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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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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也是現在才知道,他是我現今最重視及依賴的人。子夜不禁微笑想道。 「好吧!既然如此,朋友就朋友嘍,總比你一巴掌揚長而去來得好。」伍頌文瀟灑的對她笑笑。 看樣子,伍頌文是真的接受了他們之間的關係,還好,他真的接受了,不然她肯定會傷心失去這麼一位亦師亦友的好哥哥。 「知道嗎,當初我還曾向爾言說過要你等我一年的提議,而她也果真很有道義的臭駡了我一頓。」伍頌文因回憶而向子夜說笑著,說著他當時的心情及如何掙扎著要開口向子夜提出這不合理的請求。 「真的?!」子夜驚叫,但語氣裡充塞的是開玩笑之意,而不是責備的痛心。「想不到你這好好先生竟也有想法卑鄙的一天,我看今天這餐就罰你請好了,以懲罰你在思想上對我的侵犯。」 「沒問題,就是再請你一場電影也無所謂。」伍頌文豪氣的狂語著。「我看也叫唐泛與爾言一起來吧,反正我也好久沒有與他們見面了呢。」 說到這,子夜才想起在唐泛的婚禮上竟不見他的蹤影。「對了,為什麼連唐泛的婚禮你也沒來?害得唐泛整個婚禮一直跑去打電話給你,氣得爾言差點拿椅子砸他。看,就因為你一個人的缺席,害得這兩個新婚夫婦結婚還不到一天就失和,看你該當何罪呀?」子夜特意說得笑容滿面,為的是要沖淡伍頌文臉上的陰霾。 「唉!當時我怎麼能去呢!」他笑語道。 「為什麼不能?你是唐泛最好的朋友呀!」 「可是我另娶別人的事我沒有勇氣去面對所有知道真相的人。或許我真是一個不敢面對現實的懦夫。」 不用說,這肯定又是爾言那潑婦所指責伍頌文的毒辣語。子夜盈著真摯的笑沖他說,「幸好老天在讓我失去了你之後,又快快的遞補給了我爾先這麼一個癡情的人,所以這下扯平啦!」她調皮的拉拉他的手,就像妹妹向一位哥哥撒嬌般。 在子夜及伍頌文雙雙要告別彼此之前,伍頌文喊了遠去的她一聲:「子夜——」 「咦,還有事嗎?」側過身子,子夜望向雙拳緊握的他。她不懂,為何現在伍頌文會一臉正經的盯視自己。 任晚風拂過單薄的衣角,伍頌文怔怔的望視子夜,以往一幕幕回憶正快速的掠過心頭,而今天那一番話讓他明瞭他們真的過去了,再維持住的也僅是一份可有可無童年情誼,是放手?是把握?已不再是單方的一廂情願。 「我想知道,你曾後悔過跟我在一起嗎?」這回答對他是多麼的重要呀! 子夜搖了搖頭,聲音輕慢道:「不後悔,從來就不曾後悔,就連你結婚了而新娘不是我時也一樣。」說好不再掉的淚一顆顆、一滴滴滾落胸前。「我愛你,但那已經是過去了。」子夜轉過身告訴自己,這樣做才是對的,所以沒必要有太大的罪惡感。 「謝謝你曾經對我的愛,有你這一句已經夠了。」伍頌文大步往反方向跑去,而子夜僅是破涕為笑,逕自拭幹淚水。 夠了,有她這一句「愛過」勝足千軍萬馬,所以接下來的事他也有十足的勇氣及冷靜去面對,只是這一場仗並不如想像中的好打,不過,伍頌文抬頭仰望天上的星光,喃喃低語:「明天終究會是個出太陽的好晴天。」他有信心。 開了門,首先印入眼簾的是曲爾先的暴躁不安、曲爾言的一臉責難、而唐泛則是一副無辜加不明所以然,然這三種表情構成了一幅十足豐富的好笑圖,但此時,子夜可不覺得現在笑會是明智的舉動。 「有必要勞師動眾的全體集合等我一個嗎?」子夜替口渴的自己倒了杯水,絲毫不察空氣中令人窒息的成分。 「跟一個老朋友敘舊有必要到這麼晚才回來?」曲爾言像個興師問罪的老公,滿臉惡意的指著子夜大罵。 「聊到忘我了嘛!一時之間哪裡會記得時間幾點了?」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她可不以為。 唐泛眼看老婆和好友就要大動干戈,趕緊開口化解氣氛,「別這樣嘛!子夜和頌文只是聊到忘了時間,又不是去作奸犯科,幹啥這麼大聲呢!何況這是人家夫妻的家務事,你就少開尊口吧!」拉著情緒激動的老婆坐下,他試著以緩和的語氣告誡曲爾言,但沒想到曲爾言卻接下了句「誰知道」而引發了不可收拾的局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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