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安琪 > 囚婚新娘 | 上頁 下頁 |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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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和說笑聲一遠離,楊嫸芸立刻推開他,充滿怒氣的眼神瞪著他。 「如果你用計逼我進公司,以為我會輕易答應成為你玩弄的對象,那麼你想錯了!我們已經離婚了,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牽扯,請不要逼我討厭你!」 她眼淚都快滾下來了,但仍忍住哽咽,一鼓作氣把話說完,隨即打開管道間的門沖出去。 辜宇臣瞪著打開又被關上的門,臉色陰鷙難看。 她那麼說是什麼意思?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牽扯?這是她的真心話?! 他又怒又慌亂,瞪著前方許久沒有動靜。 忽然,管道間的門又被打開,一名綁著頭巾的歐巴桑哼著台語歌曲,伸手正要拿掃把,看見裡頭有個雕像般的巨人,嚇得縮回手。 「啊你訴水,抖在裡面幹什摸?」滿口臺灣國語的歐巴桑老花眼拙,沒認出這是公司裡最大的頭頭。 「沉思!」辜宇臣臭著臉瞪她一眼,隨即擠過她身旁走出管道間。 「沉蘇?」歐巴桑跑進管道間,學他把門關上,呆呆地站了好一會兒,終於忍不住說:「啊這樣能想出什摸?」 雖說是朝九晚五的工作,但自從開始上班之後,楊嫸芸每天幾乎都忙到六七點才能下班,幸好公婆不介意幫她多帶女兒兩小時,還在她去接芫芫時,留她下來一起吃完飯才讓她們回去。 所以她每天回到家差不多都九點了,洗了澡就趕快哄芫芫上床睡覺,整個禮拜都沒辦法帶她去公園,終於在週末得了空,能在傍晚帶著芫芫到公園散步。 「你們來了呀?」 見她們母女出現,徐謹書比誰都高興,趕緊將原本準備給兒子的三明治和布丁拿出來,招待討好芫芫。「我一直擔心呢!不知道你們最近發生什麼事,怎麼都沒到公園來?」 「因為我去上班,所以把芫芫托給我公婆——呃,是芫芫的爺爺奶奶照顧。」 「原來如此!難怪我說你們怎麼都沒來了,我做的點心沒人捧場,我可傷心得很呢!」徐謹書笑著道。 「真不好意思,一直沒機會跟你說。」 「別這麼說。對了!下個禮拜六晚上,我可以邀請你和芫芫來我家吃飯嗎?」徐謹書摸摸正專心吃點心的芫芫,笑著問楊嫸芸。 「好啊!可是,為什麼突然請我們吃飯?」楊嫸芸訝異地問。 「你這個身為母親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吧?」徐謹書語帶神秘地笑道。 「啊!」楊嫸芸很快聯想到了,她驚喜地問:「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對不起,有回你拿芫芫健保卡的時候,我不小心看見她的生日。」徐謹書充滿歉意地一笑。 「沒關係!謹書,你真有心,我先在這裡謝謝你了。」她真心誠意地道謝。 打從她失婚搬到這裡,他就非常照顧她和芫芫,她若是聰明,就該好好把握這樣的好男人。然而和他在一起雖然溫馨快樂,一顆心卻沒有任何悸動,即使他靠她很近,她也沒有怦然心動的感覺。 不像辜宇臣——只要看見他,她的臉頰就會不由自主染紅…… 唉,怎麼又無端想起他了! 「別這麼說,大家難得有緣相識嘛。對了,明天早上我們去采草莓好了,下午我再利用這些新鮮草莓,做一個漂亮的大蛋糕。」 「謹書,你別麻煩了!你對我們這麼好,我真的很感動……」唉,為何她愛的人不是他呢? 「不麻煩不麻煩!我喜歡做蛋糕,一點都不覺得麻煩。」徐謹書呵呵笑道:「能讓你們母女高興,是我的榮幸。」 「謝謝你!」楊嫸芸不經意轉過頭,立即發出一聲驚叫。「呀!」 徐謹書連忙問:「怎麼了?」 「你看——」楊嫸芸指著公園旁的樹下,一個宛如鬼魂般蒼白陰沉的女人站在那裡,遠遠瞪著他們。 「是呂秀美!」徐謹書看見她,雞皮疙瘩迅速冒出來。 「謹書,或許我不該這麼說,但是……我真的覺得她怪怪的,神智好像不是很正常。」 「我也發現了,所以後來我都躲著她。」當徐謹書親耳聽到呂秀美在他面前罵楊嫸芸是賤人時,他就知道她不正常,從此就開始躲著她。 然而她卻不放過他,依然如影隨形的跟蹤他、監視他,讓他仿佛被掐住脖子,根本難以喘息。 「她不知道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非常怨恨我,我很怕她會傷害我或芫芫……」 「要不然我去報警吧?請警方把她強制送醫治療或拘禁起來。」徐謹書提議。 「可是這樣好像又有點殘忍,畢竟她也沒有真的做出什麼傷害我們的事。」 「說得也是。不過我真是受夠她的監視與跟蹤了,不知道誰能幫我勸勸她,請她不要再跟蹤我。」 「我想不要理她,過一陣子她應該就會放棄了。」 「唉!希望如此。」提起呂秀美,徐謹書只能歎氣。 「可見成名也不是一件好事,人一出名,總難免招來嫉妒、羡慕或是仰慕的眼光,就算想避也避不掉。」楊嫸芸感歎。 「是啊!或許我趕快結婚會是個好主意,如果大家知道我有老婆了,應該就會避而遠之了吧?」徐謹書故意笑著對她暗示道。 「你不怕人家連你的書也避而遠之嗎?還是乖乖寫你的書吧,其他的事就別胡思亂想了!」楊嫸芸好像聽不懂,還用開玩笑的口吻回答,更讓徐謹書喪氣。 唉!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她明白他的愛意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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