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白裙 > 鎮國丫鬟 | 上頁 下頁 |
| 八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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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沒有對你動過刑!」 「可是我還是怕,所以我先認罪了。」江天舒弱弱地回答。 「你現在就不怕我對你動刑了?」唐棣一拍驚堂木,喝問。 「我本來是有些怕的,但是我知道現在認罪你就要殺我了,所以我是絕對不能認的。」江天舒扭頭看看後面,聲音竟然響亮起來,「還有,我看見後面有這麼多姐妹們來給我支持,我就有了勇氣,敢說實話了。」 唐棣看著江天舒,正要說話,邊上就傳來宗正大人的聲音,「唐大人,你給我說一句實話,你之前到底有沒有威嚇過江天舒,逼迫他認罪?」 唐棣對著宗正大人誠懇說道:「大人,江天舒乃是皇家宗室子弟,下官如何敢威嚇他?又如何敢動刑?這……純粹是江天舒沒見過世面,自己臆想而已。」 宗正大人看著唐棣,點點頭,算是認可了唐棣的說法。 唐棣轉過頭,說道:「仵作,呈物證。」 仵作快步上前說道:「女屍與江天舒身上都無寸縷,女屍身上有明顯的侵犯痕跡,頭上傷口寬度達一寸兩分,長度達兩寸一分,正是致命傷口。在現場找到榔頭一把,挪頭上有血跡,而江天舒右手指甲縫間也有血跡。此外,在女屍所在的血泊中發現了腳印,經過比對,確認正是江天舒靴子留下的足印。而在世子的靴子上也發現了同樣的血跡。」 說著話,仵作就將證物呈上來——一把榔頭,一雙靴子,上頭果然血跡斑斑。 外面聽審的一群人看見這兩樣證物,情緒又激昂起來,七嘴八舌的討論著。 唐棣面無表情,看著江天舒問道:「江天舒,對此證物,你又有何話可說?」 江天舒看著兩樣證物,臉色蒼白,訥訥說道:「不是我幹的,這血跡是怎麼回事,我不知道……」 下面聽審的銀杏終於忍不住叫起來,「世子,不是您幹的就不是您幹的!您不要緊張,只管大聲說!」 唐棣一拍驚堂木,大聲斥道:「誰如果再喧嘩,就亂棍打出去!」 銀杏不敢再叫,但江天舒已挺起胸膛,大聲說道:「不是我幹的就不是我幹的!這些所謂的證據,我不知道!」 旁邊聽審的江天嘯終於忍不住了,他站起身上前拱手道:「唐大人,江天舒不肯承認證物與他有關,我願意充當人證。」 唐棣看了江天嘯一眼,淡淡說道:「四殿下,您是來監審的,不是來充當人證的。您如果要充當人證,下官就只能先剝奪您旁觀監審的資格,您看如何?」 江天嘯看了看地上的江天舒,斟酌了一番,終於說道:「我願意充當人證。」 唐棣於是說道:「請四殿下提供證詞。」 江天嘯看著唐棣,深深吸了」口氣才說道:「那日晚上,我聽說一群朋友設宴邀請江天舒喝酒,於是也前往湊熱鬧。我到的時候因為江天舒已經半醉,於是我就吩咐侍女黃鶸服侍江天舒上樓暫且休息。等到宴飲結束,我上樓去尋找黃議,卻見黃鸝從房間出來,面露驚慌之色,說是想要與我一道回去皇子府。 「當時我未曾多想,因此拒絕了她,並要她回房照顧江天舒。等走下樓的時候,我曾聽見樓上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當時以為是有人摔了一跤,因此並未回去查看。等到天明的時候,我與僕從一道回到酒樓,與酒店老闆一起打開房間的門,這才看見黃鸝倒在床榻上,全身赤裸,而同樣全身赤裸的江天舒卻依然呼呼大睡!做了這等壞事,他居然還能呼呼大睡!實在可惡!」 說到後面,江天嘯的聲音已經微微顫抖,看向江天舒的目光也幾乎要噴出火來。 江天舒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很不服氣地反駁,「不是我幹的,何況我根本不知情,自然睡得著!」 唐棣對江天舒說道:「江天舒,對於四殿下的指控,你可承認?」 江天舒睜大眼睛看著唐棣,很奇怪的說:「指控?他說了一通廢話我幹麼要承認?他又沒親眼看見我殺人!大人啊,四殿下與我是有仇的,當初我們一起參加青山書院的入學考試,我們並列第一,後來謝國師再舉行考試,最後謝國師選中我卻沒有選中他,四殿下因此覺得謝國師的眼光有問題,覺得是我害他丟了面子,因此今天遇到這樣的事情就先入為主,認為是我幹了壞事。大人,您可是最公正廉明的,您與我沒有偏見更沒有仇恨,您可要公正審理,不能再出差錯啊。」 江天舒後面這番話,語氣懇切,諄諄教導,循循善誘,露出一副殷切盼望的神色。 想不到這當口還被江天舒逮住機會教育了一頓,唐棣恨得牙癢癢,真的很想就這樣做出一樁冤案,先將眼前這個青鯉幫幫主滅了再說! 但是青鯉幫的人這麼多,一個應對不善,青鯉幫作起亂來,即便有御林軍鎮壓,京師的平民百姓就要受苦了……不過青鯉幫終究成不了大氣候,乾脆借這個機會將這個毒瘤給滅了?京師即便會亂上一陣,這種代價還是付得起的…… 再說了,青鯉幫潛伏京師這麼些年,江天舒這個青鯉幫幫主手上人命也不在少數,雖然那些人的確都有該死的地方,但是他仍沒有資格殺死他們! 想到了這些,唐棣臉上的表情就有幾分猙獰了。不過他很快將臉上的表情收起來,淡淡問道:「江天舒,你認為四殿下的指控不能成立?」 唐棣現在恨不得立即將江天舒押赴刑場,但是江天舒方才的那些話,邊上的人卻是聽明白了。 江天舒的話裡提到了一個人,謝國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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