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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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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時間,工作的人都下樓去吃飯了。連遊漪望瞭望手腕上的表,放下正在幹的事,伸了一個懶腰,站起身來。咕咕叫的肚子提醒她已經到了吃飯的時間了。不能再虐待自己的胃了。從大學時候,她就忙著賺錢,為了生活,也為了工作,最後就忙得顧不上吃飯了。到現在,她的胃就老是跟她作對。 藝辰大樓的對面就是一家規模不錯品味也不錯的酒樓,但這種高消費卻不是她這種事事都要計較錢的人能承受得起的。她從大樓的大廳裡走出來,剛好看到藝辰的總裁辛悝和VLS的三個成員——段幕、冷孛,還有端木恪從酒樓裡走出來。段慕和辛悝在談笑著,冷孛還是一臉冷漠地環臂站在一旁,從他的身體裡好像透出一股股寒氣來,讓人不敢親近。而端木恪則是一臉不舒暢地緊鎖著眉,深邃的眼中散發著一種不耐煩的氣息,如果說冷孛是冰的話,那端木恪就是火,他的暴躁好像隨時會將人燒焦。而一臉笑嘻嘻的段慕就正好是他們倆的調合,在他身上聚集了一種流行的頹廢和開朗男人所特有的健朗和幽默,這也讓他並不遜色於另兩個個性強烈的人。連遊漪站住了,她看到端木恪的臉朝她這邊轉過來,但從他目光裡她只看到不屑與鄙視。他甚至還哼了一聲,扭過頭就往外走。 「端木恪!你給我站住——」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她沖過去一把抓住他的衣服,扳過他的肩膀。 「放開我!你這個死女人。」端木恪一臉不悅地揮開她的手,仿佛她的碰觸會弄髒了他的衣服一樣。 段慕和辛悝已經走進大廳了,現在在外面的只剩下冷孛和端木恪。冷孛站住了,清冷如水的目光注視著發怒的她。 不清楚是哪一種衝動,她突然上前,對著端木恪的臉「啪啪——」就是兩個耳光。 「女人!你——」端木恪的臉一下子黑了,眼裡也露出了凶光,他一把抓起她的衣領,「你敢打我!」 原本打算只是看看,心裡抱著事不關己的態度的冷孛驚訝地望著她。 胃在劇烈地絞動,這是在提醒她若是再不吃飯的話,她可能就要遭受更大的痛苦。但是一想到幾個小時之前在辦公室裡流淚痛哭的女人,她的心裡就燃起了熊熊的烈火。她不服輸地瞪視著他。 「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剛才為了一件不必要的事情打他手機,掃他的興致,現在又莫名其妙地沖上來打他,再好脾氣的人也會暴跳如雷的,更何況是本來脾氣就不好的他。 「你這只沒人性的豬!」雖然說是被他揪著,氣勢上輸他一截,但她還是毫不客氣地罵過去。 「你——」他的手揮起來,舉在半空中,眼看著就要摑她的耳光。她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某種無情的東西。 他要打人了嗎?她閉上眼,準備忍受完將來的巴掌後,再接著為那個女人討回公道。她最看不起這種蠻不講理的男人了,但她不得不和這種男人共事。 她閉著眼睛,但預料中的手並沒有落下。睜開眼,她剛好看到他的手從空中突然使勁地放了下來。為什麼不打她? 「小姐,請問端木什麼地方沒人性了?」一旁的冷孛開口了。雖然說端木恪的性格是烈了一點,但不管怎麼說,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有做出有違紳士風度的事情,而且他也沒有違背他一貫不打女人的準則。倒是這個女人莫名其妙地沖過來打了端木恪,還不留情面地罵他。 「你問他!」她火大地拉開他揪著她衣服的手,嫌惡地皺眉,「這種人,只知道讓女人懷孕,卻不知道為她們負責!」她的聲音特別響,以至於在大樓門口經過的人都聚集了起來。 「小姐,你要講證據。」冷孛耐著性子說道。隨便一件小事都可能被狗仔隊探聽到,對他們的前途可能會造成無法彌補的損失。 端木恪不發一言地瞪著她。 「證據?要證據嗎?」她提高了聲音。很顯然的,這個長相好看的男人也是和端木恪一樣,對於女人就像抹布一樣,用完就丟的人,「早上那個在我辦公室裡哭泣的懷孕了的女人就是證據!」 「哪個女人?」端木恪啞著聲音開口了。從他的話裡面可以察覺到他在隱忍的火氣。 「別說你早上沒有接過我的電話,那通電話是誰掛斷的?」她叫道,「你認為這種事根本就不值得你的注意了嗎?你壓根就是一個禽獸!一旦她設有利用價值了,就算是一個懷了你的小孩的女人,你也可以毫不留情地一腳踢開。」 「我的孩子?」端木恪的臉上顯出煩躁的表情,「女人,我什麼時候又有了一個小孩了?」 「出了什麼事了?」本來已經進去了的辛悝聽到吵架聲,又走了出來。 「是你給我找的好搭檔在找我的碴。」端木恪苦笑了一下。 「遊漪?」辛悝有些驚訝地望著她。 她會不會丟掉這個工作?望著辛悝移向她的目光,她的心裡湧起了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是後悔嗎?她不清楚。但她就是忍不住要和那個男人理論!為什麼?只是因為當她想到一個懷了孕的女人在哭泣的時候,那個男人還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風流,她的心裡就受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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