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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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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叫了半天她就是沒有清醒的跡象,不得已,鳴臣只好自己動手先找出一件乾淨的睡衣,再動手解開她的鈕扣。一顆、兩顆、三顆,隨著被解開的鈕扣,揭露出她瑩白粉澤的芳膚,柔軟起伏的酥胸被包裹在蕾絲花邊的鵝黃襯衣中…… 這是上帝給他的道德考驗,或是惡魔贈與的罪惡陷阱? 鳴臣強迫自己不要想人非非,專心地脫掉了她上半身的襯衫後,轉向她纖細的腰肢所包裹的緊身牛仔褲。 一邊與自己內心湧現的本能對抗,一邊親手脫掉這件牛仔褲,鵑臣一鼓作氣地抽掉它,扔到床下,冶恬仍舊是一臉天真無邪和有如潔白天使般毫無知覺的睡臉,但揭穿真面目,她真是個滿身罪孽的小惡魔—— 以修長美麗的長腿、纖纖細腰與圓潤酥胸,頻頻向他招手的小惡魔! 「要不是你睡著了,我肯定要打紅你的屁股!」忿忿地抱怨著,他還是走進浴室,重新端了一盆冷水來為她擦洗身子。總不能就讓她帶著一身嘔吐物的臭味睡覺吧? 坐在她身旁,他拉起她的手臂,細心地擦拭起來。 「唔……」 冰冷的毛巾貼在皮膚上的觸感,似乎喚醒了一點她的意識。 「冶恬?」要是她醒了,就把她扔進浴室裡去!鵑臣打定主意地想。 「……別停……好舒服……」她喃喃地說道。 「張開眼,看著我,冶恬!」他拍拍她的臉頰,不打算放她回到睡神的懷抱。 終於,她睜開一雙酒意未褪的迷蒙大眼,焦點渙散地看著他。 「你知道我是誰嗎?冶恬?」 「呵呵……你是……壞人……」她彎起紅唇,傻笑著,指著他的鼻尖說,「大壞蛋紫鳴臣……你好壞……」 「是、是,我是大壞蛋行吧!」他歎了口氣,「既然你醒了!就自己下床到浴室去,把自己洗乾淨。」 「……嘻嘻……我……好奇怪……動不了耶?」她搖著頭說,「你……對我下魔法……壞壞!」 「我是妖怪嗎?!」無法與醉酒的小魔頭溝通,鳴臣決定還是快快幫她擦過身子,早早放她回去睡覺,「好了,你別亂動,我現在在幫你擦身子,等擦完就讓你睡覺,乖乖別動。」 手執毛巾滑過她泛紅的胸前。 「啊……」 從她口中流瀉出可愛的嬌吟,她開始扭動著身子說:「好涼……好舒服喔!」 苦笑著,鳴臣額邊流下一滴冷汗,他總算體驗到想要成為「聖人」需要經歷什麼樣的難關考驗,而自己顯然是不合格的。他想都沒想到,喝醉了以後的她,會如此邪惡性感,和平常那種頑固的可愛臉孔有著截然不同的風貌,卻一樣都有致命的吸引力。 「這裡也要……」她火燙的五指扣住了他的手腕,拉著他往自己腹部伸去說,「……還有這邊……」她立起了自己小巧的膝蓋。 這個食髓知味的小惡魔! 鵑臣在心中倒數了一百後,才迅速地按照她的吩咐,將她橫陳在自己面前的玲瓏身軀當成了塑料人偶,精准而不帶任何偏差地以毛巾擦拭了一遍。 呼地喘口大氣:「好了,擦好了,把衣服穿上,你就可以回去繼續睡覺了。」 「唔……可是……好熱……」她呢喃地說 「不穿會感冒的。」為什麼自己要在半夜三更,和一個智商被酒精退化到只有幼兒階段的美麗女子爭論該不該穿上衣服這種話題! 「嘻嘻……那你抱著我,我就不冷了。」又翻個身回來,她拉住他就要往自己身上帶。 「你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乘機幫她套上睡衣,鳴臣說。 可是此刻她卻整個人都攀住了他的腰,嚶嚶啜泣起來:「你——呃、好壞、要丟下我……都是你不好……你不可以丟下我……都是你的錯……嗚嗚……明明有那麼漂亮的女人……還……嗚嗚嗚……好過分……」 到最後她的話已經亂七八糟得無法整理成句子了,只知道她正不斷地在埋怨著他,一張小臉也涕淚縱橫地哭得可憐兮兮。 真正哭笑不得的人該是他吧,鳴臣伸手攬起她的臉蛋,以指尖截取她掉下的小淚珠說:「過分?誰比較過分?你曉不曉得,如果換成別人喝醉在我面前,我絕對會把那傢伙扔到路邊去,讓他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爛醉如泥會給別人帶來什麼麻煩。現在我不但沒有懲罰你,還讓你這樣放肆,明知道你明早醒來,什麼都不會記得,卻還是苦守著良知無法對你下狠心、吃掉你。你啊!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這世上能有幾個女人,讓我紫鴟臣這麼辛苦。」 她小臉迷醉地散發出誘惑的神采,甜甜地一笑:「那……我很特別嘍?」 「是啊,『特別』難纏。」 「呵呵呵,那……吻我一下!」仰起臉,她像孩子般撒嬌地說,「快嘛……我喜歡你的嘴……更喜歡你的親親……」 「這個不行。」 「為什麼?」她不依地嘟起雙唇。 「不行就是不行。」 「……你欺負我廣她鼻尖一皺,馬上就滿眶淚水。 鳴臣輕笑著,掐掐她鼻尖說:「我要是吻你,那才叫欺負你。」 「……你欺負我……你讓我這麼喜歡你……卻連吻都不給我……你果然還是大壞蛋,出去、出去、別在我的夢裡出現,你給我走!」她不分青紅皂白的,以拳頭與腳攻擊他,捉起了枕頭就砸他。 帶著意外的神情,鳴臣緩慢地起身說:「好,我走就是了。」 「滾、滾開!我討厭你,紫鳴臣。」 可惜這句話說得太遲了,他已經將她的酒後真言聽得一清二楚。站在她房門外,鳴臣模著下顎,思索著今夜的收穫。看來,明天會非常有趣嘍。 隔天早上,冶恬心虛地捧著早餐上桌,她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臉色。怎麼辦?他一定很生氣吧?聽張嫂說昨晚自己喝到半夜兩點,最後還是紫鵑臣幫她開的門,而她竟然連這點記憶都沒有。 更慘的是,她看到床底下那堆沾有自己嘔吐物的衣物,自己身上則是幹乾爽爽地換上新睡衣,睡在自己被窩裡。莫非是紫鳴臣幫她換的衣眼?當然,紫鳴臣應該是不可能占她的便宜。別說自己當時喝醉又醜態百出,一定會讓人倒退三尺,仔細想也知道,他若真想要女人,大可以挑那個好萊塢女星……他給自己的那些親吻,不過是一點點調劑心情的手段而已。 一想到這兒,冶恬原本就低潮的心情,就更低潮了。不論如何,還是得對他道聲謝,畢竟自己還是麻煩了人家。 「那個……」冶恬囁嚅地看向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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