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安琪 > 主人,別喂啦! | 上頁 下頁
四十


  她只差沒不知羞恥地說:我喜歡你在床上的表現,我喜歡你碰我。

  「可是昨晚你不是打算下山永遠地離開我嗎?」

  郎驍孩子氣地板起臭臉,壓根忘了先前還曾對自己說過:要是她想離開,他會無條件讓她走。

  結果,根本是假裝大方!

  才知道她想下山,他就火冒三丈,立刻抓狂地連撲帶沖飄去找人,不顧一切地把人擄回來,當場剝光吃得一乾二淨。

  無法給她幸福卻又想獨佔她,他——真是個卑鄙的男人吧?

  「嘻。」見他一臉計較的模樣,柳圓圓反而心裡暖暖的,覺得好開心上。

  「你笑什麼?」

  郎驍瞪著她。她不知道他快嘔死了嗎?

  「我笑,是因為我很高興你追來了。其實我不是真的打算離開狼堡,說要下山,只是故意要激你。」柳圓圓坦承。

  「你是說——你是騙我的?」

  郎驍生氣地瞪大眼。

  「其實也不能說騙,只能說是一場賭注,而我賭贏了。你真的來追我了!」她眯起眼,安心地笑了。

  「你怎能這樣耍我?」她可知他得知她離去時,是怎樣絕望的心情?她可知當他不顧一切沖去追她時,是如何決然、痛苦?

  「誰教你老是躲著我,連見我一面都不願?」她也有很多不滿要宣洩。「我本來以為你是討厭我,所以認命接受被你厭惡的事實,直到那天晚上聽見你和郎叔的談話,我才知道你並不討厭我,甚至——是喜歡我的。」

  柳圓圓說著,面頰緋紅,語調又輕又柔。

  「我覺得你好傻!我既然愛你,當然會接受你的一切——包括和你一樣的孩子,你怎麼可以懷疑我呢?」

  聞言,他想了想。「對不起。」這點的確是他的錯,他不該這麼不信任她。

  「知道你不是不喜歡我,而是有所顧忌之後,我認為我們不能再那樣繼續下去,所以我決定放手一搏。我想利用我的離去做為賭注。賭贏了,我可以擁有你;賭輸了,我將永遠失去你。幸好,你追來了!」

  她再次感謝上天,沒讓她失去他。

  「你明知道我一定會去找你,我不可能是就那樣讓你走的!」

  如果他辦得到,早就讓她走了,不用等到她自行離去。

  他是淡捨得讓她走,卻又不知該怎麼面對她,所以才會躲入石屋,懦弱地逃避。

  「我怎會曉得你的心意?你從來都不肯表示!」她噘起小嘴抱怨。

  「我沒表示嗎?」

  郎驍邪氣地勾起嘴角,笑得色眯眯地。「我以為昨晚我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既然你還不是很清楚,那我只好再表示一次了。」

  「啊?」不會吧?

  就會!

  郎驍果然把剛下床的她扛上床,繼續昨晚的床笫之仗。昨晚他略占上風,但今兒個他會讓她,讓她也嘗嘗駕駛他的滋味……

  才剛開啟不久的房門又關上了,房裡再度響起令人臉紅心跳的粗喘嬌吟。

  柳圓圓搬著一大簍蔬菜到井邊,這是她剛從菜園裡採收的,新鮮脆嫩,正是最好吃的時候。

  她哼著小曲兒,開始打水清洗那些帶泥的蔬菜,準備等會兒下鍋去炒。

  這段日子她過得很甜蜜、很滿足,郎驍也對她極好,過去那些紛爭好像是很遙遠的事了。

  在愛情的滋潤下,她又豐潤了些,郎驍就愛來估量她胖了多少——而且測量的方式愈來愈囂張、大膽,簡直算是×情!

  想到他那雙大手老愛在她身上磨磨蹭蹭,她的臉不禁紅了。

  不過——這樣的日子,也不是全然沒有遺憾。

  她心裡一直掛記著一件事,郎驍可能不在意,覺得有或沒有都無謂,但她很在乎,只是一直不好意思提……

  他究竟什麼時候才要與我成親?

  本來,她是不介意有沒有名分的,但或許是過得太幸福了,她開始貪心起來,渴望能成為他真正的妻!

  但他一直未曾有任何表示,好像她是以什麼身份待在狼堡,一點也不重要。

  或許他認為,所謂的婚姻是無聊的世俗規範,只要他當她是妻、她視他為夫,那就足夠了,不需要其他人的認同。但——

  她畢竟是個世俗之人,她渴望有個丈夫、生幾個孩子,她希望能名正言順地待在自己視為是「家」的地方。

  但他似乎不明白她的心情。

  她雖未曾抱怨過,但心裡一直有個小疙瘩,不知他何時才會娶她。

  她輕歎一聲,但立即感到羞愧。只因為生活中這麼點不滿足,她就唉聲歎氣,也未免太不知足了吧?

  她揚起笑容,抹去心底的那一絲惆悵,但沒想到,她的滿其實還有更多、更多……

  「圓圓姑娘!」郎叔快步走來,遠遠就開始喊著她。

  「郎叔,有什麼事嗎?」她起身問道。

  「你快到前頭來,有客人來了!」郎叔顯然很高興,臉上滿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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