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安琪 > 皇子真是亂來 | 上頁 下頁 |
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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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清楚,就應該趕快換下。」段子詒惱她頑固。 「我說了我不想換。」她依舊是這句話。 「理由呢?」他雙手環胸,一副不與她善罷甘休的樣子。 「我不想在他人面前更衣。」 「所以你是要我出去,好讓你換衣服?」他嘲諷地問。 「不是。即使您出去了,我也不會換。」她說不想換,就是不想換。 「你這個古板呆御醫!你的腦子裡,到底裝著什麼?木頭?石塊?能不能柔軟些、懂得變通些?你那些狗屁原則,在你染上風寒病得快死之際,能有何用?」 「這點您大可放心,我會醫好我自己。」鄭敏之倔強地昂起下巴,犀利回嘴。 「你……」段子詒不記得自己這輩子曾如此生氣過。 這個女人,打算把他活活氣死是吧? 「好,你不換,是嗎?」他突然眯起眼,柔聲詢問。 「嗯。」鄭敏之有些不安,遲疑半晌才點點頭。 「你不換,我幫你換。」段子詒猝不及防出手,開始剝她的衣服。 「不要!」鄭敏之抓緊衣襟,死命護著自己的衫袍,死也不讓他脫下。「你要這麼做,我會恨你!」 「與其讓你病死,倒不如讓你恨我!」他陰惻惻地抓住她的腰帶,一把用力扯開。 「啊!」鄭敏之的袍子鬆開,褲子還隨時有教人扯下之虞。 她現在得一手護著胸前、一手護著下身,簡直忙得分身乏術。 「你放手!放手—」鄭敏之情急之下,低頭往他的大掌上咬去。 「啊!」段子詒吃痛驚呼,瞪大眼,不敢相信這人會咬他。 他面頰抽搐、臉色陰沉,什麼溫柔呵護、什麼嬉皮笑臉,全都消失無蹤,此時剩下的,只有一頭獸——一頭憤怒且充滿×望的野獸。 「是你逼我的!」 他以拔山倒樹的氣勢,猛地將她向前推,直到感覺自己的後腿抵到物品,回頭一看,才發現自己已被推到一張窄小的木床邊。 「不——」鄭敏之感覺到強烈的危險,急忙想逃,但對方已撲上來,用自己的身體,將她困在小床上。 因為位置不夠,他們幾乎是重疊在一塊兒的。 鄭敏之又驚、又氣、又羞,拼命想掙扎,可不但撼動不了對方,甚至還連原本的脆弱抵抗,都逐漸失守。 段子詒抓住她的外衣,便要猛力扯開。 「不要!」鄭敏之楸緊他的手,忍不住哭了。 她哽咽啜泣,不願他察覺事實。 見她落淚,段子詒心疼了,那頭只想攻擊的獸不見了,俏皮和善的段子詒又回來了。 「傻瓜,哭什麼?」他低頭親吻她的眼皮,吮去她的淚。 這曖昧的舉動,讓鄭敏之傻住。 沒想到他接下來的話,才真讓她錯愕得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以為我不曉得嗎?你,鄭敏之,其實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 不知自己愣了多久,鄭敏之才從喉嚨裡擠出話來。 「你……知道?」 「知道。」段子詒已經厭煩了假裝。 「你怎麼可能知道?」鄭敏之幾乎尖叫。 她一直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以前也從未被人發現過,甚至,連她的父親都早已忘了,自己生的是女兒。 「怎麼可能不知道?」段子詒冷哼。「你所有的一切,都像個女人,我一開始只是懷疑,後來才親自證實。」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大約你來不到一個月,我就發現了。」 那麼早?而他竟能裝得好像完全不知情,鄭敏之不由得為他深沉的心機,感到駭然。 「那你是……怎麼發現的?」鄭敏之最想知道這一點。 「我想,你還是不要曉得比較好。」 鄭敏之一聽,面頰倏然爆紅。 他該不會偷窺她沐浴更衣吧? 「好,我承認我是女人……你可以讓我起來了吧?」段子詒一直壓著她,身上的熱度不斷傳到她身上,烘得她不自在極了。 在她以為兩人都是男人時,這或許不算什麼,可一旦清楚,原來對方知曉她是女人後,那這樣的姿勢,就忽然變得很曖昧,很教人想入非非。 「放開你?」段子詒輕哼。「你可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我怎麼可能放開你呢?敏之。」 「我早想像這樣……」他吻住她的耳,輕輕撕咬。「吻你、抱你、一口一口把你吞吃下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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