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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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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蘭嬸曖昧地笑了笑!這可是羿文第一次帶女孩子到牧場來。 「不是,老朋友而已。她現在八成快餓昏了,再不給她吃點東西,會咬人的。」羿文言詞中盡是寵溺,任誰看了也不相倍兩人只是『老朋友』。 「那你還在磨蹭什麼?可別把我們的嬌客給餓著了!」蘭嬸收拾了羿文換下的衣服,急急催著他出門。 「青梅!」羿文來到一扇門前,敲著木門,「吃飯了。」 青梅全傻住了,混亂的思緒在腦中轟隆作響,根本沒聽見羿文在叫她。 該這樣放棄嗎?連孩子都有了,她忍心拆散他們嗎?但二十多年的感情又如何能拋得下!買了,反正她也寂寞慣了,不差這幾十年……羿文喊了幾聲都不見青梅應門,心崟著實慌了,七手八腳地翻出房門鑰匙,一開門就見她坐在地上發呆。 「怎麼不應門?」羿文走到她身邊,彎腰輕聲問,赫然發現她兩腮未幹的淚痕,忙不迭地掏出手帕為她拭去,「怎麼哭了?」 青梅哀怨地望向他,但見淚光在眼底閃動。 「我又做錯了什麼?你可以罵我,不要不出聲。」羿文看見她眼中帶淚,心裡頭就亂了方寸。 「你……你什麼時候要結婚?」青梅勉強自己擠出一點聲音。 這會兒換羿文傻住了,「我哪有要結婚?」 「孩子都快生了,你不給她一個名分嗎?」青梅的哀怨眼神不變,但口氣強硬了許多,孩子是無辜的,沒有人能剝奪他該有的權利。 「哪來的孩子?你是從哪兒聽來的謠言?」羿文火了,不論是誰造的謠,這實在太過分了。 「我親耳聽見你說的。」青梅略微提高音量。 蘭嬸原想出來打圓場,不過基於『打是情,罵是愛』的哲理,她決定還是隔山觀虎鬥好了,這戲碼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荒唐!我怎麼可能有孩子,我還是處男喏!」羿文話才脫口而出,就根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果然如他所料,兩位女士瞪大雙眼盯著他,仿佛他是遠古時代的人類,這年頭運處女都難找,更別說是處男了。若說是純情,堅信一生忠於一人,打死別人都不相倍,百分之五十的人會懷疑你有『某方面』的問題,至於另外的百分之五十,則是肯定你絕對有問題。 「看什麼看!」羿文窘紅著一張俊臉,粗聲粗氣地吼道。 「可是我剛才明明有聽到……」青梅愈說愈小聲,最後隨著羿文的殺人目光逸去。 蘭嬸憂心忡忡地苦著一張老臉,忍不住說:「主人啊!你要是真的有毛病,不用瞞著我,我知道很多秘方可以幫你的。」 這聲音!青梅循著聲音回頭看見鶴髮雞皮的蘭嬸,頭直接垂到地板上,等待羿文發飆。 羿文瞧見青梅的舉動,心中也約略猜出個大概,她八成是聽見他們剛才的對話,又斷章取義。 他應該感到十分生氣,不過此刻他卻只想大笑,青梅竟然跟妲玲鬧彆扭。 羿文故作嚴肅地開口,「妲玲是只牝馬。」 青梅抬頭看他,又迅速斂下眼瞼,心虛地囁嚅道:「對……不起!」 「蘭嬸,我沒有任何毛病,你不用擔心。」 「我瞭解,我瞭解。」可是蘭嬸的表情壓根兒就不相信。 羿文除了苦笑也懶得再作任何辯解,他扶著青梅站起來,「現在可以吃飯了吧!」 「嗯。」青梅釭著臉點了下頭,還好只是虛驚一場! 甫一入座,青梅就發現有十幾雙眼睛以參觀動物園的眼神盯著她,只差沒在她胸前掛個『靈長目猿猴科』的牌子。 基本上,她的衣服應該沒問題,既沒穿幫又符合年代,雖然『馬僮』與『牧場主人』比鄰而坐似乎不太合宜,不過這可不是她自願的。 「主人,你不介紹這位女士講大家認識?」長桌另一端的老先生終於結束對青梅的評頭論足,問羿文道。 「左小姐是我的舊識。」羿文簡單帶過,避免他們多作無謂的希望,打從他代他外公接管紅櫻牧場以來,他們便積極幫他尋找牧場的女主人,只要他一來,全牧場裡有點姿色又未婚的女性一律往他房裡送。 牧場總管李爾夫怎會接受羿文的敷衍,他持持全白的鬍鬚,一副慈祥長者的和藹口吻說:「左小姐,櫃子裡的衣服不合身嗎?怎麼委屈你穿馬僮的衣服?」 「您叫我青梅就可以了。我是覺得這衣裳比較舒服,卻沒想到不合禮節,還希望您多包涵。」 若是別人,絕對會被她溫馴有禮的態度所騙,但李爾夫在紅櫻牧場幾十年,來來往往的遊客看過多少,那古靈精怪的眸子是騙不了他的;不過也只有這般聰慧伶俐的女孩才配得上羿文少爺,看來牧場女主人除了她,不作第二人想。 「左……呃,青梅,你打算在牧場待多久?」 青梅骨碌碌的大眼轉向羿文,「那得看主人肯讓我吃幾天白飯了。」 一群等待答案的目光一致轉向羿文。 羿文輕咳幾聲,遲疑地開口:「大概一星期吧!」 「主人,您回來啦!」嬌嗲得足以讓人抖落一斤雞皮疙瘩的女聲由廚房傳來,授著一位纖腰豐臀的年輕女子屁股一頂,由木門後端著食物走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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