀楠——居然突襲我!」

  霍地,她抬起身,愕然地發現自己手腳都被綁死了。這是為什麼?賀楠頭殼壞去了嗎?幹嗎將她綁起來?

  「醒來了?小花。」一身黑色勁裝打扮的賀楠,走進她寢室。

  「你,還不快點把我鬆開來!天啊,我的客人……你,你打算怎麼賠償我的損失?無緣無故從工作場合消失,還把預約的客人全都丟下不管?我多年來良好的工作名譽,無遲到、不缺勤的紀錄全都被你毀了!」

  「總比你的人被毀了來得好吧?誰叫你不聽話,我只要你發一句誓,你頑固地不肯說。我除了使出最後絕招外,還能怎麼辦?」他俊臉毫無悔意地說。

  「你發神經,也要我跟你一起瘋啊!少在那邊說風涼話了,解開我身上的繩子,我要馬上打電話去俱樂部。」扭動著手腳,花望賢詛咒著這捆得她不得動彈的繩子,當然還有眼前的罪魁禍首。

  「半夜三點,你打電話去給誰接?」從門口走近她,低下頭直到他和她視線平行,賀楠既沒有嘻皮笑臉,亦無玩笑意味的沉聲說道:

  「不必擔心,你一到家,我就打電話通知了端木揚,說你這幾天不會去上班,有急事要你去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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