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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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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翰有禮的問道:「姑娘你是?」 「小女子是清真寺無我大師的侄女,父母已雙亡,臨終前吩咐我來找無我大師,但清真寺不留女子,於是無我大師便讓我來此求四皇子您,不知四皇子可願收留?」女子把緣由細細訴說:「這是無我大師的信箋。」 烈翰接過信看了一遍,微笑道:「當然,姑娘你就安心在此住下吧!」 「四皇子不擔心我騙你嗎?」 「看姑娘身世可憐,我這裡並沒有什麼東西可讓姑娘騙,況且我相信姑娘的為人。」烈翰微微笑了。 「那謝過四皇子。」女子看了烈翰一眼,心想三皇子的如意算盤可打錯了,四皇子似乎已入定,七情六欲都不存在了,又如何會貪圖美色呢? 「姑娘長途跋涉,想必累了,我讓人帶你去歇息。」烈翰就要招手叫人。 「不,四皇子,我還不累,不知四皇子可願意帶我熟悉一下環境呢?」 「當然。」烈翰點頭應允,站起來,「姑娘請。」 每到一處,烈翰都細細講解,而女子都聽得很專注認真,臉上掛著微笑。兩人慢慢的兩人走到了梵園。 「這裡種了好多花。」她望著滿園各式各樣的花,在微風的吹拂下飄散著花香。 「是的,一共有一百六十種。」 女子四處走走,看著嬌豔的花朵,似乎每一種都平分秋色,沒有哪一種種得比較多,但牡丹似乎開得特別豔麗。 烈翰笑著問:「姑娘也喜歡花?」 「是,花是萬物中最幸運的一種,也是最不幸的。」 「何以有此說法?」烈翰挑起眉。 「花享盡榮華富貴,受到愛惜,卻……」她突然搖搖頭,沒再說下去。 「卻什麼?」烈翰不禁起了一絲好奇。 「沒有,恕我文采不豐,想不出來好的詞來形容。」她淡淡的笑了。 烈翰雖知女子還有什麼話不願說出來,卻沒有追問,他一向不喜歡探究別人的心事,每個人都有權利不說不想說的話。他看著女子在花前蹲下,伸出玉手撫摸著花枝,似乎很是愛惜。他忽然想到一事便問:「我似乎還不知道姑娘的名字?」 女子抬頭看了他一眼,卻問道:「四皇子,這些是什麼花?」 「這些叫曼陀羅,京城很少有人種植。曼陀羅花可入藥,主治諸風及寒濕腳氣、驚癇脫肛,還可入麻藥:是難得的既有觀賞又有實用的花。這是去年進貢來的,我很喜歡。」烈翰解釋道。 「哦。」女子點頭,手還細細撫摸著花朵,奇異地,花香更濃郁了。 「姑娘很喜歡這花?」烈翰看到女子愛不釋手的樣子。 她點點頭,站起來道:「我的名字隨父母的離去就帶走了,我不願再提起,如果四皇子不介意,是否能為我起一個新名?」 「姑娘孝心我可理解,而且一個新的名字或許是一個新的開始,只是我起的新名或許不如姑娘的意?」 「我相信四皇子的文才。」 「姑娘是否很喜歡這曼陀羅花?」烈翰又再次問道,見她肯定的點頭,開口道:「那姑娘叫曼羅如何?」 她眼裡閃過一絲異樣,十分開心的笑了,讓烈翰有些目眩。 「我很喜歡。」她認真地道:「謝謝四皇子,那四皇子今後就喚我曼羅!」 「姑娘,直呼閨名似乎有點不妥。」 畢竟這年代,未婚女子不能與男子見面,只除了嫁人時得見未來夫婿,閨名更是除了親人外不能直呼。 「四皇子介意這些陋習?叫姑娘或曼羅也不過是代稱而已。」女子淡淡的道。 烈翰微微笑了,「既然姑娘不介意,那我恭敬不如從命。曼羅,那你也叫我烈翰吧!」 「好的。」曼羅沒有推辭的點頭。 這時,一個僕人走了過來,請四皇子用晚膳。 「曼羅,你可吃齋菜?」烈翰答應一聲,轉向曼羅問道。 「我自幼吃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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