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白翎 > 寵妻終身職 | 上頁 下頁 |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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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詩昀張著嘴,一時間無言以對,身為東方人,她好像稍微能夠想像那是什麼樣的情況。 「我去德國的第三個月,算命的告訴她,說我命中帶有女劫,如果改名的話就可以化解。」語畢,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尷尬。 她果然大笑出聲。「化解?我看你是改了之後才有數不完的女劫吧!」 「這前因後果恐怕是無解了。」他雙手一攤,無可奈何。 笑過鬧過,氣氛又漸漸冷了下來。 黃詩昀幾乎無法直視他,記憶裡的陳士宇……不,應該說是陳佑祺了,他與現在的模樣實在相差太選,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該把他當成是誰來對話。 他讀出了她的心思。「詩昀,你不必這麼拘謹,就算外貌變了很多,我還是我,換了名字不代表我就不再是陳士宇了。」 聞言,她抬眸,帶點輕蔑地笑了笑。「這話由你來說還真是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為什麼你會這麼想?」他輕輕向後一靠,倚在椅背上。 「不然你告訴我,公司裡那些傳聞是真的嗎?」 他一愣,眉頭微微蹙起。「你是指哪一部分?」 「來者不拒的那一部分。」她又不自覺避開他的眼神。 他靜了一會兒。「是真的。」 「看吧?」她牽了牽唇角,像是抓到了他的把柄,「以前的你根本就不是這種人,更別說是把換女人當成換餐廳一樣,每天都吃不同家。」 一陣椎心之痛自陳佑祺體內蔓向四肢,別人怎麼看待他,誤解他,他從來不曾在意,但唯獨她不行,她怎麼能不懂? 正因為是她,所以他才像個傻子一樣試了再式,哪怕失敗了再多回,他仍然相信她的理論能讓他再一次遇見Miss Right。 好一會兒,他低下頭,呢喃般地啟唇道:「沒吃過的菠蘿麵包,你怎麼能確定它對不對你的胃?」 她聽了渾身僵滯,記憶飄回了十多年前。 「不會吧……」黃詩昀掩著臉,發出哀嚎,放下手,一臉不可思議,「你是開玩笑的吧?就只是因為那句話,你就選擇寧濫勿缺?」 「你覺得那是寧濫勿缺?」 她根本不想回答他的問題,「你是笨蛋嗎?那只是當時我為了想要說服你——」 「對,你的確是說服我了。」他揚聲打斷了她的話,傾身向前,「而且證明了你很對我的胃。」 這話讓她胸口莫名一緊,呼吸困難。 她說不出話來,耳根灼燙,心臟怦然跳動,她連忙撇過頭去,他卻伸手輕托住她的臉頰,將她的臉扳了回來,不讓她逃避。 「所以你是想告訴我,你從來沒有對我認真過是嗎?」 她唇瓣微啟,整個人動彈不得。 「是嗎?回答我。」他又問了一次,內心更加絕望。 那宛如烈焰般的視線讓她啞然,全身上下的細胞因他的碰磁而騷動著,她本能覺得害怕,辛苦築起的城牆仿佛就要瓦解。 她拔開了他的手,「你別這樣子,那都已經——」 他沒讓她把話說完,直接捧起她的臉蛋,強勢地吻住她的唇,黃詩昀倒抽口氣,像是觸電般彈開。 「不對,這樣完全不對!」她捂著嘴,眼眶泛出一層水霧,激動的情緒加上酒精的催化,她覺得自己幾乎快哭了,「我們都已經分手十幾年,中間連一封信也沒有,現在怎麼能……怎麼可以……」 她語無倫次,根本不確定自己打算說什麼。 「詩昀!」他伸手過來,緊緊握著她,「如果你不愛我,我接受,但如果你只是為了拒絕而拒絕,那我會一直窮追猛打,直到你唾棄我為止。」 她怔怔地做不出回應,好半晌,左眼的淚滴終於滾落。 突然,一道手機鈴聲粉碎了一切。 「別接。」他可以猜到是誰打來的。 她搖搖頭,抽回了自己的手,「我不能不接。」 那是她的男朋友,即使早已有名無實,即使他再怎麼冷落她,他終究還是她的男友,她的情人。 他重重歎息,認了,總不能摔爛她的手機吧? 她拿出電話一看,果然顯示著「登豪」兩個字。 「喂?」她接起。 接著,她「嗯」、「好」、「喔」了幾聲,陳佑祺聽見她報出了此地的位置,待她收線之後,他問:「他終於要來接你了?」他刻意說得有些諷刺。 她只是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也沒點頭。 「你……要不要先回去?」她問。 「不需要。」 他深呼吸了一大口氣,往後靠上椅背,雙手交握在胸前,「沒關係,就讓他看見我在這裡好了,如果他在乎你的話,一定會在車上瘋狂追問我是誰。」 「他才不會那麼幼稚。」她冷哼了聲。 陳佑祺胸有成竹地道:「相信我,在碰上情敵的時候,沒有一個男人可以成熟。」 她無話可說,索性閉上嘴不再說話。 十五分鐘後,那輛銀色LEXUS出現了。 他們僅僅是簡單揮手道別,沒有「晚安」,也沒有「明天見」,她就這樣上了車,離開了他的視線。 陳佑祺心痛如絞。 看著她被別的男人載走,自己卻毫無反抗的資格,他這才明白,原來光是那樣的畫面就足以殺了他。 「那是誰?」 車上,吳登豪淡然問了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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