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艾蕊兒 > 駙馬太霸道 | 上頁 下頁 |
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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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她跟在醫帳裡幫忙,男人們打著赤膊都是常事,她漸漸地也敢大膽地看這些赤裸著上身的男人了。 「隋大哥,並沒有什麼大礙,用藥油擦幾天就能好了。這樣吧,現在這裡人多,等用過晚飯你再來找我,我悄悄地替你醫治怎麼樣?」 「好,那我晚上再來找你。」花墨的體貼讓隋良感動不已,若不是腰不方便,他一定要給這個討人喜歡的小兄弟一個大大的熊抱。 連著幾日未眠,習城覺得頭疼欲裂,在商議完三日出戰的計策後,他揉著酸脹的太陽穴,準備去找老陳頭討些藥來。 入夜後,醫帳裡恢復了平靜,只有一盞昏黃的油燈發著淡淡的光,醫帳的簾子被風掀開一角,習城輕輕地走了進去。 醫帳內,一個瘦小的身影正在忙著給床上的病人按摩。 床上打著赤膊的男子一看便知是隋良,他此刻微閉著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樣子,蘸著跌打酒的小手在他的腰間來回游走,力道不輕不重剛剛好。 「隋大哥,你的扭傷不算太嚴重,我今晚給你按摩完了之後,你回去最好熱敷一下,明天這個時候你再過來找我。」專注的花墨染並沒有發現此刻自己身後不遠處正站著一個雙目赤紅、滿身怒氣的男子。 「謝謝你,花墨。」隋良睜開雙眼笑著說道,卻在看到了習城之後,嚇得失了神色。「將……將軍……」 聽到隋良的話,花墨染已經嚇得臉色發白了,手中的跌打酒「咚」地一聲掉在地上,渾身僵硬。 「花——墨——」習城的臉此刻陰沉得嚇人,彷佛地獄裡爬出來的魔鬼一般。他沒有想到,花墨染居然會不聽他的話,偷偷跟了過來,還在醫帳裡不顧男女之嫌地替隋良按摩,做出這等親昵的舉動。 「將軍,你別怪花墨,是我讓他跟來的……」隋良急急地辯解,卻被習城更深地誤解了。 「你說,是不是他說的那樣子,他讓你來,你便來了?」他的大手用力地抓著花墨染的下顎,雪白的小臉上出現了紅紫的痕跡。 「我……沒錯,我是來給大家療傷的……」花墨染心中也有些生氣,為什麼他總是霸道地想要干涉她的一切?她不是他豢養的小丫頭,什麼都得聽他的。她是堂堂安澤國的二公主,難道就不能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非要事事都受他的限制嗎? 「我看是只給他療傷吧!」習城恨恨地將花墨染甩到一旁,她重重地撞到了床榻上。 床上的隋良忙將花墨染扶了起來,「將軍,你怎麼能這樣對花墨,他……」 「夠了,本將軍不想再看到你們。」習城不想再聽他們互相袒護,一甩衣袖氣憤地離去。 從這天開始,習城再看到兩人,臉上依舊是冷冷的。其實,他並不想再看到花墨染,可是不知道為何,越不想見卻越是能遇見。 有時,會遠遠地看到她替受傷的將士包紮傷口。她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可是卻依舊掛著微笑,將士們都愛跟她說幾句話。甚至當別的士兵都去吃飯的時候,她還在忙著煎藥。就像今日,她明明從早上一直咳嗽到現在,可是還不去休息,習城遠遠地站在營帳外,皺著眉頭看著她。 「將軍,花墨真的不錯。」老陳頭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叼著煙袋悠哉悠哉地說道,「其實,她十分怕血,剛來的兩天,看到血就忍不住吐了出來,可是她卻硬生生地忍了下來。自己的病還未好,就去照顧別人去了,怎麼勸也不聽。將軍,她這都是為了你,你可要好好待她啊!」說完,他叼著煙袋彎著腰便走開了。 習城聽了他的話一愣,難道他看出花墨染是女子了?他正思索著,一轉頭,卻看到隋良一派自然地走到花墨染身旁,和她一起幫忙,兩人有說有笑的樣子,那和諧的畫面莫名地灼痛了他的眼。 與夜月國的戰爭持續進行著,習城採取了另外一種戰術,親自帶領小隊騎兵出擊,連著幾日突襲已經頗有成效,夜月在損傷了幾名大將之後,節節敗退,最後終於陷入了習城佈置好的埋伏圈裡。 在習城一槍刺穿敵人將領的心臟後,原本有幾分困獸之勇的夜月士兵頓時如樹倒猢孫散,紛紛四散麗逃。 「兄弟們,追啊!」隋良此刻完全忘記了傷痛,揮舞著大刀沖了上去。 「窮寇莫追,都回來!」習城焦急地大喊著,果然幾枚羽箭飛射而來,將幾名士兵射殺在地。 「奶奶的,老子殺了你們。」看到倒在地上的兄弟,隋良有些殺紅了眼,根本沒聽見習城說什麼,揮起大刀朝著最近的一個敵兵狠狠地砍去。 「隋大哥,小心!」一直喬裝打扮混在人群裡的花墨染眼見一枚羽箭沖著隋良而來,她想都沒想就推開了隋良,沒想到卻讓自己陷入了危險的境地。 花墨染害怕地閉上眼睛,等待著那只箭刺穿自己的身體,可是,箭還未到,她的身子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開。 「將軍……」花墨染睜開眼睛,卻看到習城那張熟悉的面孔,她心中微動,卻顫抖著嘴唇不知該說什麼。 習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隨即拿起銀槍,挑開了另一隻羽箭。身後,跟隨他而來的士兵們,立即將四周散落的敵兵殺得乾乾淨淨。 「將軍,你……你受傷了!」當習城轉過身時,花墨染驚呼一聲。 聽著花墨的話,被救下的隋良急忙跑到習城身旁,只見習城白色的軟甲腰間已經滲出了血珠。 「將軍,你的腰……」 「滾開!」習城將隋良推開,反手將腰上的羽箭拔了出來。帶著血肉的箭被狠狠扔在了地上,他轉身便走,可是還未走幾步,眼前一黑,接著便天昏地暗了起來…… 「老陳頭,將軍的傷……」 「將軍的傷沒有大礙,只是皮肉傷,上了藥,過兩天就好了。」老陳頭慢條斯理地說著。 「可是為什麼都三天了他還沒醒呢?」花墨染用帕子輕輕擦著習城的臉,言語裡充滿了擔憂。 「將軍不過是太累了,正好趁著這機會好好休息。花墨啊,我看你也先去休息一下吧,你已經三天沒有合眼了,再這樣下去你的身體也受不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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