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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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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書房的門被人用力踹開,宛若暴龍的風季堯帶著熊熊怒火闖進來。 「悅翩翩呢?她把我家漫雪拐到哪裡去?」要是她真的敢拐走他的漫雪,他才不管她是誰手心裡的寶,他一定要扭斷她的脖子。 「漫雪怎麼了?」巫瑋風錯愕的問,小樓最近可是乖乖地待在宮裡,哪兒也沒去。 「你敢包庇她,別怪我不客氣!」風季堯抓著巫瑋風的衣服,咬牙切齒地說。 巫瑋風輕輕的推開風季堯,他可不覺得他現在有多客氣。 「到底怎麼了?」一把年紀了還這麼衝動。 「漫雪……她離家出走了。」風季堯頹然地道。 「哦!」巫瑋風點點頭,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他的衣領,「你欺負我妹妹?」這混蛋居然敢這麼凶的對他! 「我……我……」風季堯訥訥地說不出話,「不是悅翩翩幹的?」 「當然,她才沒那麼惡劣。」只不過是比惡劣更惡劣罷了。 「漫雪不在這裡,那會去哪裡?」風季堯怒氣全消,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無奈。 「小樓——」 蔚小樓的房門大開,滿地狼藉。 巫瑋風怔怔地看著淩亂的房間,小樓呢? 「還說不是她幹的。」風季堯失控的搖晃著巫瑋風大吼,「她呢?」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巫瑋風一把推開他,「我去紫楓林看看。」 他突然停下腳步,目光停留在桌上的小紙條,並將它攤開來看—— 我走了,永別。 她又怎麼了?他原以為已經守得雲開見月明,怎麼她又一聲不響的走了呢?他苦惱的抓抓頭髮。 「一定是她幹的。」風季堯咬著牙恨恨的說。 「呵呵,是誰啊?」在一旁看戲的雲煜頡問,「怎麼都走了?」 他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居然還敢笑。 找死—— 兩人很有默契的同時揮拳,目標是雲煜頡最引以為傲的俊臉。 「你們、你們……」哎喲!痛死了,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他們太過分了,不過幸好他可以念咒語止痛消腫。 人呢?他念完咒語,拿出鏡子確認自己的臉依舊那麼帥後,一抬頭卻發現那兩個失心瘋的男人早已沒了蹤影。 等。 等等。 等等等…… 水落落和鬼娃娃每天站在紫楓林的入口,望眼欲穿的等著巫瑋風、風季堯或者別的什麼人,可是這半個月來,連個鬼影子也沒有。 「落落姐,他們什麼時候才會來接她們走啊?」鬼娃娃這句話早已不帶有任何希望,只是習慣性的問問,她甚至都不相信水落落的回答了。 「快了,快了。」水落落茫然的看著前方,重複著一模一樣的答案。 唉!兩個不約而同的歎氣。 「回去吧,明天……明天他們應該會來……」 兩人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回紫楓林。 看著閃爍溫馨燈光的小木屋漸近,兩人的神情越是凝重。 在門口徘徊許久,鬼娃娃硬著頭皮推開房門,與平常無異,三個認真到有點嚇人的女人正在專心打掃。 蔚小樓抱著蝸牛掃地。 由於懾于主人異于平常的神態,蝸牛連叫都不敢叫一聲。 巫漫雪拿著抹布在屋子裡不停地走來走去,看到什麼就擦什麼。 最離譜的是,悅翩翩拿著拖把在拖床。 水落落和鬼娃娃已經很聰明的放棄勸說,反正說也是白說,根本沒有人會聽,不如把口水省下來。 「吃飯。」兩人合作把飯菜擺在桌上,沖著忙碌的三人招手。 除了巫漫雪應聲走過來外,蔚小樓和悅翩翩根本不為所動。 「筷子。」鬼娃娃怯怯地遞上筷子。 巫漫雪看也不看便抓過她的手,連帶筷子一起用抹布擦。 見狀,水落落很有同胞愛的發言:「呆瓜漫雪,你在幹什麼?」 「擦桌子。」言畢,她放開掙扎不已的鬼娃娃開始進行盤子的清潔工作。 只見她先把菜倒進湯碗裡,然後開始擦盤子,當盤子擦過一遍後,她把盤子放到另一邊,又把湯碗裡的湯和菜倒在桌子上開始擦湯碗,最後開始擦桌子,把杯盤碗碟統統扔到地上;蔚小樓很默契的用掃帚把碎片掃到床底下,悅翩翩就走過來拖地…… 鬼娃娃摸摸乾癟的肚子,垂頭喪氣的走出屋子,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有人比她大哥還要變態,她還不如回家算了,儘管要被罰寫家規,但至少不用挨餓受凍;可是要是讓寂寂知道她自投羅網跑回家,一定會嘲笑她一輩子。 水落落跟在鬼娃娃身後,「看來我們今天又要住在外面了。」 兩張系在樹上的吊床是她們倆這半個月的棲身之所。 「落落姐,我明天要回家了。」 不是她不講義氣,而是這種非人折磨她實在承受不了。 「你……」水落落瞠目結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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