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白裙 > 鎮國丫鬟 | 上頁 下頁 |
| 六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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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鯉幫?」方才那個書生立刻又嗤笑道,「青鯉幫雖然是一個江湖幫派,領頭的沈青鯉卻是極有見識和風骨的。這麼多年了,青鯉幫除了黑吃黑之外,可還做過什麼與朝廷對著幹的事兒?殺御史大夫這麼麻煩的事情沈青鯉怎麼會去幹!再說了,沈青鯉雖然厲害,但也就是在下層耍耍威風罷了,真要讓他去弄一根大人物穿過的衣服上的絲線,估計也難。」 在場眾人似乎紛紛化身為承天府尹,分析得唾沫橫飛,指手畫腳,神情激昂,似乎在他們眼中,這個案子已經真相大白,兇手更是手到擒來。 手中的茶水已經冰涼,無瑕卻沒有再加入談話,她想起了好久之前江天舒的落水事故,那天他換上了三皇子的衣服,那件衣服就是明黃色的,且衣服更被勾了兩縷絲線。 想起那天落水的情景以及江天舒落水的緣由……無瑕到現在還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江天舒與這個案子……有關係嗎? 等茶樓的討論告一段落,無瑕便付錢離開了。 待無瑕回到青山書院,江天舒的宿舍時,就看到江天舒穿著對襟煙灰色素色罩衣,正在窗戶前一邊看書一邊喝茶。 他聽見無瑕進門,就放下書本好奇問道:「買個東西怎麼去了這麼長的時間?」 無瑕淡淡笑了笑,說道:「聽人說起御史大夫王啟燊被殺了,我好奇就多聽了一會兒。」 江天舒一下子來了興趣,「王啟燊死了?誰幹的?怎麼死的?他不是有名的劍客嗎?」無瑕直直的看著江天舒,半晌沒有開口。 江天舒不解的盯著她,「無瑕,你別這麼看著我,怪嚇人的。」 無瑕小心翼翼看了一下外面,然後關上房門,放低了聲音,凝視著江天舒,正色問道:「世子,這事兒您與我說實話,到底是不是您動的手?」 江天舒愣了一下,反問道:「我有這本事嗎?」 無瑕幽幽說道:「你是習武奇才,說不定就有這個本事。」 江天舒撓撓頭,哀怨的說:「我如果有這個本事就不用去賭博掙錢了,殺殺人,收收費,多好。」 無瑕看了江天舒很久,才淡淡說道:「殺手在花園裡留下了兩縷明黃色的絲線。現在大家都懷疑是幾個皇子幹的事兒,但是事情也蹊蹺,皇子要殺人,用得著親自動手嗎?」 江天舒附和了一句,「是啊,皇子殺人用得著親自動手嗎?」 無瑕又說:「唐大人現在已經去眾皇子府盤查了,說起來這位唐大人也真是可憐,眾皇子府這麼多人能查出什麼來,此舉卻將幾個皇子都得罪光了。」 江天舒長長伸了一個懶腰,「即便找到衣服也不能確定是皇子下的手,我看唐棣是真的瘋了。」 無瑕深深看了眼江天舒,江天舒卻慵懶地靠在椅背上,根本不在意無瑕奇怪的視線。 無瑕便說道:「世子,您分析的很對。但是,明明知道沒用,兇手為什麼還要弄幾根明黃色的絲線呢?」 江天舒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道:「這事兒誰說得清楚,或者……那刺客只是覺得,有必要將幾個皇子的府邸都鬧得雞飛狗跳?」接著又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你別把我的話當一回事,你知道我都是胡亂猜的啊。」 無瑕看著江天舒賴在椅子上的模樣,終於收回目光,淡淡說道:「也許吧。」 之後便去做飯,也不再與江天舒討論這個話題。 可她心中始終抱持著懷疑,無瑕也知道自己這種猜疑很沒有道理,但就是忍不住胡思亂想。 傍晚的時候無瑕正在小炭爐上燉小米粥,就聽見外面有書院的人前來通知。 「承天府府尹唐大人來訪,請世子趕緊準備一下。」 無瑕心中咯噔了一下,當下冷冷的說:「唐大人來訪居然不事先遞上拜帖,直接要登堂入室,到底有沒有規矩?我家世子看書寫字都來不及,哪裡有時間與這他閒話!你去告訴他,要聊天讓他找別人去,我家世子還要留時間看書!」 那前來傳話的小廝不由得露出為難的神色,「唐大人前來拜訪是公務,請無瑕姑娘不要讓小人為難。」 無瑕哼了一聲道:「他說來就來,我家世子每天都有必須完成的功課,沒這麼多時間陪著他玩。世子,唐大人由奴婢來接待,您到裡面看書去吧。」 江天舒現在是不能見唐棣的,因為他身上有傷。雖然現在用衣服罩著,看似行動自如,可驅騙旁人沒問題,唐棣卻是判案老手,說不定會被他看出破澱來。 照理說江天舒這個傷口應該與御史大夫的命案沒有任何關係。但是不知怎麼的.無瑕心中總有些不安……她不願意讓江天舒見到唐棣,更不願讓唐棣發現江天舒身上有傷。 再說了,世子半夜跑去賭坊出老千被發現的笑話鬧出來也不是開玩笑的,他的名聲好不容易慢慢有起色了,哪能再落回穀底? 於是無瑕很粗暴、很強杆地將江天舒趕到裡面去了。 很快的,承天府府尹唐棣來了,身邊還跟著幾個衙役和領路的小廝。 關於這位峻崎國歷史上最年輕的府尹大人,無瑕也不是一無所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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