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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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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唐泛,曲爾言回駁道:「比得上你剛才所表演的嗎?」 促狹的玩笑使得子夜噘起嘴向曲爾先討救兵。「她是在嫉妒我嗎?不然我怎麼聽出一股嗆人的酸味呀!」她故意偎向曲爾先,用眼神要他配合自己。 「大概是唐泛的技術太差,所以才讓她抱怨連連,一個得不到滿足的女人是很可憐的。」他擁緊子夜,乘機使她貼服在自己身上,並確信正向這走來的伍頌文也有瞧見他的手擺在哪。 「笑,古逸君他們來了。」曲爾先將唇貼放在她的耳際,並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子夜來不及擺出最美的笑容就被他偷襲,「唉!你嚇了我一跳。」她反身捶打著曲爾先,並認出他眼裡閃著的幽默。 伍頌文一臉平靜的看著他們嬉鬧著,完全不同於他們以前相處的方式,苦澀頓時溢滿胸口。 「我們能一起加入嗎?」古逸君拉著伍頌文一起坐下,微凸的肚子根本掩飾不了她依然可人的事實,而這點令子夜更是憎恨。 「聽說前陣子你還想不開的自殺是不是?」古逸君特意在此時撩起子夜最不想想起的回憶。 就在子夜感到孤立無援時,曲爾先的大手默默的握住她的,窩心的提供她堅定的力量,於是她開始反擊。 「一時想不開罷了。」子夜瀟灑的揚揚手,「但我真正的目的是為頌文叫屈,因為娶一個他不愛的女人已經很慘了,而更糟的是,你肚裡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生動的語調加上豐富的手勢,她簡直可以去演講了,而更過癮的是看見古逸君臉上出現的慍色。 曲爾先真想為她的表現喝采,但只要一想到子夜仍一心一意要挽回伍頌文,他那張俊臉就忍不住的垮了下來。 「我想跟頌文私下談談,能不能請你將古逸君帶開一會兒,拜託你?」子夜趁著別人不注意時,偷偷向曲爾先請求。 本能的衝動讓他想拒絕,但她的懇求又使他硬不下心腸,所以他也只有無奈認命的向古逸君邀舞。「我有這個榮幸邀請這位最美麗的孕婦跳舞嗎?」 不給古逸君拒絕的機會,曲爾先直接擁她進入舞池,迅速的替子夜製造機會。這時唐泛他們也識相的各自帶開,座位上只剩兩個重逢的舊情人。 沉靜了半晌,伍頌文才打破默靜道:「最近好嗎?」 子夜將視線由池裡轉回,「你說呢?在失去你之後,你覺得我會好過嗎?」指責的視線躍到他臉上,而他的痛楚也益發艱澀。 「我也同樣不好受,尤其在知道你割腕的時候,我真恨不得拋下一切,只求能守在你身旁。」伍頌文執起子夜的左手,輕輕的撫摸著淺白的傷痕,如果可能,他真想用吻來替代,但——「痛嗎?我知道你的脾氣很倔,卻不知道你真會做出傻事。」 不曉得為什麼,子夜縮回自己的手,仿佛不願被他瞧見傷痕,因為那是一個愚蠢的作為。「是曲爾先及時救了我。」痛,當然痛,而且是痛在心裡。 他痛苦的閉上眼,知道自己未能在子夜最需要幫助時待在她身邊,這是懲罰嗎?但為了什麼? 「為什麼不來看我,甚至是連一通電話也沒有?」子夜實在無法相信他真會如此無情,「難道我們多年的情感比不上一個你不愛的女人?好,就撇開這不說,難道我們不是朋友、不是鄰居?」當她每每盼望能在睜眼看見他時,他人又在哪? 「你知道你在要求我什麼嗎?」這一份折磨要到何時才能休止,而他的靈魂何時才能得到救贖?「你明知道我不能丟下逸君一個人,而你又怎能要求我?」 失望,這是她現在唯一的感覺,而他的痛苦也是她的。 「你們很相配。」伍頌文突然冒出一句。 「啥?」在瞭解伍頌文所指為何時,子夜露出淡淡一笑,「他呀,我們只是朋友。」 「他依然喜歡你,尤其在為你所作的努力後更甚,或許你該試著接受他。」自己雖然痛苦,但只求她能幸福。 憤怒在她體內猛然竄起,「我不需要在你不要我時而將我推給別的男人,更不想聽你那自以為是的狗屁建議。」子夜為了不再讓自己失態,決定去廁所冷靜一下,「現在恕我失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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