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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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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麼了?從我們開始交往起,你就變得好奇怪。」江子曄死死盯著她,神色十分凝重。 「我沒有。」她拚命地搖頭。 「那你為什麼總是這麼驚惶?是怕我會做出傷害你的事嗎?」江子曄歎息著,覺得很疲倦。「戀愛是兩個人的事,你不要一個人把什麼話都悶在心裡。你以為我真的看不出來?你到底在怕什麼?想保留些什麼? 「你實在太冷淡了!」他終於忍不住指責她。「從來都不說愛我、不說想要我,即使做愛也一點都不主動。我一直在想,我們上過那麼多次床,你每次都順著我,該不會總是那麼巧,我想要的時候,你也想要吧!總有那麼一、兩次,你應該不想要,可是你卻從未說過『不』字。難道你都不會拒絕嗎?難道你表面上的柔順只是敷衍我而已?」 「不是的。」她猛地抬起頭,被否定一切的自己令她內心刺痛。「我只是不想惹你不開心而已。」 「我們是戀人啊,你又不是我的奴隸!我根本不需要你委曲求全,我只要你愛我,就像我愛你一樣!」 他氣得往沙發旁的茶几上重重地捶了一拳。 「你以為我不夠愛你嗎?」 她顫抖著雙唇,眼角浮現一層水霧。 他怎麼不明白呢?她就是因為太愛他了,所以才會如此不安,如此難以把「愛」說出口啊! 「算了!我不逼你,一切算是我自作多情!」 枉費自己的一腔熱情,卻得不到她的半點響應,他不禁心灰意冷。 「子曄……」 伸出的手被他用力揮開,他猛地抓起外套,甩門而去。 重重的甩門聲響徹室內,那聲音就像千斤巨石狠狠地砸在她的心裡。 緩緩揪住胸口,她默不作聲地蜷縮在沙發角落裡。剛才甜蜜溫馨的氣氛就像夢境一樣短暫,奶茶還未涼,人已先走了。 這次是真的不行了。 她囁嚅了一下嘴唇,淚水無聲無息地自臉頰滑落…… 之後,兩人就開始陷入冷戰,其實說冷戰並不確切,只是他單方面對她不理不睬。 公司裡,屢次面對主動打招呼的她,他還以無動於衷的冷臉;而不善言詞的她,除了眼睜睜地看著他越走越遠外,別無他法…… 好難受…… 趴在公司女洗手間的盥洗枱上,梅淩寒止不住胃部翻湧而上的嘔吐感。難道是吃壞肚子了? 可是一個上午,她明明只吃了一塊雞肉三明治,喝了一杯咖啡而已。 突然,胃部又是一陣強烈的翻江倒海,她忍不住大吐特吐起來。 「小姐,你沒事吧?」 前來做例行清掃的清潔工太太,發現了臉色慘白的梅淩寒。 「我沒事,可能是吃壞肚子了,謝謝您。」梅淩寒朝她露出虛弱的微笑。 「小姐,到底是吃壞肚子還是懷孕,你可要搞清楚啊!」婦人好心地提醒她。「上個星期我的女兒也以為自己吃壞了肚子,但等她到醫院檢查,才知道自己已經懷孕了。」 「懷孕?」梅淩寒全身一震。 她想起來了,自己的月事好象有一個多月沒來了。而她和他第一次上床時,也沒有做任何保險措施;後來他們雖然有用保險套,但在激情突發狀況下,他經常沒來得及戴就迫不及待地進入她。難道說…… 「快點去醫院檢查一下,弄清楚才好,也可以提前準備。對了,你先生可能還不知道吧?要叫他陪你一起去喔,我們是去××醫院的婦產科檢查的,那裡的醫生人都不錯啦……」 婦人一邊嘮叨著,一邊開始打掃洗手間。而驚呆了的梅淩寒,完全沒把她的話聽進去。 ××醫院,婦產科。 「梅淩寒小姐請進來。」 聽到護士呼喚自己的聲音,梅淩寒忐忑不安地走入看診室。 「梅小姐嗎?」醫生和藹地朝她微笑,遞給她一張驗孕單。「恭喜,你懷孕了!」 「我……真的懷孕了?」她喃喃地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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