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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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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羿文輕輕吐出這三個字。 「你說什麼?」青梅不敢相情地回問,她等了二十一年的三個字竟然在這麼奇怪的情況下出現。 「對不起!」羿又很誠懇地再次說道。 青梅定定地看了他半晌,然後轉身抽出枕頭下的筆記本。 「好,你說了兩次對不起,我大人有大量地給你抵兩次過,你打算柢六歲時罵我是大白癡那一次,還是七歲時食言,讓我在家裡空等那一次;不然八歲時嘲笑我的蓬蓬裙或九歲時躲我躲了一個禮拜,這些也都可以。」她逐頁翻念。 「可是十四歲那次不能柢,十六歲你不告而別也不能柢,最近的事都不能抵,你……你還欠我兩百多次道歉。」青梅看著寫滿地的『罪狀』的筆記本,忍不住一聲哽咽哭了出來。 該死!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有那麼差勁。 羿文緊緊擁住她,迭聲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只希望能用每一句抱歉彌補他的過錯。 青梅像是要訴盡委屈,仍不停地說:「你最渴蛋了,從來就不在乎我,老是躲我,隨隨便便一條手帕就想打發我,你何不直說你討厭我就好了,我也不會自討沒趣地死纏著你。你說啊!說你討厭我,說你不想看到我,說……」到最後她已經哽咽得言不成句。 「我從來就不會這樣想,我只是……」羿文竟想不出一個完整的原因,「努力地學做一個很差勁的混蛋!」 青梅抬起頭看著羿文,末幹的淚水仍在眼中徘徊,清瘦的麗容讓人見了好生不舍。 「別哭了。」羿文溫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淚水。 「能不能再抱我一下?一下就好。」青梅總覺得好不可思議,好不真實啊! 一個會道歉的羿文,聲聲歉語在她耳中宛如天籟。 羿文輕輕摟著青梅,讓她枕在他胸前。 青梅深深吸人屬於他的味道,逸出一聲輕歎。 「青梅,找個時間,我帶你去牧場玩。」羿文輕撫著她如絲般的秀髮,在她耳畔低語。 「沒有林湘雲?」 「嗯,就我們兩個,沒有其他人。」他只想好好寵她,不讓她再掉一滴淚。 「不能食言哦!」青梅轉過身,讓兩人額頭相貼,眼眸相視。 只消一嘟嘴,就可以吻住她小巧的唇瓣,羿又不由得憶起昨夜的滋味,呼吸突然急促了起來。 他順順呼吸,把兩人距離拉長了一倍,發誓道:「絕不食言。」 青梅眨眨眼,威脅地說:「你要是食言,我就把你的資料寄給全臺北的星期五餐廳,而且我一定第一個捧你的場,讓你失身。」 羿文不禁莞爾,這到底是威脅還是引誘?! 「還有,在你實踐諾言之前,我還是不要理你,不過我不反對你跟著我。」青梅堅持道。 「好。」 這一聲『好』讓青梅翹首盼望了三個多禮拜,沈旌亞和柏憲和在惶恐及虛心檢討之餘,早帶著愛妻出國去度N次蜜月了,相形之下,羿文實在有夠沒誠意,到現在還沒有一點消息。 「放羊的孩子。」青梅埋怨道,利用滑鼠將營幕上的羿文畫出兩隻羊角。 「左妹妹,你在玩什麼新遊戲啊?」耿煌煜最近老是三天兩頭地來找青梅聊天,硬是把羿文氣得冒煙,表面上是應青梅要求來刺激羿文,實際上他早將青梅當親妹妹看待,重溫親情的滋味,順便瞭解這些年來父親的生活情況。 青梅瞄他一眼,悶悶不斷地咕噥道:「柏羿文過五關,要不要玩?」 「好啊!終點獎品是什麼?」耿煌煜拉了把椅子坐下,準備大展身手。 青梅將羿文的照片掃描到遊戲磁碟裡,再利用動畫剪接讓他大跳豔舞,也算是一種發洩吧! 「哇塞!應該挺有看頭的,你有打馬賽克嗎?」耿煌煜一面玩一面跟她閒扯。 「沒有。」青梅連續兩個快攻,耿煌煜操縱的對手慘叫一聲後倒地,螢幕上出現羿文悲慘的表情。 「哇!你下手還其不是普通的狠!」 「這樣哪算狠,羿文要是敢黃牛,我就……」青梅咬牙切齒,裝出一副很陰狠的模樣。 「你就怎樣?」羿文其實站在門口有一會兒了,螢幕上他黑著兩個眼圈,缺了兩顆門牙的模樣也看得一清二楚。 這個暴力青梅!他要是再不識相點帶她去牧場,下回搞不好就被她五馬分屍了。 羿文走到他們兩人中間,硬是把他們隔開。 他示威性地瞟耿煌煜一眼,才低頭含笑地對青梅說:「快點將東西收一收,這樣才來得及到牧場吃晚餐。」 「要去牧場了?!喏!羿文最好了!」青梅從椅子上彈起來,抱著羿文又親又樓的,只差沒用口水把地淹死。 一旁的耿煌煜看了直搖頭,這小妮子連點心機都沒有,還說要騙羿文娶她! 「牧場裡有沒有馬?」青梅勾著羿文的手,抬頭問,早把耿煌煜甩到一旁納涼了。 「不多,十幾隻吧!」 「那有沒有牛?」 「也不太多,二十只有吧!」耿煌煜答道。 「那羊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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