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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任憑她又推又槌,胡臣鎧的雙臂仍像鐵條般緊錮著她。

  就在這麼你推你的,我走我的情況下,他們來到浴室。

  當梁馨萱見他抱著自己走進浴室後,別說掙扎了,連話都說不出來。

  我的天啊!這叫浴室?應該叫澡堂吧!

  這裡少說也有三十坪,光一個按摩浴缸就能塞下五個大人,還不嫌擠。

  更奢侈的是,竟然還能將外面的山光水色一覽無遺。

  而且裡頭有躺椅、淋浴間,還……還有蒸氣室……這……

  「這是……浴室嗎?」她感覺自己像是劉姥姥在游大觀園。

  胡臣鎧輕輕地放下她,並由背後緊擁她。「嗯。」

  「簡直像個小型三溫暖嘛!好漂亮的地方喔!」

  「會嗎?」他貼著她的耳旁低喃,耳邊傳來的酥麻感,使得她的身子一陣輕顫。「我倒覺得我懷中的人,才是最漂亮的……」

  梁馨萱的臉蛋紅得只差沒冒出煙來,櫻唇吐不出半句話。

  「你好好洗個澡,我到外面等你。」

  梁馨萱羞怯地點點頭。

  胡臣鎧笑著輕啄她的面頰,轉身離開浴室。

  「大哥,你確定要這麼做?」

  胡君冥端了杯陳年威士忌坐在胡君樺家的書房裡,消瘦的面容上有著嚴謹的表情。

  「沒錯!這麼好的機會,我怎麼能放棄?這些年來,看著他大大方方地坐在我該坐的位子上,我心裡就很嘔!所以這一次,我一定要搞得他雞犬不寧、坐立難安!」胡君樺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咚地重放在桌上,抹去沾在他落腮胡上的酒滴。

  「所有的事都部署完了?」

  「對,我還在他身邊安插了個眼線呢!」

  「眼線?這些年來,你派出去的殺手,哪一個完成使命的?這會兒派個眼線,有用嗎?」胡君冥不怎麼有信心。

  「哼哼!你放心好了,這眼線包准會迷得他死死的。」胡君樺習慣性地抓抓他的大鬍子。

  「女人?」他挑挑眉。

  「是啊!我們早該想到了。」胡君樺言詞間帶著不屑。「有她著我們報告他的行蹤及情報,我很快就能幹掉他了。」

  「你確定那個女人有用?你看女人的眼光一向不太行的不是?當年你想染指老三的女人,自信滿滿地以為可以成功,最後不栽了個大跟鬥,落得被老爸取消繼承權?」胡君冥冷冷地睞了他一眼,眼神有著嘲諷。

  舊瘡疤被掀起,胡君樺整張臉漲成豬肝紅,怒不可遏地吼道:「他媽的,你少教訓我,要是看不過去,你就自己來,要不,就少囉嗦!」

  「嘿——大哥,我這是為你好啊!你這麼生氣做什麼?」

  「你哪壺不開提哪壺,我最討厭人違逆我,你最好閉嘴!」

  「是的,大哥。」

  恰巧電話鈴聲響起,胡君樺專注在電話上,並未發現端著酒杯啜飲的胡君冥,嘴角凝起一抹冷笑。

  梁馨萱從浴室走出來,用浴巾擦著潮濕的頭髮。

  坐在床沿,低頭看著雜誌的胡臣鎧,聽到她的腳步聲,回過頭。

  「這麼快?不多泡一會?」

  他的藍眸閃爍著欲望的光芒,惹得她全身臊紅。

  「不了,在那麼寬敞的地方洗澡,怪不習慣的,不過我有玩了一下按摩浴缸,真的很舒服。」

  「那個按摩浴缸,是我媽從她娘家阿肯色州帶來的嫁妝,她每次都泡到皮膚皺了,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被我爸架出來晾乾。」

  每當他回到這裡,就會被回憶所縈繞,內心也會因失去他們而痛苦不堪。

  她走近他,為他眼中的傷痛而心疼。

  「你父母一定很相愛,否則,你不會這麼說著有關他們的回憶。」

  他將她攬坐在他的大腿上。

  「我爸媽的感情好到我這個兒子都會吃醋。」他用身子摩蹭著她的心窩,逗得她邊笑邊躲。

  「真好,我家就不會。」她拿毛巾徒勞無功地阻擋他的攻擊。

  他停了下來,抱歉地看著她。「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係,我早就不難過了。」她拍拍他的臉。「這些年來,我也想通了,有馨顥在,我也比較沒那麼悶……」

  一提到弟弟,她又開始覺得不舍,眼眶不自覺地濕了。

  「雞婆妹……」

  「沒關係,我很好,我沒事……只是,有點不太習慣罷了……」但淚水卻止不住,撲簌簌地滾落。

  胡臣鎧溫柔地吻去她臉上的淚珠。

  「別哭,有我在……」雙手更加擁緊她因哭泣而顫抖的身子。

  「阿藍……我……」

  她哭得不能自已,現在只想窩在胡臣鎧壯碩的臂彎中,尋求安慰。

  她的哭泣引得他心疼不已,低下頭,便吻住她美妙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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