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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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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茵茵第一次試喝生啤酒,嗆得滿臉通紅,喝慣高級香檳的她,雖然不喜歡那味道,但卻對這個新奇的經驗感到有趣。 而他們對山下小屋的褒獎一點都沒有誇張,每道菜都很好吃——尤其是楊秋棠推薦的烤雞串,又香又嫩,沈茵茵喜歡極了。 大夥兒邊吃邊聊,當他們吃得酒酣耳熱、賓主盡歡的時候,一位臉上留著性格短胡渣、英俊挺拔的服務生端著一盤大得誇張的水果船走進包廂。 「嫂子,這是敝店的一點心意,請嫂子和朋友一同享用。」男子放下水果盤,對大家微笑道。 「嫂子?誰呀?」大夥兒詫異地對看半晌,發現這名男子的視線是落在沈茵茵身上。 「我嗎?對不起,我好像不認識你……」沈茵茵驚訝地問。 「嫂子,你不記得啦?我叫苗天佑,是向淩雲的好朋友,這間店是我開的。前兩個月你們結婚的時候,我們幾個好友都去了,本來我還提議去鬧洞房,卻被淩雲一腳踹下車。」 他這麼一說,沈茵茵想起來了。她知道向淩雲有幾個好哥兒們,結婚時全都來參加了,好像還有一兩個帶著妻子,因為要招待的人太多,所以她只匆匆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對不起!那天我太忙了,可能一時沒注意到,但我知道你們幾位,淩雲有時會提起你們。」沈茵茵趕緊道歉。 「那傢伙!每次要他帶你出來,他總不肯,活像守財奴似的,老是把你藏在家裡,連讓人看一眼都捨不得。」苗天佑咕噥抱怨道。 「最近你們見過面?」沈茵茵的臉色突然變得有點奇怪。 「你們婚後我們一起出去吃過兩次飯。我們幾個好友約定過,固定每個月聚會一次。」他補充說明。「像結了婚的馮君翰和岩鎬都帶著老婆出席,哪像他,我們三催四請就是不肯帶你來,實在有夠小氣的。」他大加撻罰小氣的老友。 「是嗎?」沈茵茵僵硬地笑了笑,陡然沉默起來。 事實上他沒有提過!她丈夫連問都沒問過她,她也壓根不知道,丈夫曾經和朋友外出用餐。 她一直以為,他若是晚歸定是在公司加班,或是上哪兒應酬去了,沒想到他也有和朋友相聚的輕鬆夜晚,卻完全沒告訴她。 她知道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冷情冷性,對誰都不太親匿,也不向人交代他的行蹤,可能秘書或傭人都比她清楚…… 她不該在意的,過去她也不會把這種小事放在心上,然而今晚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不太舒服。她第一次懷疑,自己真的是他的妻子嗎? 「怎麼,你不知道嗎?」苗天佑見她臉色怪異,頓時驚呼道。 「不!」她下意識地否認。「他可能說過,只是我忘了。」 「噢!那你們大家慢用,還想吃什麼儘量點,今晚我請客。」苗天佑見大家都安靜下來,氣氛被他弄得有點怪,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隨即開溜了。 沈茵茵沉思片刻,不經意抬起頭,發現大家全都關心地看著她,尤其陳彥軒眼中流轉著一種陌生的光采。 她很快將剛才的不愉快拋諸腦後,舉起啤酒笑著對大家說:「乾杯!」 「好,乾杯!」 大夥喝乾杯中的啤酒,抹去嘴邊的白沫,湯槐賊溜溜的眼開始在菜單上打轉。 「剛才老闆說他請客對不對?我想……如果叫個十盤烤雞串,老闆會不會抓狂啊?」 「你瘋啦?!」 「哈哈哈……」沈茵茵忍不住哈哈大笑。 大家真的好耍寶,她好喜歡和大家在一起! 因為喝了點啤酒,所以散會後沈茵茵沒有開車,改搭計程車,回到家已經差不多快十點了。 今晚不用準備晚餐,所以傭人早早就走了,而她的丈夫還沒回來,半點聲響都沒有,家中一片冷寂,除了幾盞明燦的燈光,這房子簡直像無人居住的空屋,冷清得可怕。 奇怪!以前她很少感到寂寞,但現在她卻愈來愈不習慣這間空蕩蕩的房子,還有連個說話對象都沒有的生活。 然而不習慣又能怎樣?她已經嫁入向家,她早知道所謂的豪門貴婦,全是一群在人前光鮮耀眼、私下空虛寂寥的女人,她有什麼好抱怨的?抱怨,又能夠改變什麼呢? 她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先回臥房沐浴盥洗。 丈夫何時才會回來? 她也不知道! 同時,向淩雲還在一場重要的宴會中,正與幾位商界大人物交談——與他的男秘書。 他其實是標準的大男人主義沙文豬,在他眼中,女人除了賞心悅目以及整頓家務還有生孩子之外,沒有太大的功用,重要工作他從不交給女人去做,就連秘書他也堅持請男的。 他和幾位大老談到將生意延伸到海峽對岸的計畫,完全不在乎現在究竟幾點鐘了。此時他腦中沒有妻子、沒有朋友、父母兄弟,甚至沒有自己,只有事業。 有人說他是天生的經營家,為了事業,他什麼都可以犧牲,也沒有什麼放不下的,冷漠寡情,又無比執著。 結束談話後,他先讓秘書回家休息,自己則到餐台前取酒解渴,他稍微瞄了下手錶。 十一點零八分,該回去了! 他放下空酒杯,轉身欲走,忽然有道嬌滴滴的聲音喊住他。 「向總裁。」 向淩雲回頭一看,來者是社交界的名女人龔薇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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