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安琪 > 總裁偷心秘技 | 上頁 下頁
二十


  你這是在嫉妒嗎?這個問題,嚇壞了他自己。

  笑話!他怎麼可能嫉妒?他交過的女友雖然不是太多,但也絕對不算少,那些女人個個如花似玉、柔順迷人,他怎麼可能為了這個脾氣倔強的小丫頭,嫉妒一個連毛都沒長齊的小夥子?

  哈、哈、哈!他在心底大笑,但笑聲卻是那般心虛。不!他絕不承認,自己嫉妒那個名叫羅伊的小子──為了簡舒瑀這個小女人!

  他旋身一屁股坐下,啪地轉開電視,以從未有過的傲慢態度吼道:「我餓了,去做飯!」

  他這樣的態度,讓簡舒瑀很受傷,也讓她認清了自己的身分!她只是他請來的煮飯婆,豈能妄想他對自己有什麼憐惜、有什麼感情?

  「是的!袁先生,我馬上去做飯。抱歉讓您挨餓了,這是我的失職,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說完,簡舒瑀轉身快步走向廚房,眼淚已在眼眶裡滾動。

  原以為──原以為他們之間有些特別的情誼,至少是朋友吧?然而事實上,她什麼也不是,只是他花錢雇用的廚子!

  他們向來平和的關係,被這個意外的插曲給打碎,回到臺灣之後,僵硬的關係也不見好轉,反而因為僵局維持太久,誰也不知如何化解,關係變得愈來愈生疏。

  現在他們之間,關係再普通不過──他付錢,她煮菜,除此之外,完全不做任何不必要的交談。

  很快地,冬天到了……

  「青山高高……白雲飄飄,太陽當空……呃……在微笑……」

  袁祖燁搖搖晃晃地走進家門,一身酒氣,他甚至唱起已經二十多年沒唱過的兒歌,就知道他醉得有多厲害。

  今天是五行集團五位龍頭老大的聚餐日──他們會在每個月當中選一天一同用餐,聊聊彼此的近況,順道聯絡一下感情。因為近來心情不好,袁祖燁便多喝了幾杯,誰知道居然醉得一塌糊塗。

  雖然紀夢棠立即給他吞了一顆解酒錠──那是她的「情夫」硬塞給她,是身為醫生的他自己研製的藥劑,對消除宿醉很有神效。可惜的是,那種神效只對宿醉後的症狀有效,並無法讓他立即清醒,所以他們還是請封縉培順道送他回家。

  而冷血成性的封縉培只將他送到家門口,壓下他的指紋開了門,將他一屁股踢進去之後,隨即逕自離去。

  這已是他所能做的極限──對一個醉鬼!

  封縉培走後,袁祖燁跌跌撞撞地往屋內走,裡頭黑漆漆的,只有人口處留有一盞小燈。

  其實就算有燈也沒有用,因為袁祖燁根本醉得搞不清楚位置與方向。

  「我想睡覺……房間在哪?」他一邊咕噥,一邊在牆上胡亂摸索。「門呢……門怎麼不見了?」他的房門怎會憑空消失呢?

  「門呢?我要進去……」當他幾乎像個孩子似的發起脾氣時,突然摸索到房門的門把,他立即露出醉酣酣的笑容,高興地打開那扇門,直接走進去。

  因為裡頭烏漆抹黑的,他摸索著走進去,直到碰到床的邊緣,才突然像斷線的木偶,一下子倒向那張香軟的床。

  他立即沉沉睡去,根本沒聽到女人驚恐的尖叫。

  「是誰……啊!」

  今晚袁祖燁出門參加朋友的餐敘,簡舒瑀不必做晚餐,更不必在他面前裝出他們不曾爭執過的樣子。雖然心情輕鬆不少,但是空蕩蕩的房子卻令她覺得寂寞,於是洗過熱水澡,她不到十一點就上床睡覺了。

  她本來睡得很熟,但是突然有些奇怪的噪音把她驚醒,不過因為實在太困了,所以簡舒瑀乾脆拉起棉被蓋住頭又繼續睡。

  可是那些噪音實在太惱人,鏗鏗鏘鏘還乒乒乓乓的,她終於忍不住拉開棉被,睜開一隻眼睛,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黑暗中,隱隱約約可以看見有個人影正向床邊摸來。

  該不會是那個名叫莫妮卡的女人偷溜進來,又把她錯認成袁祖燁,脫光衣服想來勾引「他」吧?

  「是誰?!」她的厲聲質問還沒說完,那個人就「咚」的一聲趴倒在她床上,嚇得她放聲大叫。

  「放、放開我!」她整個人被壓住,根本動彈不得,即使用力推,也推不開壓在身上那個龐然大物,害她滿身香汗淋漓,卻徒勞無功。

  最後她勉強伸出手,打開床頭的小檯燈,這一開燈才赫然發現──抱著她的人是袁祖燁!她又驚又怒,虧他平日裝得一副冷漠高傲、不屑理人的樣子,晚上卻摸黑溜進她房間,企圖非禮她。

  「你這個大色狼!偽君子!變態狂……」

  她邊罵邊踢邊掙扎,可是片刻之後她發現,自己認為居心不良的色狼像死了一樣,毫無動靜,只是不耐地哼幾聲,最後甚至發出輕微的鼾聲,顯然完全睡死了。

  「唔?」他居然睡著了!呃……他不是來非禮自己的嗎?

  冷靜下來之後,她才聞到他身上濃濃的酒氣,熏得她也快醉了。

  「搞什麼嘛!」原來他喝醉酒,八成是走錯房間了!可是!不對啊!他不能就這麼趴在她身上睡吧?「喂……快起來!」

  她伸手去推他,要他快起身。

  「唔……」這回袁祖燁總算有了反應,他撐開重到不行的眼皮,看見面前有一雙「作怪」小手,不斷地推他的身體,難怪他睡不好!

  他喃喃低咒幾句,好像在嫌吵之類的,便抓住她的兩隻小手壓在自己的身體底下,接著又繼續呼呼大睡。

  「喂……」簡舒瑀呆住,這下她連可以稍微反抗的手都沒了,全身上下,只剩一張嘴能動。

  她更加生氣,決定不斷貼在他耳邊哇啦大叫,非要把他叫醒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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