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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不關你的事!」連遊漪一把將他手裡的照片搶過來。

  他望了一眼那個女人,「我都不知道你饑渴到這種程度,連這種低級貨色的照片都有收藏的癖好。」

  「我就是喜歡收藏這些男人的照片,這又怎麼了?關你什麼事嗎?」她本來是想把那些照片扔到垃圾筒裡的,但聽到這個男人這樣說,她就偏偏把它們都收起來。

  他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來,一道危險的光從他的眼中閃過。但他很快就恢復了之前的那種冷嘲熱諷的神情,「要男人的照片的話,還不如收集我的呢!畢竟——有人想要還不一定能得到呢。」

  連遊漪沒有回答他,只是對照著他的行事錄,安排著他接下來的活動。

  相親?

  端木恪的眉毛挑高了,原來那些照片上的男人是相親的對象。他大步地跨進餐廳,筆直地向著那個坐在一個男人面前的女人走過去。

  「你的眼光就這麼低嗎?」他走過去,大咧咧地坐在她的身邊,放肆將腳蹺到她的大腿上。

  「這位先生……」在連遊漪對面的男人顯然是被這位氣勢逼人的男人給震住了,竟然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端木恪!」她強壓住心頭的怒氣,低聲道:「走開。」

  「走開嗎?」他笑了起來,「不要打擾你相親?」他放肆的視線在她對面的男人身上掃了一眼,又回到了她的身上,「你真的確定,你就是要跟這種低級的貨色相親嗎?」

  「這位先生,你——」坐在她面前的被稱為低級貨色的男人不甘受辱,憤而起身。

  她緊緊地捏住拳頭。雖然說這次相親是她母親安排的,她只不過是不想讓她的母親傷心,但他這樣說,實在讓她忍無可忍。

  「滾開!」她壓低聲音道。

  「對不起,這位衝動的先生,這位小姐叫你走開了。」端木恪說道,將他們桌上的那枝玫瑰拿起,準確無誤地將它射到垃圾筒裡。

  「端木恪——」她實在忍無可忍地吼了起來。現在她也不用壓抑自己了,因為那個男人已經氣得拂袖而去了。

  「我如何?」他望著她明麗的臉龐,臉上仍是那種冷冷的笑。

  哼!她一句話都不說地離席而去。

  他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黑眸深邃,誰也看不清這個男人到底在想著什麼。

  「你還想要怎麼樣,我說了不想去就是不想去。」該死的女人!他狠狠地摔下手中的餐巾,她非得要他一刻都不得安寧嗎?她非得破壞他所有的心情嗎?他端木恪什麼時候非得參加那個姓辛的傢伙安排下來的宴會了?他什麼時候連這一點自由都沒有了。混蛋!火大地掛掉電話,男人悶悶地戳著盤中的牛排,一點也沒有想到要對今晚的女伴解釋什麼,也沒有要跟她說什麼話的意思。

  「恪,你心情不好?」面前的女郎顯然是不甘心被忽視,她刻意地挺了挺胸,她的衣服領口開得很低,一挺胸,誘人的曲線立刻坦露在那雙黑眸之下。對那個女人的刻意挑逗,他只感到厭煩,但這種厭煩的神色只是在他的眼光掃視了那性感撩人的胴體回到那女人的臉上時,又變成了什麼都沒有的表情。

  「我會讓你開心的,恪……」女人的手輕輕地放在他的手上。

  男人輕蔑地望了她的臉一眼,沒把內心的厭惡表現出來。討厭是一回事,身體的欲望是另一回事。儘管這種欲望有時候讓他憤恨自己,但——混賬!他端木恪什麼時候會覺得自己這樣做是令人憤恨的?這本來就是他正常的生活嘛,敢情他是被那個女人給搞混了,那個女人憑什麼影響他,憑什麼干涉他的生活,憑什麼對他原本形似正常的生活造成這麼大的衝擊?

  可惡!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她老是在他的面前表現得那樣的正派,那個女人!他恨恨地咒了一聲。

  「恪,晚上去哪裡呢?」女人輕聲邀請道,「我的房間離這兒很近。」

  「當然。」他輕輕地笑開了,「今天晚上很美妙,不是嗎?」他笑著。

  這才是他正常的生活。才是他在沒有那個女人介入時的正常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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