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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砰!水桶落地,她傷心地掩著臉,放聲大哭。

  「女人?等等,你是說周露露?」

  原來她看見了?

  「那、那是——」

  冤枉啊!

  「我承認我有帶女人回來,但那是因為她喝醉了,我只讓她借住一晚,並沒有和她上床!」

  他趕緊把事情解釋清楚,要潑他水可以,但是誤會他可不行。

  「真的嗎……那周露露是誰?」她漸漸停止哭泣,半信半疑地盯著他。

  事情真的像他所說的那樣嗎?

  「她是……一位朋友。」楊靖梟背脊發寒,笑容僵硬,神情心虛,刻意回避她的視線。

  光是讓周露露借住一晚,她就抓狂地潑他一桶水,要是讓她知道周露露是他以前的女人,不潑他一桶汽油才怪咧!

  「是嗎?是什麼樣的朋友?你們是怎麼認識的?」雖然感覺他不像在說謊,但又覺得他好像在隱瞞什麼。

  「我們是……呃,是……」

  楊靖梟還在猶豫該怎麼說比較好時,後頭傳來腳步聲,接著一道慵懶沙啞的嬌媚女聲響起。

  「三少,這就是你的住處嗎?我們在一起那麼久,你從不讓我來,原來長這樣啊!」

  衣著淩亂性感的周露露步出房間,撩撩蓬鬆的大波浪長髮,極其性感地對楊靖梟一笑。

  豐滿的胸,因為抬手撩發的動作而鼓起,擠出深如溝壑的乳溝,連淩舒媛都瞧得臉紅了。

  糟了!楊靖梟暗自心驚,大喊不妙。

  果然,淩舒媛大眼在周露露身上轉了幾圈,眼眶一紅,拋下水桶,便轉身沖上樓。

  「媛媛——」

  楊靖梟大驚,急忙追上去,但只得到她賞賜的一碗閉門羹。

  「媛媛!」

  他在門外猛力敲著門,但她怎麼都不開,像只受傷的小白兔躲進樹洞裡,獨自舔舐自己的傷口。

  「媛媛——」

  第一天登門解釋,吃了閉門羹。

  「媛媛——」

  第二天特地等在門前,想送她上學,但她置之不理。

  「媛媛——」

  第三天埋伏在學校附近等她,她卻視若無睹。

  第四天、第五天是週末假日,她索性連門都不出了。

  他呆立在她門外,完全無計可施。

  他從不知道柔弱的小白兔發起威來,竟有這麼大的殺傷力,他完全無力招架。

  她一不理他,他就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全面投降。

  「唉!」再望了眼無論怎麼敲也不會開的門,他無力地往後靠牆緩緩癱坐在地上,煩躁地猛搔著短短的發。

  他到現在還是不懂,自己怎麼會遇上這些牽扯不清的鳥事啊?

  以前真有女人時,兩個三個也沒發生過什麼事,現在沒了女人,只專心三思對待淩舒媛,反而出了大問題。

  女人—果真是麻煩的製造者!

  但誰教他要喜歡那個頭號小麻煩?

  就認了吧!唉……

  「你在這裡做什麼?」前方傳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輕柔女聲,猛然抬起頭,看見淩舒媛背著一個大包包,站在自己前方。

  「你、你不是……」他驚訝地張大嘴,指指她,又指指自己後頭的門,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他一直以為她在家,這兩天掹按門鈴。她幾時跑出去的?

  「我們舉辦班游,和班上同學到清境農場去玩了。」她淡淡解釋,越過他逕自去開門。

  楊靖梟打從心裡發顫。前幾天還很氣他,沒給他隻字片語和半分好臉色的淩舒媛,態度忽然變得很平靜,這讓他覺得很可怕,心裡非常不安,好像有什麼可怕的事即將發生。

  「呃,你……」

  「進來吧,我有事想跟你說。」門開啟了,淩舒媛先行走進去。

  楊靖梟一聽,整個人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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