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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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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點頭,開始說起事情發生的經過:「他是尾隨我回家才找著兆依的,都怪我太大意,所以才會中了他的計。」她懊悔的自責著。 「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現在平安無事,」他深情款款的偏頭看了她一眼。 她發現自己首次對他流露出的感情沒有多加排斥。反而還有一種鎮定心神的作用。離家的這些日子以來,這是她從除了白兆依以外的人。感受到的溫暖。 她看著他,他的外表真的並非自己所期望的白馬王子那一型,但那又如何?心地善良最重要。人面獸心的斯文敗類她又不是沒遇過。 兩人往後的發展如何,說實在的,她心裡沒個底,只好走一步算一步的聽天命.也許老天早對他們作了更好的安排。 感覺到刺眼的陽光以及…-陣陣壓抑的抽泣聲,沈書棠眨眨猶是睡意惺忪的眼,撐起半是疼痛的身子,望向正站在窗邊哭泣的白兆依。 「你這麼早就醒啦!還是你根本整晚沒睡?」她不敢太大聲,生怕好友那纖細的神經再次受到驚擾。 窗邊的人兒幽幽回她一笑,慢慢踱回床邊。 「睡不著,有太多事情在心裡打轉。」白兆依搖搖頭道。 那天。自己被吳學斌擄去之後,路上,她一直向他懇求放自己一條生路,可是他卻是笑著一張令人作嘔的臉,告訴自己一件非常殘酷的真相,即是他去向書棠要錢未果的事,而他決定將她抵押給地下錢莊當作還錢的工具。 他們在地下錢莊等了許久,一直沒有等到那眾人口中的東哥,直到隔天早上,他才出現。 一見之下,她著實大吃一驚,那東哥竟就是曾救自己一命的伊東! 伊東得知原來吳學斌是她的丈夫之後,冷笑了下,要屬下將自己送來和書棠一起。而她臨去前,發現吳學斌正抖得跟什麼似的。 「別想大多,船到橋頭自然直,再不然,也有我陪在你身邊呀。」沈書棠勸慰著她。 白兆依緊握住她的手,感激的哽咽道:「如果沒有你在我身邊,我還真不知道能不能度過這次難關,棠棠,謝謝你。」 「傻瓜,我們是這麼好的朋友。我不幫你,誰幫你?」 「可是,這次我竟然害你受了這麼重的傷,而且,學斌都告訴我了,他曾陸陸續續向你伸手要錢。」她心痛難當的恨道:「他根本不愛我,他愛的只是我銀行裡的那兩千萬。當初他何不直接搶走,害得我一顆心被他拆磨得傷痕累累,你也受到牽連。」 「為了我這額上的傷,也為了你今後的安全,我決定告他,我們不能再這樣放任他為所欲為下去。」 現在,伊東說他這筆債會好好和吳學斌算,想到他接下來將要面臨的命運,她就忍不住幸災樂禍地笑了出來。 「為什麼你還笑得出來,難道你不知道你差一點死掉嗎?」白兆依實在忍不住自責。 「生死有命。再說,打傷我的人又不是你,我怪你做什麼?」如果可能,她倒也想讓吳覺斌嘗嘗頭上縫了二十幾針的痛苦。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不可是,我們該擔心的不是這些已經發生又無法改變的事,值得我們全心去注意的,該是今後的路才對。」那才是首要之務。」 白兆依沉默的思索了一下她話中的意義,深深覺得自己真是不該再活在吳學斌的陰影之下,可是…… 沈書棠見地眼神茫然的發著呆,雙手環著肚子,還以為她是有什麼地為不舒服:「你怎麼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她輕輕拍著白兆依的肩膀,然而她卻像是受到極大的驚嚇一般,整個人跳了起來。 「你還好吧?」 白兆依稍微恍惚了下,才回過神盯著她道:「我……懷孕了,昨天才知道的。」她嚶嚶啜泣,一點初為人母的喜悅都沒有。 而沈書棠則是像是自己懷孕一般,樂得直抱住好友恭喜道:「啊!我好替你高興哦!」等到她放開一點興奮之情都沒有的白兆依,她才發覺情形不對的問:「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你不是一向很喜歡小孩的嗎?」 她苦笑地說:「我是很喜歡小孩,可是,他來得不是時候,他不該在我正要和學斌離婚的時候來,這樣我無法給他一個父親及一個完整的家。你說,我還能高興得起來嗎?」 是了,為什麼自己沒想到這層顧慮呢!沈書棠眸中的光彩也黯淡了下來。 「何況,我現在沒有積蓄也沒有工作,要拿什麼來養孩子子?」 白兆依抬起眸子來看著她,「棠棠,我真的好想留下這個孩子,可是,我真的能留下嗎?」 沈書棠在心底盤算了下,然後很認真的對她點頭,「你當然可以留下,萬一你這個母親養不活孩子,也還有我這個乾媽呀! 以我能從我爸那分到的財產及我目前手中的積蓄來看。要養活我們三人,甚至是培養孩子讀到大學,應該是綽綽有餘不成問題,只是日子可能得過得平淡些,不能到處去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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