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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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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這樣告訴三少,而且當時她身旁已經有另一個男孩,還說他們才是門當戶對的一對,跟三少——只是玩玩而已。」 「好可惡……」淩舒媛聽得好想掉眼淚。 為什麼有人可以這樣殘酷?她一點也不愛他嗎?否則為什麼忍心這樣傷害他? 「從那天起,三少就變了,他表面上看起來還是以前那個三少,粗魯不文、脾氣壞、愛大吼大叫,但是他封閉了自己的心,不再追求任何女人。」 「你的意思是—他這十年來都沒跟任何女人交往過?」淩舒媛藏不住滿臉詫異。他看起來實在不像那種清心寡欲、潛行修道的柳下惠。 「呃……」陳士助一僵,當場石化。「這個,也、也不能這麼說……」 他不追求女人,但不代表女人不會主動送上門來啊!這些年來,三少擁有過的女人雖不像其他公子哥兒那樣誇張,但身旁也沒空虛過。 「難道是——」淩舒媛倏然眯起了眼。「他有很多女人?」 「這……呃,也、也沒有很多啦!」陳士助拼命乾笑,冷汗都流了下來。 「反正那些都過去了、過去了,所以,一點都不重要。」 「是嗎?」淩舒媛噘起小嘴,強迫自己收起嫉妒。 他的過去她來不及參與,自然沒有嫉妒的權利,但她可不許他未來這樣。 如果要和她交往,他眼中就只能有她,就她一個。 「所以,淩小姐,三少看起來堅強,其實內心很脆弱,禁不起這樣的淩遲與折磨。如果你是真心喜歡他,那麼請你別輕易捨棄三少,你這樣突然疏遠他,讓他以為自己又做錯什麼,讓他——真的很傷心。」 「我知道,我不會離開他的,我從來沒有那麼想過,你放心吧!」 「真……真的嗎?」 好像聽到難以置信的答案,陳士助呆若木雞好半晌,接著吸吸鼻子,抓起衣袖拼命往臉上抹。「嗚嗚,太好了!嗚……」 「你、你怎麼了?!」他在哭嗎?淩舒嬡沒想到他說著說著,竟像個孩子一樣哭了起來。 「因為三少、三少太可憐了。請你千萬不要拋棄三少啊,哇啊——」這會兒他竟然開始號啕大哭。 霎時,整間咖啡廳的人都在看他。 淩舒媛啞口無言,仿佛看到一群烏鴉從頭頂飛過。 他說哭就哭,她真的被他嚇傻了,不過心底的感覺是好笑無奈、又摻雜著些許感動。沒想到那樣高頭大馬、面目兇惡的大男人,竟也擁有這樣的真性情。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對不起。」她虔誠地道歉。 「啊?」 「是我的錯。」她只考慮到自己的情形,沒顧慮到楊靖梟的心情,雖然她完全不知道他曾經歷過那樣的事,但這還是她的錯。 她好愧疚,又好抱歉。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她不斷在心裡向他賠罪。 不知道,他會不會原諒她呢? 「出去。」 一推開門,就聽到冷得像冰的狂怒喝斥。 「滾出去,我說過不准來吵我。」 淩舒媛往床的方向望去,只見楊靖梟背對著房門躺在床上,背影看起來落寞蕭索,沒想到耳朵還是利得很。 她想,他大概把她當成陳士助他們了。 「咳,是我。」她澄清。 聽到她的聲音,楊靖梟立即從床上彈跳而起,瞪大眼詫異地看著她。「你來做什麼?」 不過幾秒後,他蒙頭倒回床上,繼續瞪著牆壁,不肯瞧她一眼。 那模樣,活脫脫就是個鬧脾氣的孩子。 淩舒媛暗暗偷笑,壯大膽子走向床邊,拉攏裙擺,在床沿坐下。「聽陳士助說你心情不好,所以我來看看你。」 她安靜地坐在他床上,身上淡淡的香氣飄散,讓楊靖梟不覺心猿意馬起來。 但他沒有忘記自己還在生氣,所以繼續保持連鑿冰鑽都敲不破的冶硬臭臉。 「誰要他多嘴的?!」他心裡行點暗喜,但表面上還是假裝生氣。 「你別怪他。」看不出他的心思,淩舒嬡急著為陳士助解釋。「其實他真的很關心你,你這幾天心情不好,他非常擔心呢!」 「奇怪了,你不是很怕他,怎麼現在不怕了?」他爬起來瞪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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