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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我……」夏夢涵啞口無言。 　　「我不信你的理由就這麼簡單，如果你不說……我是不會同意你離去的。」關耀偉扯過她原本緊握著的行李。 　　「不要逼我……」夏夢涵頓時淚水盈眶。 　　雖然她做了齷齪的事，但至少她只要不說，在他面前……她仍是潔淨的。 　　「不是我要逼你，而是你的行為太令人匪夷所思了。」關耀偉晃動著她的身體，執拗地要得到理由。 　　「讓我走好嗎？這樣對我們兩個都好……」夏夢涵無力地道。 　　「你真的這麼覺得？但為何我從你的眼神中根本察覺不到？」關耀偉捧起她因淚而濕潤的臉。 　　「耀偉……或許我們一開始就是個錯誤，既然是個錯誤就不要再繼續錯下去了。」夏夢涵扳開他的手，拒絕再度沉陷在他的溫柔中。 　　「我一點都不覺得認識你是個錯誤，唯一的錯在於……我太晚認識你了……」關耀偉柔柔地道。 　　他瞧著夏夢涵強忍著悲苦，讓他有種說不出的心酸…… 　　「不——別告訴我這些……」夏夢涵搗著耳朵，想遮去關耀偉的溫柔話語。 　　這樣只會讓她更不捨得離去，只會讓她覺得更對不起他…… 　　「對你，我從來不會吝於付出，因為我知道……儘管我做得再多，也沒有辦法填滿你過去的傷痛，我只希望在未來的日子裡，你能夠過得比以前幸福快樂。」關耀偉眼中滿是濃濃地告白著。 　　「不要再說了……」夏夢涵難以自己地嚷叫著。「你什麼都不知道……」 　　「是的！我不知道你今天出門後經歷過什麼事，造成你失常的行為，所以我才希望你能夠告訴我，讓我們一起來面對，我不要你獨自一人承擔痛苦。」關耀偉抓著她抖動的肩頭，不願她繼續逃避。 　　「有些事不說比說出來好——」夏夢涵輕輕地道著。 　　「如果你覺得不說可以解決問題的話，我不勉強你，但……請你不要離開。」關耀偉體貼地道，或許，是自己逼得她太緊了。 　　他不想強迫她說出令她行為怪異的原因，這只會讓她更難過…… 　　「我的離開，是為了讓你尋找更好、更適合你的對象。」夏夢涵苦澀地訴語著。 　　「那你憑什麼說自己不是那個好對象？」關耀偉反問著。 　　「我知道……我就是知道……我的這裡告訴我，不要耽誤你，因為我不適合你。」夏夢涵激動地指著自己的胸口。 　　「我這裡也同樣告訴我自己，你——才是最適合我的人。」關耀偉學著她，戳著自己的胸口。 　　「你……」夏夢涵楞住了。 　　她要怎麼做……才能讓他打消念頭…… 　　「你還要離開嗎？」關耀偉沉著語氣望著她。 　　「如果我告訴你……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是不是就會讓我走？」夏夢涵試探著。 　　「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原諒你。」關耀偉輕觸著她因過度壓抑而泛白的唇瓣，要她別再說下去。 　　似乎內心深處也害怕著面對她即將要說的話，不論是什麼……他都決定讓她埋在心中。 　　說他是個縮頭烏龜也好，他就是怕失去她的痛苦…… 　　「為什麼——」面對他的體貼及無盡的包容，令夏夢涵只能不停地重複著同一句話。 　　「不為什麼……只因為我愛你，願意去包容你的一切。」關耀偉深擁著她，下巴磨蹭著她的頭頂。 　　夏夢涵沒再說什麼……只放任地讓他摟著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實在提下出勇氣再說，她要離開的話…… 　　幾星期後，他們住的地方闖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來做什麼？」關耀偉瞪著門外的人。 　　「我還會有什麼事，當然是為錢而來羅……」林俊義登堂入室。 　　「錢？你到公司拿就行了，我這兒不歡迎你。」關耀偉下達逐客令。 　　「挺享受的嗎……金屋藏嬌啊！」林俊義戲謔著。 　　「你——」夏夢涵從廚房端了水出來，看到林俊義時驚呼出聲，連帶地，手中的杯子掉落於地，發出清脆的玻璃破碎聲。 　　「夢涵，你沒事吧……」關耀偉慌張地快步走近，巡視她的安危。 　　「沒——」夏夢涵軟聲地道。 　　「哎呦……別在我面前表現得很恩愛的樣子。」林俊義晃到沙發，語帶弦外之音。「我就不信待會兒你還會這樣關心她……」 　　「你什麼意思？」關耀偉握著夏夢涵霎時呈現僵硬的手。 　　「等你把錢拿來再說……」林俊義張開雙手放在倚背上，涼涼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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