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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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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不要走——」戲還沒演完,觀眾就退場,是不是她演技太爛?蔚小樓摸摸鼻子反省。 平穩的降落在地上,巫瑋風放下她,抓著她的手腕帶她走向寢宮。 「嗚嗚,求求你放手,不要——唔唔——」調整了一下情緒,蔚小樓開始低聲哀求。 「噢——」巫瑋風推開蔚小樓,不敢置信的瞪著自己掌心的齒痕。 哼,活該!蔚小樓洋洋得意的望著自己的傑作,敢用手捂住她蔚大小姐的嘴巴,這已經是最輕的處罰。 「該死的女人。」巫瑋風雙手握拳,惡狠狠的瞪著蔚小樓。 蔚小樓被他陰駑的目光嚇得後退兩大步,「你瞪什麼瞪?」就是這種該死的眼神,害她每晚都從夢中驚醒,一時新仇舊恨統統湧上心頭,蔚小樓不甘示弱的回瞪過去。 「我想扭斷你的脖子。」這是他一直想做的事。 「不要。」在巫瑋風的巨掌離她頸子十公分處,她雙眼一閉,軟倒在地上。 暈了?可是他還沒有碰到她。巫瑋風才不會傻到相信她是被嚇暈的,這個女人最不缺的就是膽子。 「麻煩,還要我把你拖回去。」 拖回去?她又不是拖布,怎麼拖回去?蔚小樓偷偷掀開眼皮,瞄了一眼全身散發邪惡氣息的巫瑋風,心底升起不祥的預感。 果然—— 她突覺衣領一緊,上半身被人拎起來,雙腿仍留在地上,接著她就這麼被巫瑋風半提半拖著,走進她曾住了三個月之久的王子寢宮。 「咳、咳……」被重重扔在地上的蔚小樓摸著被勒出紅痕的脖子坐起來,這個野蠻的傢伙大概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媽媽咪,骨頭都要散了, 一直小心跟在後面的西雅跑過來為她檢查傷勢,「王子妃,你沒事吧?」 「五臟六腑都移位了,你說有沒有事?」蔚小樓苦著臉反問,順便丟一記大白眼給站在一旁的巫瑋風。 「真的?」西雅亦忍不住譴責的看了一眼巫瑋風。 「嗯。」蔚小樓可憐兮兮的點頭,雖然誇張了那麼一點點,但也相去不遠。 西雅眼眶一紅,淚眼迷蒙的念去痛咒為悅翩翩療傷。 蔚小樓吐吐舌,西雅怎麼說哭就哭啊!「乖,不哭,也沒那麼痛。」她手忙腳亂的幫西雅擦淚;還是西雅對她好,不像那個沒骨氣的蝸牛。 「王子妃,別動。」西雅鼻音濃重的說。 頓時,蔚小樓像被點穴,一動也不敢動。 「王子妃,你有沒有感覺好一點?」西雅擦拭額上的汗水,虛弱的問。 蔚小樓摸摸胸口又摸摸雙腿,她沖西雅粲然一笑,「一點也不痛了。」 那就好。西雅松了一口氣,緩慢的從地上爬起來。 剛才耗損了她不少法力,她至少要昏睡三天才能補回來。 「等等。」蔚小樓從包包裡拿出一隻盒子,倒出一粒像巧克力豆般的藥丸,「把這個吃了。」剩下不多了,早知道應該再跟水婆婆多要幾粒。 西雅面有難色的看著她,小聲說:「王子妃,我正在減肥,不能吃巧克力。」 「這不是……吃了它,這是命令。」知道向西雅解釋肯定會浪費掉兩大缸口水,於是她直接搬出王子妃的身分。 「是。」西雅一臉委屈的接過藥丸吞下去。完了!她的減肥計畫又泡湯了。 舌尖的觸覺是酸酸甜甜、苦苦辣辣、鹹鹹的怪味道,伴隨著怪味道,一股和煦暖流慢慢在體內流動,隨即傳至四肢百骸,剛剛失去的體力似乎又回到身體裡。 「王子妃,這是什麼?」 「不知道,不過你可以叫它怪味豆。」是水婆婆看她們多災多難,特意為她們配製的藥丸,卻從沒告訴過她們這藥的名字,所以她們乾脆以它的味道命名。 「哦,謝謝王子妃。」西雅受教的頻頻點頭,她越來越崇拜王子妃了。 「別叫我王子妃,我已經和這個自大冷血、野蠻粗魯的傢伙離婚了。」蔚小樓在西雅的攙扶下從地上站起來,嫌惡的看著靜默不語的巫瑋風。 「那只是你單方面的想法。」巫瑋風涼涼開口。他現在也非常、非常後悔娶這個白癡女人,但在他沒有懲罰她之前,他不會讓她稱心如意地離開。 「好,那我們就換另一種說法。」蔚小樓露出甜膩的笑容,「我已經把你休了。一看到對方驟然變得鐵青的臉,她的笑容益發膩人。 「悅翩翩,有膽你再說一遍。」巫瑋風挽起袖子,準備隨時街上去扭斷她的脖子。 「我已經把你……」最後的字還不沒說出口,巫瑋風放大的俊臉已近在咫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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