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艾蕊兒 > 駙馬太霸道 | 上頁 下頁 |
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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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看現在大夥都活蹦亂跳的,等上了戰場,還不知道能回來幾個,你也不會知道,曾經有多少和我們一起說笑的兄弟,已經……他們家裡都還有父母、弟妹,好些個還有妻兒,一大家子只靠朝廷給的那一點撫恤金怎麼夠維持生活?所以將軍每年都將節省下來的軍餉按人頭分給那些犧牲了兄弟的家人。大夥也覺得這樣很好,既然生前不能做一個孝子,至少死後也算能給自己爹娘一些養老錢夠他們度過餘生。不過,你別看現在咱們吃的是這些,等上了戰場咱們可是有肉吃的,是不是啊兄弟們?」 「是,哈哈……」眾人開懷大笑,彷佛將自己的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花墨染捧著饅頭,低垂著頭,一口接一口地啃著饅頭。她不敢停下來,生怕只要一停下來就會被人發現她哭了。混著淚水的饅頭吃在嘴裡有些鹹,聽著周圍歡樂的笑聲,她突然想為這些苦中作樂的士兵們做些什麼。 「好了,吃不下去就不要吃了。兄弟們,開始訓練了。」習城一聲令下,方才還在嬉鬧的士兵們立刻排成了一列列整齊的隊伍。 花墨染也乘機胡亂地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站到了習城身邊。 「校練場十圈,出發。」 隊伍依循指令,依次出發,繞著大大的校練場跑起步來。 花墨染還在驚歎著隊伍整齊的步伐時,突然感覺有人在拍她的肩膀。她回頭一看,只見習城看著她,眼裡閃著奸詐的光。 「我也要去?」纖纖細指指著自己的鼻子,花墨染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你想不想留在軍營裡?」習城的話裡滿是誘惑。 「當然想,我不會回晏京的。」 「好,那就去吧!」習城冷漠地說著,故意扭開頭下去看她那張可憐巴巴的小臉。 花墨染咬了咬牙,不想被趕回晏京去,更不想被他看不起。她曾跟著宮裡的教習師父學了一些強身健體的拳腳功夫,他們男人能跑,她就能跑。她狠狠地瞪了一眼習城,邁開小碎步跟在了隊尾。 可是這一次,她確實高估了自己。這跑步看似簡單,卻比打拳練武可怕多了。她才跑了不到一圈,就已經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喉管裡涼涼的,臉上一片火熱,胸口裡的心撲通撲通地感覺就像要跳出來了似的。 她咬著牙,不想這麼快就認輸了。又跑了兩圈,太陽也出來湊熱鬧了,汗水濕答答地沿著臉頰燙了下來,她成了隊伍最後的尾巴,而且很快就被隊首的士兵超過了。 「花墨,加油!」所有路過她身旁的人都親切地給她加油鼓掌,看來大家都很喜歡這個看著親切、長相文靜的小兄弟。 可是此刻花墨染除了自己劇烈的喘息聲,根本聽不到任何聲音。 「將軍,他跑不動了,今天就這麼算了吧!」隋良看著面色赤紅的花墨,有些於心不忍。也不知道將軍犯了什麼邪了,非要弄一個書僮來;弄來就弄來,還非得故意地為難他,這不是很有問題嗎? 「他是我的兵,如果連幾步都跑不下來,那他就該立刻離開。」習城的聲音鏗鏘有力,正在跑步的士兵們都聽得清清楚楚的。他明顯看到那副小小的身子微微一震,原本已經慢下來的身影,又勉強加快了幾步。不知為何,他居然有些……不忍心了。 當然,這一點點的鍛鏈對每日都訓練的士兵們不算什麼,所以當所有人都坐下休息的時候,只剩下花墨染小小的身影還在艱難地移動著。 「花墨,加油!」不知道誰喊了第一句,之後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給她打氣的行列,最後大家居然都圍在校練場周圍整齊地呐喊助威起來。花墨染此時已經是毫無意識地挪動著自己的腿了,她覺得自己就好像踩在一團棉花上,眼前的景物也慢慢晃動了起來,接著她就覺得自己的腿越來越軟,似乎連骨頭都軟掉了,最後摔在了地上。 「花墨!」眾人不約而同地喊了出束,隋良更是緊張地大步跑了過去。 花墨染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她一點也不覺得地很硬很髒,反而覺得比她寢宮裡那張鋪著雙層金絲錦被的大床還要舒服。 隋良剛要去扶花墨,卻被習城擋在了身前。習城瞪了一眼隋良,轉身將花墨染抱起朝著自己的營帳走去。 花墨染心中的怒氣,很沒志氣地在一碰觸到習城寬闊的胸膛就瞬間消失得一乾二淨,她低垂著頭,靠在他堅實又溫暖的胸前,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習城抱著懷裡輕盈的小人兒,突然也覺得自己似乎殘忍了一些,她一個嬌滴滴的公主,肯定沒有受過這種苦。他踩著大步走進帳內,繞過屏風,直接將花墨染放到了自己的床上。 「花墨染……」他輕聲地叫了聲,卻發現她似乎毫無反應。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覺得一切正常,他才放心地拿過乾淨的帕子,坐在床邊替她擦起臉來。 原本淨白的小臉,此刻一片潮紅,長長的睫毛微微抖著,似乎在和嘟起的小嘴一起控訴著他的惡性。 沾了水的帕子將臉上的燥熱和汗水全都擦得乾乾淨淨,花墨染舒服地吟哦出聲,不覺地想要將身上的黏膩一同趕跑。 「綠兒,我要沐浴。」迷迷糊糊間,她以為自己回到了金碧輝煌的皇宮裡,身旁是自己的貼身侍女綠兒。腰間灰色的帶子被她胡亂地扯開,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拉開自己的衣裳,「身上好黏,好不舒服,綠兒你快一點嘛!」 該死!習城暗罵了一聲。這是他第三次看到這副迷人的身子,他明明知道,自己此刻應該起身大步就走,可是一雙眼睛卻牢牢地盯著那羊脂般的身子,像著魔似地動彈不得。 「將軍,軍醫到了,要不要讓他進去瞧瞧花墨?」隋良的聲音在帳外響起,習城急忙拉過被子將花墨染蓋好,自己放下帕子走到帳口,掀起厚重的皮簾子。 「誰讓你請軍醫了?她沒事,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可是……」 「什麼可是,還不帶著其他人去操練?快去!」 在習城的權威下,隋良滿臉不解地帶著老軍醫走開了,校練場上又重新響起了士兵們訓練的喊聲。 再次繞周屏風,習城徹底傻了,只見花墨染的衣衫盡褪,袍子落在地上,身上只彩下纏得厚厚的布帶還有雪白的褻褲,那雙小手還在撕扯著布帶,想要掙脫束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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