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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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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名義上是駙馬,實際上卻比個奴僕還不如,妻子一生氣就拿他出氣,把他的自尊踩在腳下,但他除了忍氣吞聲也別無他法。 假如當年他只是個明經,俸祿雖少,至少有個溫柔嫻淑的妻子對他噓寒問暖,可如今這個夢是圓不了了,阿麗已死,就連他倆的孩子也不能留嗎?不!他要留。 熙平大吼,「別跟我提你阿瑪,我受夠你了!隨便你要怎麼樣,總之小孩我是留定了,你若不答應,我就帶孩子走!」他終於展現男子氣概。 「你——」福晉從沒見過他這樣,頓時嚇了一跳,熙平看起來不像在開玩笑,縱然她瞧不起他,但她不能讓兩個孩子沒了父親,自己也不能沒有丈夫,這個臉她丟不起! 「如何?你決定了嗎?」熙平豁出去了。 他竟敢對她大吼大叫?「你拋得下一切嗎?」福晉仍然反對,但氣勢已減弱,「你如果還想當額駙,就快把她趕走!」 「把她趕走,她能去哪兒?你不要逼人太甚!」 「叫她去死啊!說不準她根本不是你的孩子,你還樂得當冤大頭咧。」福晉口不擇言地嗤道。 「你不要胡說八道,孩子的娘的人品我再清楚不過,她這一生都在為我犧牲!」是他負了阿麗啊!思及此,不禁悲從中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沒為你犧牲?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福晉沖向他,又想捶打他。 熙平制止她,再也受不了的吼道:「你為我犧牲什麼?你只給了我無止盡的羞辱!」 福晉瞪大眼,「你以為阿瑪不在,你就可以造反了?我照樣可以讓人殺了你!」 「你威脅我也沒用,這孩子對我而言非常重要,我一定要留下她!」 福晉放聲大哭,將觸眼所及的瓷器統統摔到地上,她不想留下那女孩,也不想失去熙平啊! 風暴漸漸平息了,悠幽站在門外,打從心底感覺寒冷,她忍不住瑟縮起身子…… 悠幽終於得以留在王府裡,但福晉卻刻意孤立她,只讓她在王府的一角活動,讓熙平無法接近她,而熙平為了顧悠幽周全,只好順從。 日子一久,父女倆的感情也冷冷冰冰的,像冬日的雪般讓人冷到心底…… 寒冷的夜晚,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正在打盹的守門下人驚醒過來,抹了把臉喳呼著,「這麼晚了,誰呀?」 對方還是一直敲門,也沒回話。 「到底是什麼事?急成這樣。」僕人不耐煩地叨念。 「快開門!」來人粗魯地推開大門,「來人哪,全進來!」帶領的人大聲吆喝。 「喂,這裡可是王府,豈容你們放肆!」守門的下人趕忙制止。 帶領的人揪起守門人的前襟,拿出一張令牌,「你家王爺被查出有造反的意圖,皇上下令將王爺、福晉和格格們收押起來,並查封府裡的財產,所有下人發配邊疆。」 看門的下人張目結舌,整個人無力的滑落地上。 帶領的人手一揮,一批士兵迅速擁入,一瞬間,平靜的王府被破壞殆盡。 熙平及福晉在睡夢中驚醒,急急忙忙套上外衣奔向大廳。 「這是怎麼回事?」福晉花容失色的叫著。 熙平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啊!」 這時,一名少女緩緩的定了過來,看著眼前的景象,「他們不是普通人。」平常不多話的她竟沒由來的這麼說。 福晉出聲諷道:「你又曉得了?少裝作一副博學多聞的樣子!」話鋒一轉,「王爺,你快去阻止他們啊!天子腳下,他們居然敢這樣撒潑,簡直就是在抄家嘛!」 悠幽凝住他們,今夜,冷得人直發抖。 兩名小格格跑了出來,嘟著嘴道:「額娘,好冷,人家想回床上睡覺。」 福晉寵愛地道:「那就回去睡唄!自個兒的家還下能睡嗎?」 「可是宗人府的侍衛不讓我們睡,還把咱們趕下床。」其中一名小格格生氣地道。 「宗人府?」熙平眉頭緊蹙。 不遠處,帶領的人看見了他們,手一揮,幾名侍衛立即奔來,將他們一家五口團團包圍住。 熙平不平地道:「我是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你們憑什麼這麼對我?我可是堂堂的王爺啊!」 帶領的男子揚高皇令,「看清楚了,這是皇令,至於你犯了什麼罪,恕不奉告。 」 「到底是什麼罪,竟然嚴重到要抄家?」福晉不能忍受,「把我們府裡的寶物都放下!」她十分在意那些價值連城的寶物。 兩名小格格給嚇得哭了出來,霎時又是爭吵聲又是哭聲,差點把王府的屋頂給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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