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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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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別吼她,我告訴你就是了。」奸詐狐狸楊靖鳶跳出來「英雄救美」。 「其實很簡單啊,因為卉卉出嫁嘛,我們做哥哥的當然不能缺席,可是我自己一個人出席好像太寂寞了,於是就想找個伴,可是看來看去身邊都沒有合適的人選,最後就想到向大哥商借您的紅粉知己。」 「商借?」哼!他可不記得有人曾來問過一聲。 「是啊!大哥,您都不知道這小女人有多固執,我好說歹說,她都不肯陪我一起出席。」 「是嗎?」他讚賞地瞧她一眼。「但她現在人不是在這裡嗎?」除非是他迷昏她把人扛來。 「唉,你不曉得其中的曲折過程,一開始她確實不肯答應,幸虧我毅力堅定、百折不撓,她不答應,我就天天登門拜訪,直到她被我的誠心感動為止。」楊靖鳶噙著夢幻的微笑,歌頌自己驚人的意志力。 「嗯。」這人太不要臉了,老三楊靖梟作嘔地捂著嘴,差點吐出來。 「是嗎?」楊靖鷹冷笑。 他是自己的弟弟,他肚子裡有多少條蛔蟲,他一清二楚,鬼才會相信他那套「誠心感動天」的說詞。 「依我看,應該是她一開始不答應,你就天天上門死皮賴臉地癡纏,纏到最後她受不了,才勉強答應以換取安寧?」 是的,就是這樣!康予柔眼角噙著沉冤得雪的欣喜淚水,不斷用力點頭。 「別說得這麼難聽,什麼死皮賴臉?我可是很好心的,知道她生活寂寞,每天一起床就去陪她聊天,現在我連她念書時的座位和學號都知道了呢!」 陪她聊天?楊靖鷹的臉倏地一沉。 「那天我還纏著她替我畫了一張畫,她畫得實在太棒了,我要請人裱框掛在客廳裡,讓大家都能欣賞。」 替他畫畫?楊靖鷹臉色更加難看。 「而且她棋下得很好喔,為了贏過她,我經常找她挑戰,甚至常常吃過晚飯才回家。對了,順道一提,予柔煮的面很好吃喔!」 煮面?! 夠了!楊靖鷹不想再聽了,再聽下去,他會在妹妹的大喜之日動手揍自己的親弟弟。 「你跟我來!」他面色鐵青,拉著康予柔就往外走。 「欸,阿鷹!婚禮就快開屬了,你要企哪裡啊?」楊虎喊道。 「我馬上回來!」冷硬的聲音拋來,人已消失在門外。 「你為什麼要來?誰允許你來的?!」 將她拉進無人使用的空包廂裡,楊靖鷹沉著臉,冰冷質問。 他的質問讓她極為難堪,淚水一下子湧了出來。「對不起,我不該擅自跑來這裡,我馬上離開!」 她捂著嘴轉身想走,他卻像突然清醒似的,立即拉住她。「別走!」 他從後頭擁住她,道歉似的彆扭低語。「你別生氣,我不是怪你,而是……不想看見你和鳶在一起。」 他們選了同色系的衣服,鳶又是俊美的男人,兩人站在一起宛如金童玉女,任何人見了都會覺得他們非常登對。 只要想到大家會以為他們是一對戀人,他就火得想把二弟那張欠扁的笑臉打成肉餅。 「我其實也不想來,是他每天都去纏我,我受不了才會答應的。」她委屈地解釋。 「我知道。」他安撫地握住她的手,輕輕摩挲。 自己的弟弟有多麼無賴,他還不瞭解嗎? 在他無言的求和下,康予柔的委屈漸漸消失,原本僵硬的身子逐漸變得柔軟,撒嬌地往後靠在他懷裡。 他摟著她,輕輕地搖晃。「為什麼不想來?」他貼著她的臉頰,低聲問。 康予柔沉默不語。 「不想見到我嗎?」他又追問。 「是不想。」小嘴噘起,這句話很明顯賭氣的成分居多。 「為什麼?」他以為她會想念他,就像…… 「因為怕見到了你,我會難過。」見到了,卻不能擁抱、不能接近,說不定還要見他與其他女人摟摟抱抱,那不是更難受嗎? 「為什麼會難過?」 「欸,先生!」她扭過身,不滿地戳著他的胸口指責。「你不覺得自己今天一直在問為什麼嗎?」 楊靖鷹愣了愣,仔細一想,低低悶笑起來。 「我沒發現,好像確實是。」 他笑了!他很久沒笑了,她好懷念這樣的笑容,眼裡不自覺泛出柔得快要滴出水的眸光。 氣氛變得和緩,兩人目光交纏,嘴唇緩緩地貼近,直到它們互相輕觸,然後緊密地密合在一起。 康予柔低吟一聲,雙手繞過他的脖子,送上柔嫩的。 在這一刻,她只想忘了所有的淚與痛,就這樣永遠與他相依。 這個吻愈來愈激烈,兩人正吻得如火如茶,包廂的門忽然被人打開,接著一聲詫異的驚叫聲猛地響起。 「啊!對、對不起!我什麼都沒看見,你、你們請繼續!」 康予柔慌忙從楊靖鷹懷中抬頭,羞怯地望向門口,認出闖進來的人正是今晚的新郎,楊靖卉的新婚夫婿──林宗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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