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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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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屏虹福了福,迅速退下去,順手帶上門。 「你到底編了什麼故事欺騙屏虹?」 孫蘭衣劇烈喘息,豔紅的小嘴微張,瞠目怒瞪著尉令堯。 「其實也沒什麼。我只是告訴她,你被人毀婚,從此便神智失常,我這個好心的遠房表哥,將你帶到別院來休養,要她小心看牢你,別讓你亂跑。」尉令堯滿不在乎的說道,神情冷淡得仿佛在陳述別人的事。 「你居然編出這麼可怕的謊言!」 難怪!難怪屏虹總是用那種奇異、同情的眼神望著她,原來她一直以為她不正常…… 「你為什麼要這麼說?這根本就不是事實!我沒被人毀婚,我是被你抓來的!你放我回去!快放我回去!」孫蘭衣悲憤地要求。 「哼!我為何要這麼做,你不是很清楚了?你要怪,就怪自己不該是平雲飛的未婚妻!至於要我放你回去?我可以告訴你——休想!」 他那冰冷無情的面孔、冷漠殘酷的話語,讓孫蘭衣怎麼也無法將眼前這個人,和先前那個溫柔和善的尉令堯聯想在一起。 她不明白,一個人為何可以在一夕之間改變這麼多? 她咬著唇,繞過他又想往外逃,她一再逃跑的舉動,無異于向尉令堯僅存的薄弱耐性挑釁。 「站住!」他一把扯住她纖細的手腕,用力將她拉回自己眼前。 「難道非要逼我把你變成我的人,你才肯乖乖聽話留在這裡?」他瞪大眼,威脅地貼近她的臉龐,近到她可以清楚看到他臉上浮現的青筋。 「你……你不會這麼做。」她毫無把握地低嚷。 「你可以試試!」 他不在乎用任何手段,阻撓她嫁給平雲飛——包括奪去她的清白! 如果將她變成他的人,就能輕鬆達到目的,那麼他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不……你要是敢侵犯我,我……我就自盡!」孫蘭衣驚恐地猛搖小腦袋。 她一方面被他駭人的表情嚇到了,另一方面,又怕他真的實踐諾言,強奪她的清白。 「如果不願意我這麼做,就乖乖的聽從我的命令,我保證你可以毫髮無傷的回家。」除了失去她的心! 他雖允下承諾,但孫蘭衣並不相信。 他是個心機深沉得可怕的人,他心裡究竟打著什麼邪惡的主意,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她不會傻得再次被他欺騙! 見她不再反抗,尉令堯冷掃了她一眼,這才轉頭離去。 他一走,孫蘭衣立即伏倒在桌上痛哭起來。 為何這種事會發生在她身上?要到何時,他才願意讓她離開呢? 她被擄走的事,爹和娘不知是否已經知曉?他們兩位老人家,一定很擔心她的安危。 還有平家對於她的失蹤,想必也不會袖手旁觀,可以想見,這件事已經鬧得滿城風雨。她的名節——全被尉令堯那惡徒毀了! 她不但無法成為平家的媳婦兒,而且恐怕再也不會有人願意娶她了! 誰願意要一個失貞敗德的媳婦兒呢? 終身不嫁,她並不畏懼,她只心疼爹娘必須承受外界異樣的眼光和耳語。 她實在太不孝了,竟讓爹娘承受這樣的憂愁與煩惱——雖然這一切全是尉令堯那惡徒害的! 想到自己不知還要被他囚禁多久,她不由得哽咽啜泣起來。 她——好想回家! 子夜,孫蘭衣躺在雕刻精美的紅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難以入眠。 從她被尉令堯擄來,軟禁在別院,已經過了十餘日,她想起年邁的爹娘必定焦急不已,甚至可能因憂成疾,便不由得落下淚來。 「唉!」 實在無法入睡,她索性披衣起身,想到外頭的花廳坐坐。才剛撥開白玉珠簾踏進花廳,屏虹就立刻從地上的被褥中坐起。 「小姐,您怎麼起來啦?需要什麼嗎?」她一臉愛困地問。 「啊?我是……」 孫蘭衣忘了,打從真面目被揭穿之後,尉令堯就命屏虹在她的花廳裡打地鋪,免得她趁夜逃跑。 「您想喝水是不是?我來替您倒。」屏虹說著,便想爬起來。 「啊——不用了。」孫蘭衣連忙搖頭阻止。「我不渴,也不想喝水,剛才只是睡不著,所以出來走走罷了。呃——現在我有點困,想回去睡了,所以……你也睡吧!」 「那——請小姐好好休息。」屏虹見她走回內室,又躺下休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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