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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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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忠心並不表示以後也會對你忠心不貳。」 「但是總比某個已經信用破產的人好得多!」 「你到底對我是哪裡不滿?」, 「全部!從頭到腳、由裡到外全「部」滿意。」只除了你的心,那麼的難以捉摸,讓我不知該不該信你。 「全不滿意?為什麼?」煌煜所謂的「全部」,涵蓋的範圍相當「廣泛」。以他過去所做的「努力」來說,他就算當不成好情人也絕對是個好情夫。 琵亞端起香醇的咖啡,輕啜了一口,閑閑地對吵得不可開交的一男一女說:「你們慢慢吵,什麼時候結束再通知我們。」 這句話的效用可比大吼大叫有用多了,語聲才落,兩人也頓覺自己幼稚的行為,馬上閉上嘴,不再說話。 「可以繼續了嗎?」琵亞抬頭望向他們,語氣揶揄地說。 「嗯。」兩人心不甘情不願地快速點了下頭。 琵亞發現他們兩人的真實個性其實很相像,雖然一個冰冷有禮,一個放蕩不羈,但那只是外表的一層面具,除去面具的偽裝後,洛湄和煌煜其實對愛情都是一樣的忐忑與多心。就像所有慣於躲在面具背後保護自己的人一樣,他們都在掙扎著該不該在心愛的人面前除去那層偽裝。 除非雨個人都決定除去面具,否則他們這段感情還是不樂觀。琵亞對兩人報以同情的一瞥,繼續被打斷之前的報告。 「經過我們持續地追蹤,現在已經可以確定和「臭蟲」接頭的人是誰。」琵亞朝韋力點了下頭,改由他接手。 「「臭蟲」和有興趣吃下沉小姐的公司的人聯絡都是利用沈小姐辦公室裡的電話,而能夠自由進出沈小姐辦公室的人也只有李君山和寇賽兩人,所以,更可以肯定「臭蟲」是兩人其中之一,不過因為「他」聯絡時都使用變音器改變聲音,所以目前還查不出是李君山或是寇賽。」韋力放下監聽的帶子,「這是我們上次錄下的帶子,沈小姐應該可以聽出和「臭蟲」接頭的人是譙。」 洛湄一聽見熟悉的尖細嗓音,目光不自覺地望向煌煜,又迅速收回。 她冷然道:「她是捷卡服飾的副總裁。」 「沈小姐,很冒昧地問你一個問題,你跟她有什麼深仇大恨嗎?為什麼她要讓你酬不了身?」韋力好奇地問。 「我也不清楚。」洛湄橫掃身旁的煌煜一眼,又說:「或許她等不及想接收我的「情夫」了。」 「她要就給她嘛!大不了再換一個。」韋力一時心直口快,忘了她的情夫指的是誰,話才說完,兩道凜冽的目光立刻朝他投射去。 「別給一些無用的建議。」煌煜狠狠瞪他一眼。 「我倒不覺得這建議無用,她想要就給她好了。」洛湄大方地說。 「言不由衷!」煌煜撇撇嘴道。 洛湄只能扭過頭不理他,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她是言不由衷沒錯,雖然她很明白,一旦這事件結束,他們的世界就再也沒有交集,他也會永遠走出她的生命,但她從來都不曾想過要把他讓給別的女人,即使他從來不屬於她所有。 「請問這次我需要做什麼配合?」洛湄將注意力移向琵亞。 「我們打算在你的辦公室裡裝設小型的攝影機和監視器,以便搜集證據,不過,必須先徵求你的同意。」 「沒問題。」洛湄收拾好東西,欠了個身,「如果沒有別的事,我有點事得先回公司去。」 「沈小姐,我們認為你晚點再回公司比較妥當,你現在不妨和煌煜出去逛逛街,喝個下午茶,別太勤勞,以免前功盡棄。」 「可是,我真的有急事要解決。」 「如果你擔心的是威廉.賀伯要告你違約的事,儘管放心,煌煜已經幫你辦妥了。」 洛湄聞言,轉頭看煌煜一眼,扯動嘴角低聲說了句,「謝謝!」 「那麼我們可以去喝下午茶了吧?」 「耿先生,還是你自己去吧!我忽然覺得有點累,想回去休息一下。」 煌煜將手握成拳,再放開,不斷地重複,直到可以控制雙手攀上這個頑固的小女人纖細的頸項的欲望。 總有一天,他一定會……他一定會狠狠地吻醒她那冥頑不靈又多疑的心! 「你去哪兒了?」煌煜一聽見開門聲,立刻出聲問。 洛湄看看坐在客龐沙發裡的煌煜,又抬頭看了下牆上的時鐘,「耿先生,你還沒睡啊!」 聽見她刻意裝出的冷淡聲音,煌煜就按捺不住心裡的火氣直冒,「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今天一早起來就看不到她的人,打電話去公司也說她沒去,問韋力和琵亞,兩人都說她已經拜託他們不能說,讓他一整天就像只熱鍋上的螞蟻,擔心得團團轉,卻又無法可施,他痛恨這種被蒙在鼓裡的感覺,仿佛捉不住她似的,心裡一點踏實感也沒有。 「十二點啊!」洛湄低頭看看手錶,用令人惱怒的沉穩聲音,故作詫異道:「怎麼?耿先生,你看不懂時鐘嗎?」 煌煜整整數了十下,才把掐死她的欲望壓抑下來,自從搬來和她一起住之後,他發現自己的脾氣愈來愈糟,幽默感呈現負成長,連向來引以為仿的情聖風範也全沒了,他真怕自己哪天控制不了,掐死她後再陪她殉情。 「你去哪兒了?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 洛湄瞪大了明眸,一臉不解地說:「耿先生,我去哪裡應該不用跟你報備吧!」 「我們的合作契約上有規定……」煌煜知道拿契約規定來壓她是小人行徑,不過,要治她也只能用這招。 洛湄打斷他的話,「我已經跟韋力和琵亞說過了。」 她的話把煌煜的藉口堵得死死的。 硬的不行,他用軟的總可以吧!煌煜扁扁嘴,有點委屈地說:「基於朋友的立場,你要出門也應該先知會一聲吧!」 「我不記得我們當過朋友。」 「不管你怎麼說,我們至少曾經有過一段快樂的時光,難道這樣連朋友也當不成?」這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我們當不了朋友。我不要朋友、不要情人,我只要情夫,你懂不懂?我只要用錢買來的情夫,用錢買來的天長地久。」 「你用再多的錢也買不到天長地久!」煌煜火了,低吼道。 「我的第一任情夫已經證明了這一點,不用你來提醒我。」洛湄的語氣也不再平穩。 「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滿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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