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艾蕊兒 > 駙馬太無情 | 上頁 下頁


  冷修言看著床上不斷喘息的女子,扯過被子將她蓋住,然後轉身大步離開。

  在房門外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欲望,冷修言懊惱地回到了剛剛的房間。這恐怕是他最窩囊的一次吧?要是被弟兄們知道了自己放過到手的美人,還不知道會怎麼笑話他!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確實不想成為她口中的卑鄙小人。

  回到房間,她依舊躺在床上保持著剛剛的姿勢沒有動。美麗的雙眸緊閉著,滿臉淚水,纖細的雙手還被綁縛著。

  冷修言走上前去將她的雙手解開,床上的花月清依舊沒有睜眼,只是將自己蜷成了一團,縮在被子裡。

  這一切太突然了,都不在她的預料之內,她來這裡只是想要查明澹州的事情,哪裡想到第一天就被一個不知姓名、亦不知長相的男人輕薄了。她什麼都不願去想,只想這樣緊緊地抱著自己,沒有人發現,沒有人認識她,就這樣,一直到死。

  「怎麼,為你鬆綁了還不走,真打算留下來為我暖床?」

  花月清聞言整個人從床上彈起,蜷縮著身子退到角落裡。不,此刻她不能亂了手腳,她是堂堂安澤國大公主,怎麼可以這樣輕易就被欺負了去!

  冷靜下來後,精明的腦袋開始運轉;心裡的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男子肯定與冷修言有關,那個海賊在澹州的影響力真有這麼大,自己不過在茶樓打聽他的名字,隨後就被人擄到這裡?

  看到她恢復了平靜,冷修言也放下心來,他將地上散落著的衣物撿起來,扔到床上,「把衣服穿上。」

  「叮」地一聲,一枚玉珮掉了出來,冷修言剛要撿起來,卻被花月清搶先一步緊握在手中。

  「那是什麼?」他皺眉,不喜歡她將自己當成偷兒般看待。

  「是我的家傳之物。」花月清邊穿衣服邊想著對策。

  「為什麼要在茶樓裡打聽冷修言?」見她不願說話,冷修言只好發問。

  他果然與冷修言有關!花月清心裡戒備著,卻以顫抖慌亂的語氣開口道:「我叫吳清,我哥哥叫吳仁,在澹州的碼頭上做工,自從一個月前接到哥哥出海的消息後,我便與哥哥失去了聯絡。爹娘不放心,便讓我來尋,可是我打聽了好久都沒有結果,前幾日在集市上聽說冷修言是一個俠盜,我就想來找他幫幫忙,誰知……」

  花月清說到此處已經哽咽,雙手捂住眼睛,她從指縫裡悄悄地打量著男子,果然男子神情不豫,顯然已經動搖。

  「既然你哥哥不見了,為什麼不去報官,反而找一個海盜?」冷修言冷靜地問著。

  花月清抬起頭,一雙黑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哥哥是給人家打黑工的,做的都是見不得光的事情,我怎麼敢去報官呢?」

  碼頭上的確有一些船是專門給人運一些見不得光的私貨,她說得倒也合情合理。冷修言沉吟半天,又看到花月清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心裡已經認同了大半。只是,行走江湖,最重要的還是謹慎小心,他不敢貿然坦露身分。

  「這樣吧,這幾日你先在這裡住下,你哥哥的事情我可以先幫你打聽打聽,要是有消息我便派人來通知你,只是你莫要再輕舉妄動,小心官府誤認你與冷修言有什麼關係,將你捉回去。」

  花月清垂眼不語,那泫然欲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冷修言心頭一熱,深怕自己難以克制地將她留下,立刻轉身大步離開。

  出了房間,冷修言摘下面具。面具下一張俊朗的臉龐,小麥色的肌膚上,一道猙獰的疤痕從左耳一直蜿蜒到下巴上。候在樓下的幾名手下,見老大出來了,急忙站了起來。

  已經是傍晚吃飯的時辰,街道上的人稀少,冷修言帶著幾人出了客棧,朝著場外碼頭走去,邊走邊交代幾名手下,「你們先去吃飯,吃完飯小心地盯著這個女人,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來告訴我。」

  「是。」幾個人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冷修言回頭看了看三樓緊閉的窗子,不知為何心中竟有幾分留戀。他搖了搖頭,強迫自己迅速離開,可能最近太缺女人了吧?等明兒個有空得去趟怡紅樓才行。

  從窗縫裡偷偷看到他們一行人走遠,花月清這才離開客棧,她繞了幾條胡同,確定沒有人跟蹤後,這才趕到與屬下們事先約好的地點。

  初到澹州時,她就擔心會發生這種失散落單的事情,所以事先在城裡選了幾個和侍衛約好的集合地點。

  當她趕到時,幾名侍衛早已焦急地等待在那裡,看到她來了之後一全都喜形於色地圍了過來。

  「大公主……」侍衛統領差點痛哭流涕,「您要是再不來,卑職真的要去報官了。」

  「那怎麼可以!這一次我們是暗訪,怎麼能輕易驚動官府呢?不過,我已經有辦法能接觸到冷修言了,你們幾個先暫時回客棧休息,繼續監視海上的動靜,但是切莫輕舉妄動,如有消息我們便用飛鴿互相通信。」幸好她早有預見,將宮裡幾隻訓練有素的信鴿一同帶來了,這一次終於派上了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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