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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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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幹什麼?」她突然鼓起勇氣打掉他伸向她額頭的手,「別以為你什麼都可以為所欲為。」是,他是很漂亮,很能吸引人,每當他靠近她的時候,她原本好好的心跳就開始混亂,這是最讓她不能原諒自己的。從這一點上,她發現她自己跟其他的女人沒有什麼兩樣,也只是迷惑於一個漂亮的皮囊。她簡直就是一個無可救藥的壞女人。 「我為所欲為?」他嗤笑道,冷冷地望了一眼自己被她打的手,「為所欲為的人是你吧,當一個小小的經紀人,就囂張成這種樣子,你以為你的權力大到可以管到我的私生活嗎?」 他譏諷的話語讓她的臉色發白。一句話,他引出了潛伏在她心底深處的自卑感,這種自卑感曾像毒蛇一樣將發藍的獠牙深深地紮進她的心裡,但在某一天,那個叫辛悝的男人一手掐死了這條蛇,讓她對自己充滿了自信。現在,這個男人又無情地讓這條蛇復活了。 「你果然不能跟辛悝相比!」她捏緊了拳頭,她要為自己的自尊而戰鬥,「他是一個紳士,而你只是一個流氓!只要達到目的,你可以不擇手段!」包括無情地打擊別人的內心。 他的目光陡地變得陰沉起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讓人害怕。撇了撇嘴角,他的話刺骨得很,「多麼動聽的表白啊!只可惜你那個紳士現在已經不知道到哪兒去了,他可以把你交給我這個流氓,你為什麼不認為他也可以拋棄一個女人呢?」他諷刺道。 「他不會的!」她激動地喊著,「辛悝不會拋棄任何人的,他不是那種人。」 「那你現在怎麼解釋這個房間裡只有你跟我兩個人?」他邪邪地笑著,「這表示我可以對你做任何事,包括對你非禮。」他俯下頭,在她耳邊輕輕地吹氣,「你說,這不是拋棄又是什麼?」他的語調很輕,但話語中的火氣卻是不容小覷的。 「你走開!」她憤而退身,「你這種肮髒的人不要靠近我!我最瞧不起你這種人了。」 「是嗎?」他抬起頭來笑了一下。但那笑顯示在他猙獰的面孔上,只能令所有看到的人膽戰心驚,「我肮髒嗎?」他問道,表情中好像又開始有點迷茫,「我肮髒嗎?」他輕輕地說道,好像只是在對自己自言自語。 他是不是瘋了?連遊漪心驚肉跳地望著他猙獰的表情突然松緩下來,換上一副平靜的表情,「我肮髒嗎?」他抬起的目光撞見了她無措地發抖的身影,他向她走過來。 望著他一步步地向著她逼近,她惶恐地睜大了雙眼。她近乎是神經質地發抖的手拉開門,就要往外沖。但他魁梧龐大的身體以更快的速度堵住了門,強壯的手抓住她。 「救命啊——救命——」她條件反射地尖叫出來。 「別叫!」他粗嘎地喝了一聲,拳頭砸到她身旁的門上。 「啊——」她嚇了一跳,叫聲戛然而止。 「女人!別想逃!」他的黑眸中的火光激射著,熾熱的眼眸仿佛要把她燒穿似的,他的臉俯下來,慢慢地靠近她,她可以感覺到他的呼吸都噴到她的臉上,他的雙眼對視著她,好像要望進她的靈魂深處,那種似乎要用手術刀把人層層剖開的的感覺讓她的身體不停地發抖。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這樣大膽地挑釁一個男人,也從沒有想到一個男人身體裡蘊藏著那麼巨大的能量,光是他眸中的怒火,就讓人心驚膽戰。 「你說我肮髒?」他的手抓著她的衣領,幾乎是逼著她的。 不是不是……她心中連忙說道。在這樣危險的時候,只要有一點聰明的人都會採取讓人受傷最輕的方法,她要做的也就是要想盡辦法儘快離開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莫名其妙地發怒、莫名其妙地調戲她,聽到一個肮髒就那樣激動,這樣的男人,太過複雜,她真的不能瞭解。 「不錯,我就是討厭你這種肮髒的人!心理上簡直是完全的變態。」她的雙眼睜得老大。天!她怎麼會說出這種找死的話呢?她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完了!這下子她的小命就全完了。 「你幹嗎一定要認定那是我的孩子!」他突然暴怒起來,「我說那不是我的孩子!」他的聲音又粗啞又煩躁,原本放在桌上的手捏成拳頭,發出「咯啦咯啦」的聲音,使得她不由地哆嗦了一下。那是一雙男人的手,手的骨骼很粗大,他的手捏得那麼緊,以至於他手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透過他的袖口,隱約可以看見他糾結的肌肉,每一塊都蘊藏著無窮的力量。 他會打她嗎? 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發抖。她的腦誨裡還清楚地記得,在高一,離現在好像將近六年了,就是那時,她被打斷了一根肋骨。 她永遠記得當那只長著黑色汗毛的手臂,也記得那握得緊緊的拳頭揮到她肚子上的感覺。也是從那一刻起,她明白自己在別人的眼裡是多麼的討厭,討厭到想揍死她。 而現在,她就讓端木恪這麼討厭了嗎?她感覺到她胸口的衣服又一次被他提了起來,他暴跳如雷的吼聲震得她的耳膜發痛,「你就一定要把我想得那麼不堪嗎?」 她緊張地注視著那雙就在她胸口的手,如果真的是這一雙手打到她的身上的時候,她到底要怎麼做?胃部的絞痛一陣陣地傳來,提醒她進食的時間早已過了,額頭上好像出了冷汗,是血糖過低的緣故嗎?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心理的緊張可能會導致胃潰瘍,更何況她本來就落下了一個胃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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