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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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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先為自己吧!" "是。"鄆揚撇撇嘴,突然意識到這是從賈鈺那裡學來的動作。該死,他是王爺!怎可以有如此表情出現?"皇兄居然還叫我不要動你!"真是的,這樣的女人,白送他都不要! "王爺在想什麼?"賈鈺把一塊鱸魚肉放進嘴裡。 "皇上駕到——" "賈大人哪,我說過了叫你不要來,你偏要來,這下好了,皇兄也來了!"他撇嘴,埋怨。 "王爺,你確定你沒向皇上告密?"她白眼,懷疑。"兩位愛卿似乎都不歡迎朕的到來?" "為臣不敢。"賈鈺行禮,來得還真快! "好個不敢!"就知道她躲在安陽王府! "為臣知罪。"賈鈺有氣無力地說。皇上最近幹嗎跟她跟的那麼緊?"皇上,那是臣得酒!"她突然叫出聲來。 "噢,是嗎?"把剩下的酒一飲而盡,鄆怙拉賈鈺坐到一旁,"七弟兄為何不坐?" "謝皇上!"鄆揚立刻坐上凳子,卻立刻感到一道殺人的目光向他襲來,"皇上,她在瞪我!"他立刻無辜地大叫。 "噢?"鄆怙微笑著看賈鈺。她正貪心地夾鄆揚面前的麒麟菜,吃的十分專心。 她的動作還真是快!鄆揚拿起筷子,把那盆"玉潔冰清"戳了個大洞。那道殺人的眼光又毫不留情的刺過來。 裝作沒有發覺的仍低頭翻菜,鄆揚不抬頭又叫:"皇兄你看,她又在瞪我了!" "七弟別鬧了。" 抬頭看賈鈺,她正乖乖地把頭埋在"珍珠鱈錢"裡。 "該死的狐狸!"鄆揚低聲嘀咕。 鄆怙微笑。拍拍因偷笑而噎著的賈鈺的背,幫她擦去嘴邊的俘油,輕聲警告:"別太放肆,賈大學士!" "皇上,你看王爺的眼光,他恨不得把我千刀萬剮!"賈鈺輕聲回話。 瞥了一眼鄆揚,再望望裝可憐的賈鈺:"是你先惹他的。" "皇上。"鄆揚出聲,"我可不可以先走?"他覺得自己像個大燈籠閃閃發亮! "好吧!" "謝皇上!"鄆揚離席。他還不如叫廚子另做晚餐呢!看皇上滿眼濃情蜜意和一個長著桃花臉的男人,不,是男裝打扮的女人,兩個人你儂我儂,惡——他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可憐的安陽王。"賈鈺道。 "聽說你最近攪得安陽王府不得安寧。"鄆怙把她轉了個身,面對著他。 "心情不好?"他仔細的看看她的眼,"是秦名離開的關係?" "皇上國事繁忙,不用費心研究臣的事。"突然很討厭皇上什麼都知道的那麼清楚,她悶悶地又喝下一杯酒。 "朕昨晚去你地房間,你不在。"望著她蹙眉喝酒的樣子,他的語氣變得非常溫和,"朕的御花園你也沒有去。" "皇上管太多了。" "朕昨晚在想你的事。"他移開她的酒杯,"朕在想,你到底為什麼要當官呢?"他要吻她,卻被她拒絕。 "皇上不必想太多。"真是的,這男人一旦傷感起來,就管她管多了,害她心情也不好。 "我在想,你不單純是為了玩吧?"知道她不想他干涉太多,但他就是不能如過去那樣灑脫。尤其是,她寧願去打擾鄆揚也不願時時親近他。 "皇上!"賈鈺突然提高了聲音,"為臣身體不適,想回府休息。" "好吧!"他又看了她一眼,"你好好休息吧!" "皇上。"看著他的眼神明顯黯淡下來,突覺於心不忍。該死,她什麼時候也變得柔腸百轉了?"那為臣先告退了。" (三) "春去也,多謝洛城人。弱柳從風疑舉袂,叢蘭褒露似沾巾。獨坐亦含顰,"望望四周,已是空無一人了,"秦——"剛呼喚出聲,卻突然想起秦名早已被她遣回秦星堡了,"哎——可憐我賈大學士,何時也變得如此傷感呢?"摸摸身旁的柳枝,樹幹潮濕,已經開始降夜霧了。摘下一片片的柳葉舔舔上面的水珠,把柔軟的葉片在臉上拂來拂去,感覺臉上絲絲的涼意,如清風拂面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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