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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端木恪只是微笑著。

  她的心中湧起一股溫暖。但馬上——「端木恪——你、這、個、混、蛋!」她怒吼的聲音再次震撼藝辰大樓。

  回答她的,只是囂張地噴到她臉上的煙圈。

  「Waiter,來杯威士忌!」段慕招手要了一杯酒。

  喝太多酒會傷身。端木恪停了一下,終究是沒有把這句話講出來。該死的,這句話原來就是那個女人常講的,他什麼時候竟也被同化了?

  「怎麼啦?突然悶不做聲的。」冷孛問道。他們三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候,一直都是無話不談的,而現在——端木恪好像突然沉靜不少。

  「沒什麼,剛剛想到一些事。」他應道,視線隨便地落到這家酒吧進出的人上。混賬!他能說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變得跟那個女人一樣雞婆了嗎?他能說他想勸段慕少喝酒嗎?有人會笑死他。

  一個穿著隨意的男人走了進來,筆直地向著吧台走去。當他過去的時候,他的眼光好像有意無意地朝著這邊瞟了一眼。

  「想那個女人?」段慕嬉皮笑臉地湊近他。從亞裡爾島回來之後,他們兩個人好像就不對了。雖然還是老是吵架,連遊漪還是看不慣端木恪的所作所為,但端木恪在變化卻是事實,他們都看得出來。

  「沒有。」他應了一聲,自顧自地喝著酒。那個女人不在,他喝一點酒是應該的。

  「沒有嗎?」反問的語氣表明了說話的人一點都不相信,「是誰作了一首新歌,曲調一改撒旦情人的冷酷,變得柔腸寸斷了?」段慕笑道。

  他不發一言地點了一支煙。要是那個女人在的時候,她一定又會跑過來。想著,他的嘴角浮現了一抹笑意。

  冷孛望著那個吧臺上的男人。那個男人好像跟侍者很熟,一直在說著什麼話。表面上看上去是沒有一點問題,但剛才——他是太敏感了嗎?

  「叭」的一聲,在場的幾個男人都震驚地看著她,連冷孛都回過頭來望著她。

  「我說過不能再抽煙的!」連遊漪叉著腰,手掐滅了那根剛才還夾在端木恪的手裡的煙。

  說曹操曹操就到。段慕幸災樂禍地笑著,望著端木恪。

  端木恪「哼」了一聲。

  「先生,您的白蘭地。」一個男侍走上來,將端木恪面前空了的杯子收走,換上另一杯。

  「你又喝酒?」她瞪大了眼,望著那個男人姿態優稚地端起杯子。

  「我不能嗎?」他斜眼望了她一眼,在酒吧的燈光下,她的眼睛因為生氣而變得晶亮有神,她好像越來越迷人了。他的心不由地動了一下。

  「端木恪——」她火大地一把將他手中的酒杯奪下來,好多酒灑到桌面上。

  「不要吵了,好了好了,」段慕勸解道,「Waiter,給這位小姐一杯果珍。」嘖嘖嘖,兩個人吵成這種樣子,還真是甜甜蜜蜜啊。

  一杯果珍放到連遊漪的面前,她火大地望了一眼她對面的男人。她坐下來,氣呼呼地喝著果珍,但剛喝一口,很快地就被一雙男人的手奪過去了。

  「端木恪——」她再一次吼叫起來,「你幹什麼——」他簡直就是太過分了。

  「不行嗎?」他猿臂一伸,突然將她摟到懷裡,將嘴覆上她的。

  「唔——」被強行灌下一口飲料,連遊漪嗆得直咳嗽,「你太過分了——」掙扎開來,她擦著自己的嘴唇。

  「不許擦!」端木恪的眼眸中突然冒出怒火。該死的女人!她這種動作是什麼意思?!

  「你放開我!」她皺著眉頭想掙脫開來,但他的手卻像鐵鉗一樣緊緊地抓住她,抓得她的手都痛了。

  他放開她,望見她又用袖口使勁地擦著被他吻過的嘴,「你這個女人!」他粗聲吼道,再一次抓住她的手。她知不知道她這個動作對他是極度的不尊重,那種樣子,好像他有多肮髒似的。

  她惱怒地掙扎,望著桌上那一杯被他喝過的果珍,她沒好氣地叫道:「Waiter,給我換一杯果珍。」

  「你!」端木恪的臉一下于黑了下來。他重重地將他的那杯白蘭地推到她的面前,「喝!」

  「W——」

  「喝——」端木恪狠狠地瞪了一眼正走過來的侍者,讓那個侍者立刻轉過身去當做沒聽見剛才那個女人的招喚。

  「端木恪,你簡直就是小人!」她不可置信地望著這裡的男侍竟然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你竟然——」

  「喝下去!喝呀!」端木恪的行為,完全不能只用一個惡劣來形容他。他簡直就是放肆到了極點,也無禮到了極點。

  「你——」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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