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安琪 > 皇子真是亂來 | 上頁 下頁 |
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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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敏之從不知道,自己是個敏感的人,但此刻段子詒的手熱得像火爐,熨燙著他的肌膚。 他感覺自己的面頰愈來愈熱,愈來愈臊紅。「求您放開微臣吧!您這樣抓著,微臣無法繼續為您診治。」 最後,他不得不放低身段,柔聲企求,只求段子詒趕快放開自己。 段子詒又低身看了他一眼,這才一根根鬆開箝制的手指、放了他。 一獲得自由,鄭敏之立刻逃到最遠的角落,面露警戒地看著段子詒。 他到現在仍不明白,段子詒方才為什麼那樣抓著他。 而這時,段子詒已恢復正常,好像方才的失常從沒發生過那樣,還嘻皮笑臉地道:「嚇著了吧?誰教你鎮日來煩我,這會兒讓我也嚇嚇你,這才公平。」 原來,他方才那樣待他,是故意要惡整他! 鄭敏之頓時生起了怒火。 「我想三殿下的傷勢並無任何變化,請恕微臣先行告退!」說完,不待段子詒回答,甚至連個禮也不行,鄭敏之扭頭便走。 聽到房門被砰地關上之後,段子詒才收起原本掛在臉上,那抹討罵的邪笑,眼中逐漸凝聚陰霾。 該死了! 他竟好像對那個書呆御醫,有了異樣的感覺…… 他撫著跳動快速的心口,惱怒地咬牙。 別開玩笑了! 他愛的可是女人! 打從十五歲起,他就知道,自己愛的絕對是女人。 他很清楚女人甜美軟膩的身子,能帶給他怎樣的歡愉,所以壓根從未想過,自己和一個男人,抱在一起滾上床的景象。 直到現在,光是想像,便讓他有股隱隱作嘔的感覺。 但為何,鄭敏之接近他時,會讓他產生那種莫名的悸動? 段子詒沉著臉苦思,想了又想,他得到一個結論。 久積成禍。 必定是因為受了傷,好一段時日沒能發洩,×火鬱積過久,才會對不正常的對象產生奇怪的反應。 只要情×得到舒緩,消除了堆積的×火,一切就會恢復正常。 得到結論,段子詒立刻傳喚寵婢遠香來伺候。 雖了受了傷,行動難免受限,但即使不用動到腿,也有許多消解情×的方法。 他眼中露出光芒,期待發洩之後,便能擺脫這種莫名其妙的怪異感受。 *** 可惡! 鄭敏之回到自己的寢居,板著臉打開門,走入後,再反手甩上。 惡劣! 專以作弄人為樂! 他拉開凳子,用力坐下,倒了杯水,氣嘟嘟地仰頭灌著。 砰一聲將杯子放回桌上後,他才驚覺,自己竟然在生氣。 他向來是喜怒不形於色的,為了不讓人看透他的內心,多年來,他一直是這樣的。 沒想到自己長久以來培養出的本事,竟因為一個嘻皮笑臉的厚顏傢伙,就輕易破功了。 不過那「傢伙」可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位皇子;縱使他對他有滿腹怒氣,自己也無可奈何。 想起段子詒邪魅的眼神、慵懶的笑容,鄭敏之就感覺自己的臉頰又躁熱起來,忍不住再倒一杯茶飲下。 他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讓他有些亂了方寸。 他打從學認字起,就開始讀醫書,七歲起在他爹的醫館裡幫忙見習,十二歲就幫忙開藥方,十六歲已是知名的大夫,十七歲便受徵召入宮,成為御醫。 三年來,他不是沒遇過難纏的病人,宮裡、朝廷裡的高官、皇族,他也診治過不少。 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些自己的怪癖毛病,但他還真沒遇過像段子詒這樣,怪毛病一大堆,盡挑戰他忍耐力的病患。 對方總是好像故意招惹他、惹他生氣似的,而他也確實被對方激起了怒氣;這可等於中了那人的計謀,讓三皇子稱心如意極了。 鄭敏之噘起唇,忿忿地想著。 真是的!他怎麼這麼容易受那人影響呢?他不禁責怪起自己。 他承認,段子詒是生得好看,但俊男美人他瞧得多了,就算對方裸胸赤體,他也能坦然以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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