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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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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兒、軒兒,媽媽該怎麼辦?媽媽該怎麼辦?爸爸在恨媽媽、氣媽媽,媽媽不該在乎的。媽媽對軒兒說過,只在乎軒兒一個的。但媽媽也在乎起爸爸了,媽媽的心好痛,軒兒,你聽到了嗎?媽媽答應你要笑的,但是媽媽還是哭了,因為我笑不出來……」 斷斷續續的話傳到古飆耳裡,他如遭雷擊,呆若木雞,腦海裡突然一片空白。 他一個箭步上前,看到墓碑上那張燦爛的笑臉,看清了上頭的幾行字,腳下一軟,也跪了下去,這裡面躺著的竟然是……他不知道存在過的兒子;更讓他心痛的是,面前這個哭得不能自己、無助的人兒。 到底她承受了多少的傷痛?而他竟然還一味地傷害她。 他猛然伸出手,將夏菊花緊緊地摟入懷裡,似乎要將她的痛和傷都轉移到自己身上,忍不住地流下淚。 二十多年來,無論任何的失敗挫折或是打擊,都不曾掉過一滴眼淚的古飆,終於流下了不舍且後悔的淚水,體會到心如刀割的心痛。 而太過悲傷的夏菊花則是在古飆的懷裡,失去了知覺。 古母在五媽的陪伴下匆匆趕到醫院,看到長椅上抱著頭、一臉哀戚的兒子,連忙問道:「飆,怎麼了?」 「媽。」古飆抬起頭,聲音沙啞的喚道。 古母嚇了一跳,才一個晚上不見,兒子怎麼變成這樣子?「怎、麼回事?」 古飆沒有說話,他還無法平息心裡的震驚和痛楚。為了那個他不知道便已離開人世的兒子,更為了那個早深入他骨髓的女人;想到這些年她所受的苦,佈滿血絲的眼又有點濕潤了。 「到底怎麼回事?菊花呢?」古母急了,不由得大聲喊道。 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病房的門打了開來,醫生和護士走出來。 「醫生,怎麼樣?她沒什麼事吧?」古母搶著追問。 「病人只是激動過度,一時之間承受不了打擊,你們也該知道孕婦是不能太情緒化的。」 醫生微微一笑,剛才他還沒穿上白袍,就被一個男人突然拉走。他還以為病人受了重傷,危在旦夕哪,因為那個男人所表現出來的緊張和慌亂,把他這個見慣生死的醫生也嚇了一跳,趕去時才發現病人只是昏倒而已。 「孕婦……你是說她懷孕了。」 聞言,古母和古飆都怔愣了一下;古母迅速反應過來,萬分高興。 「是的,恭喜兩位了。」 「醫生,她真的沒事了?」古飆仍然放下下心。 「沒事,病人身體雖然虛弱,但是沒什麼大問題。只是她似乎有些營養不良,你們要多加調養。」醫生盡職的提醒。 「真的不會有問題?」 「放心吧!只要她多休息、調養好,就沒問題的。」醫生再三保證著。 古母已經樂不可支的叫五媽回去煲人參雞湯,準備送來幫夏菊花進補。 古飆也松了一口氣,但一想到她可能會恨他,心裡又無法平靜了。不過她恨他也是應該的,因為他對她實在太惡劣了。 走進病房,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人兒,古飆坐在一旁,緊握住她的手,呆呆地看著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床上的人呻吟一聲,緩緩地睜開眼睛。 「你覺得怎麼樣?哪裡不舒服?」古飆急切的問,慌張地伸手扶她坐起來。 夏菊花微微一笑,搖了搖頭。哭了一場、說出了心裡想說的話後,她覺得輕鬆多了。 「為什麼不告訴我軒兒的事?」古飆深深的凝視她,難過的問,「為什麼要自己承受那麼多?」 夏菊花靜靜的看著那雙真切的眼睛,「你會怪我嗎?是我沒有照顧好他,才會讓他……」每次想到這裡,她便難掩心痛。 「不,你沒有錯,都是我的錯,我說了那麼多難聽的話,你會恨我嗎?」握緊夏菊花的手,古飆屏住呼吸。 夏菊花搖搖頭,不論是當年或是現在,她從來都沒有恨過他,因為他帶給她的快樂更多。 「謝謝你。」古飆將她摟進懷裡,身子在顫抖,臉上有著喜悅的光彩,因為她對他的原諒。 「你呢?還會恨我嗎?我和任先生真的是巧遇的。」夏菊花遲疑的反問。 「是我混蛋,其實我早就不恨你了,甚至早就愛上你了,只是放不下心裡的結。昨天說那些話是因為我讓嫉妒給沖昏了頭,你能原諒我嗎?」充滿憐愛的眼神望向懷裡的人兒,古飆溫柔堅定的說出自己心裡的話,不想再隱瞞自己真正的心意了,他相信愛他、疼他的姐姐也一定希望他幸福的。 無法控制的喜悅湧上心頭,夏菊花抿了抿嘴,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你呢?沒有話想說嗎?」一直在等她回應的古飆有些急了,雖然她嫣紅著臉的樣子很迷人,但是他更想得到她的回應。 「說什麼?」夏菊花傻傻的問。 古飆笑了,低下頭在她的耳邊低語:「說你對我的感覺,你愛我嗎?」 夏菊花的臉更紅了,卻沒有抗拒,輕輕的在他耳畔說:「我也愛你。」 忍不住心裡的激動,古飆低下頭,將唇瓣印上她的紅唇,溫柔且纏綿的向她傾訴自己的愛意。 許久,兩人才喘著氣離開彼此。 古飆盯著她晶亮的眼睛,仍沒有放開摟住她的手。 「菊花,以後如果心裡有什麼事一定要說出來,不能一直埋在心裡,我們一起來承擔,好嗎?」他不想一味猜測她心裡在想什麼。 夏菊花認真的點頭,「好。」 突然想到了一件喜事,古飆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他把手放在夏菊花的腹部,在她耳邊輕輕低語。 聞言,夏菊花感到驚訝,最後兩人都忍不住甜蜜地相視而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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