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白螺 > 我的野蠻搭檔 >


  「你怎麼了?」耳連依稀傳來她的聲音。

  唔……柔柔的聲音飄進他的耳朵裡,這個女人的聲音還挺好聽的。如果不是她剛才叫得那麼慘,踢他踢得那麼狠的話,他……她在幹嗎!

  「你真的死了嗎?」她摸索著想找他的脈搏。

  本來還是半死不活的,但剛才被她一踢,他現在真的是離死不遠了。他在心裡苦笑著。

  還好,他沒死。她松了一口氣。這種半夜被人打得快死的人,應該不是好人吧。是壞人嗎?為什麼會這樣呢?該不會是幫派裡的人吧。她歎了一口氣,拉起他的手,想扶他起來,卻引來他更大的呻吟聲。

  混蛋!這個女人想折斷他的手嗎?她難道不知道傷患是不能隨便移動的嗎?

  「叭——」的一聲,一個重物重重地落到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該死!他狠狠地詛咒著,他要殺了她,他一定會殺了她的!她竟然毫不留情地把他摔到地上。

  「好重!」她嘟囔著。

  她要幹什麼?感覺到那股淡淡的香氣又離開了他,他又想伸出手來抓住她。但這一次,他沒有抓到。那麼,是他錯過了得到幫助的機會了嗎?心裡莫名地有一絲淡淡遺憾。

  幾分鐘後,他感覺到又有人搬動他的身體。難道老天爺就不能讓他好好地在這兒呆一會,聚集一下力量。非得要他這樣任人虐待嗎?他努力地睜開眼,卻看到那個女人又站在他的面前。

  「喂,你想不想要我報警啊?如果報警不方便的話,也就是說如果你是壞人的話,現在就趕快哼一聲,不然我就打電話了,我管不了那麼多了,你太重了。」

  他呻吟了一聲,沒表示是,也沒表示不是。

  「喂,你倒是說句話啊。你如果再這樣不死不活的我就當你死了,我不管你了。」她站了好一會兒,沒有回應。

  「喂——」她踢了踢他。

  一點反應也沒有。那個男人就這樣癱軟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死了嗎?不會這樣子就死了吧。她蹲下身來,手在他身上摸索著,再次去尋找他的脈搏。

  「啊——」男人突然發出更大的一聲呻吟,呼吸也開始變得混濁起來,「該死的!」他狠狠地詛咒著。那個女人在幹嗎!她知不知道她在摸他哪裡啊。

  「你還活著!」她嚇了一大跳。

  他呻吟著,渾賬!她還不快點把她的那只手移開。現在他全身的血都湧向下面,連思考都幾乎不能了。該死的!他是傷患,竟然對著一個女人大發情欲。

  「喂,你先將就一下,我家離這兒挺近的,你……」紅潮立刻湧上了她的臉,她知道那個男人的呼吸為什麼會突然變重了。她尷尬地收回手,「對,對不起。」她囁嚅著。

  她還在說什麼廢話,難道她想要他在這裡流光血死掉嗎?他努力地睜開眼,望見她將一個奇怪的物體推過來,那是……

  「對不起啊,你實在是太重了,我搬不動,周圍又沒有什麼工具可以用的,就只推了這個,你將就一下吧。」她解釋著,扶起他,就想要把他挪上那輛「車」。

  「不……」他呻吟了一聲,不要!打死他都不要讓他「坐」上那輛「車」。那根本就不能稱為是「車」,只不過是在一旁的工地上用來推磚頭的手推車,現在,竟然要他……

  「你怎麼那麼麻煩啊,有東西搬你就不錯了,你還要嫌這嫌那的。」她立刻不高興起來,「我又沒有車,這個東西也是我好不容易找來的,你以為所有的人有車啊!」不再多說,她利落地將他丟上車。

  「我……不……」他拼盡了他最後的力氣抗議著,想要爬出這輛手推車,勉除被當做豬來運的命運。

  「你有什麼不滿意的!」她不悅地兩手一叉,「你知不知道不說便把別人的東西拿來叫做偷,我現在就是偷來一輛手推車,你竟然還不要。你以為你是誰啊!待會兒把手推車還回去的時候我還要把它洗乾淨呢,這些都是因為你。你不但不感恩,居然還這樣。幹嗎——」她倏地噤聲,望見那個倔強又高傲的男人半個身子爬出了那輛手推車,「叭」的一聲摔在地上,死……死了?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想找死嘛!

  好不容易把他搬到自己的房間,連遊漪把他放到自己的小沙發上,回過身就去拿醫藥箱來。這個男人!也許男人的自尊心真的很強,但他也不要非得拿自己的命來開玩笑吧。撕開他的衣服,她才發現他身上的傷真的很嚴重。額頭上在流血,可能頭部有點受傷了。主要的傷處在腹部,血不斷地湧出來,把衣服都染紅了,她小心地剪開衣服,幸好好像沒有傷到內臟,是他跟人有仇嗎?有那麼大的血海深仇,恨得要把他殺死。憑著上學時在紅十字會學的僅有的一點點護理知識,她努力地幫他包紮著。

  包紮完畢,連遊漪看著頭靠在沙發一邊的男人,他的頭髮淩亂地垂到臉上,蓋住了一半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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