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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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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裡拿著純威士忌在手裡輕晃,「我就是我,你現在看到的我,沒有什麼莫測高深。什麼時候放你走,看你表現羅!」為了不破壞目前美奸的氣氛,他給她有一線希望的回答。 果然,雖然失望,深雪卻不氣餒,室內暈黃的光線將她小小的臉龐描繒出金色的邊框,隨著光線的舞動,在她臉上跳躍著迷人的陰影。 「至於第三個問題……」 深雪替他回答,「因為我會算數學?」 歐陽極把剩下的威士忌喝光,「一開始是這樣沒錯,其實你不該自作聰明。」 垂著眼睫,深雪輕輕地說,「離家出走……」「什麼?」 「原本,我是為了要離家出走,才去解題的……」「沒想到會引來惡魔?」他自己接下去。 「我已經離開家很久,讓我回去好嗎?」她跪在他身旁,拉住他的袖子,慌亂中棋盤翻倒,灑落一地清響。 棋子向四面八方滾去,一陳亂響後,四周寂靜。 歐陽極拿開她的手,站起來,「已經很晚了,小朋友的上床時間到了。」 深雪回到自己的房裡,思緒雜亂,躺在床上久久未能成眠。 不知過了多久,風裡飄來一陣引擎聲。 自二樓的落地窗望下去,她看見一輛大紅色的跑車停在草坪前,一個穿著和愛車同樣顏色洋裝,戴著墨鏡的女人走出來。 聽到女人的高跟鞋聲漸漸接近,深雪趕緊躲進自己房裡。 躺回床上,她卻一直想著那輛火紅色的跑車。 雲雨方歇,橫陳在歐陽極黑色大床上的裸身美女,吐了一口煙在豐空中,煙霧裡,連男人不可得的感情也似真。 「你剛剛叫我深雪,你要我過來,是代替她嗎?」歐陽極起床穿衣,「你該走了。」「利用完,就下逐客令啦?」女人不急不徐地,「你總是失意時才會想到我,這次,是為了那個女人嗎?」「你的話真多,快走吧!」歐陽極仍然不正面回答。 她輕笑,極諷刺地:「想不到,也有你歐陽極弄不到手的女人,那種得不到的感覺……很難受吧!」 看著自己得不到的男人也會困惑痛苦,她心裡有一絲快意。 好像被針紮了一下,歐陽極頭也不回地關上門。 「你自便吧!」 他不能面對她,因為她說中他心裡一切所想。 女人的跑車開走後,歐陽極從起居室裡走出來,深雪的房門仍然緊閉,他試著轉他走進床邊,伸手拉開被子,發現裡面竟是一堆衣服——糟了! 歐陽極大聲喚來管家,交代他一些事後,急急開車出門。 黑色的公路上,車速如光,歐陽極催足了油門,追往女人紅色跑車離去的方向。 他不斷超車,連轉彎地方也不放過。 大轉彎中,被他佔用的對面車道急駛來一輛大貨車,刺眼的遠光燈直射進他的眼睛,歐陽極面不改色地打檔,加速前進,幾乎相撞的一刻,他搶得空隙回到自己的車道。 眼前就是他要找的紅色跑車,他按著喇叭,要她停車。 「怎麼啦?」女人十分詫異,她不明白他怎會十萬火急地追來。 「我的東西掉了。」他回答,四周檢查著她的車。 「怪了,你的東西掉了,怎麼找我?」 歐陽極不回答她,「把後車箱打開。」 她是存心找碴,叉著腰靠在車門上,「如果我說不呢?」 歐陽極自己去開了駕駛座底下的開關,後車箱裡空空的,什麼也沒有「你到底找什麼?」「不關你的事。」他回到自己車上,一個急回轉,往回家的方向。 回到住處,他的管家已等在門前。 「人找到了,我讓她在房裡等著。」 歐陽極按住怒氣回到樓上,打開門,深雪看著他,身子不住地抖著。 「你花樣真多;」他算是見識過了她的鬼靈精怪,「要不是我先叫管家注意門戶,你是打算調虎離山,等我追出門後才逃走,我說的沒錯吧?」深雪抿緊嘴唇不說話,她知道自己真的下錯一步棋。 「你還挺有膽識,之前我好像小看你了?」歐陽極一點不留情地揪著她的衣領,臉孔映在鏡子裡,他也不懂現在的自己到底是何樣面目? 愛恨交織。 他其實愛她,卻又恨她為什麼不能像別的女人一樣對他愛慕順從? 視線相對,氣息飄在彼此臉上,眨著長睫的深雪企圖轉過臉,歐陽極卻以吻堵住她。 他抓住她的手越收越緊,歐陽極知道自己今天是不可能放過她了。 深雪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壓迫,她急得不能呼吸,胸口砰砰跳著,已經分不清究竟是緊張還是害怕了。 「你……你放開我!」深雪掙扎著,她覺得自己像是掉人流沙裡,越想脫出越是往下陷。 「不行!」歐陽極聲音堅決,簡直是說給自己聽的。 他不要放過她,說什 也不放過她! 歐陽極甚至搞不懂自己為什麼變懦弱了!要的人就奪到手,絕沒有找替代的道理!他可以要她的頭腦,當然也能要她的身體!深雪是完完全全屬於他歐陽極一個人的! 其實愛恨交織。 若她願意,他可以給她一切,只要她願意,不!就算她虛偽地假裝愛他也好,為什 她就是不肯呢引而且她居然想逃;:簡直下能原諒! 所有被壓抑的愛、被壓抑的恨一瞬間爆發,歐陽極是失去理智的,他的手怎麼也不肯再鬆開…… 黑色的雲飄過來,漸漸看不到月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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