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安琪 > 總裁變心有理 | 上頁 下頁 |
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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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幾本喜歡的書,直到深夜才有點不安地回到房間。 這晚,康焱丞依然沒有對她做出任何她不願意的事;深夜,紀夢棠躺在床上,望著背對她逕自入睡的寬瘦背影,心中茫然迷惑。 當她答應他的要求時,以為他定會迫不及待地要求同床——噢!他們確實是「同床」了,卻什麼事也沒發生。 原以為他一定會迫不及待地享用她,所以她早已做好犧牲的準備,可是來了之後才驚訝地發現他並沒打算碰她,只是像朋友一樣招待她。不!或許比朋友還深一點的感覺,應該說顯情侶吧。 她覺得很奇怪,既然他提出交往的要求卻不打算掠奪她的身體,那麼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要一個朋友?情人?還是家人?抑或是——他根本只是想要一個說話的伴?她不懂!總之,康焱丞這個男人真的太難懂了! 星期一早晨,吃過他準備的早餐後,她便與他道別前往學校上課,接下來的五天她是完全自由的,不會受到約束。 一個禮拜後,她同樣在週末時準時赴約,他也依然對她待之以禮,偶爾兩人出去逛逛,有時則在家看書、看影帶,或是天南地北的閒聊,就這樣相安無事地過了兩年。 兩年後 兩年的光陰改變了很多人、很多事——康焱丞變了,紀夢棠變了,高仲威變得更多!白雲蒼狗、滄海桑田,瞬息萬變的短短兩年問,確實能讓人有莫大的改變。 「糟糕,這麼晚了!」紀夢棠一從應徵的公司出來,就急忙趕往康焱丞的醫院看高仲威。這兩年來,她只要一有空就會到醫院看他,從來不曾怠惰,而今天她剛好到一問知名國際服裝公司面試,和麵試的名設計師聊得太久,仲威怕要生氣了。 她一面看表,一面邁開被緊身窄裙包裹的長腿,加快腳步走向高仲威的病房。 上個禮拜她從學校畢業了,也順利考上研究所,因為研究所的課較少,所以她想找個打工的工作,不為錢只為了累積實務經驗。其實嚴錚他們都表示,歡迎她加入五行集團,他們會特別為念服裝設計的她開一間服裝公司,讓她盡情發揮所長,不過她卻拒絕了。 她覺得自己的能力還不夠,還不足以獨當一面,所以她打算先到外頭的公司打工一陣子,等磨練夠了再說。 不知該說她幸運還是怎麼回事,昨天突然有位返台的知名國際級服裝設計大師親自打電話給她,問她願不願意到公司上班。 她受寵若驚,問他是怎麼知道她的電話,以及為什麼請她,他都笑而不答。 今天前去面試,和那位名設計師相談甚歡,他看了一些她帶去的作品,也給予相當高的評價,希望她下個禮拜一就去報到。 她能找到這麼棒的打工工作,高興得直想和人分享,如果告訴仲威,他會替她高興嗎?她走到高仲威的病房外,卻正好遇到康焱丞。 「你好像很開心?什麼事這麼高興?」他淺笑著問,同時欣賞地打量她,嗅聞她身上飄來的淡雅香氣。 兩年了,她出落得更美了!她將留長的黑髮梳成公主頭,整齊地披在肩上,讓只抹上口紅的小臉顯得素淨美麗。而一身合宜的黑色窄裙套裝,將她的身材襯得更加曲線玲瓏。現在的她看起來就像個標準的Office Lady。 「我找到工作了喲!」 這兩年來,她早已忘了那份契約,而真心把他當成朋友。他們很聊得來,雖然有時他還是嘲諷成性、喜歡逗弄她,有時又莫名地陰沉疏離,但她還是把他當成可以分享心事的好朋友。 「被錄取了?」康焱丞關心地問。 「當然錄取了!這可是對方主動找我的,只要我答應就沒問題。對方可是知名的服裝設計大師強尼程,能被他網羅,我覺得好高興喔!」 「是嗎?」他的眼中掠過一抹安心,但紀夢棠並沒有發現。「恭喜你了!」 「謝謝!對了,一直忘了謝謝你,仲威最近更有起色了,這都是你的功勞!」 「我一向信守承諾,我只是遵守諾言罷了。」他依舊是一臉淡如清風的淺笑。 「不管怎樣,還是該謝謝你!噢,我該進去看仲威了。」 「你還真是癡心不悔呀!」他忍不住譏諷。 「你不會是嫉妒吧?」紀夢棠開玩笑地朝他吐吐舌頭,推門進入病房內,微笑著帶上門。沒錯!經過兩年的時間,他們依然愛拌嘴。 她從未想過,康焱丞對她的感覺會有如此大的轉變——如果她對自己夠誠實,就會發現自己也是。 病房的門一關上,康焱丞臉上的笑容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略帶無奈的哀傷笑容。每回他都只能站在這裡,目送她走向心愛男人的身旁,卻無力阻止! 經過兩年的時間,他改變了——他不再是那個嘲弄愛情、輕蔑愛情的男人,因為他愛上了夢棠! 打定主意不愛任何女人的他,卻在見到她的同時就產生不一樣的感覺。只是當時他不承認那是愛,還故意用契約的方式來羞辱她,然而隨著時光的流逝,兩人相處愈久瞭解愈深,他發現自己——愛上她了! 她美麗迷人、她俏皮可愛、她口齒犀利、她才華洋溢、她堅強有原則……林林總總,讓他在不知不覺迷戀上她,然而真正對她傾心的原因是因為她的專情。 他原先以為女人絕對耐不住寂寞,男友全身癱瘓躺在床上,連翻身下床都辦不到,有哪個女人受得了日日面對一個癱瘓之人? 所以他故意訂下那份協議,想故意為她製造機會——一個背叛的好機會,讓她順理成章擺脫那個男人,投入他懷中。只是當然他隨後會甩掉她——如她無情地甩掉癱瘓的男友。 然而他錯了!這兩年來,她的愛與包容令他刮目相看。她對高仲威的執著與不離不棄令他感到驚訝,又因驚訝而深深感佩,種種前所未有的激賞,讓他不自覺動了真情,等他驚覺到時已陷得太深,無力阻止自己繼續沉淪。 說來可笑,愛——原是絕對不被他允許的荒唐行為,但他根本管不住自己!他無時無刻不想見到她,雖然他們每個週末都會見面,但他的相思依然愈來愈深、愈來愈濃。 他捨不得再惡意嘲弄她,也捨不得對她冷顏相待,偶爾和她鬥嘴,也只是存心逗她玩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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