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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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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晨光咖啡?」雲姝儀有些意外,他竟然知道晨光咖啡。 「過去幾個月來,我平均一個禮拜喝五到六杯晨光咖啡,你說我知不知道晨光咖啡?」 「我以為你是個夜貓子。」一個夜夜狂歡的人,早上怎麼可能爬得起來? 「以前是,不過自從品嘗過晨光咖啡的滋味之後,我就成了一隻早起的鳥兒,晨光咖啡真的很棒。」 現在說起來,他仍不敢相信,自己竟會為了一杯咖啡改掉晚起的習慣。 如今即使再怎麼瘋狂玩樂,他晚上一定會提早回家、提早上床,只為了第二天能夠早起,趕到這兒喝一杯晨光咖啡。 晨光咖啡就像摻了罌粟的迷魂神水,不斷誘惑他的味蕾和意志,不只他嗜飲如命,他相信任何人只要淺嘗一口,很少有不上癮的。 他真誠的讚美,著實令雲姝儀心裡有些飄飄然,她的手在大腦發出阻止的命令前,就已自動自發的倒了一杯咖啡給他。 「這是要請我喝的嗎?謝謝!」卓倘風接過那杯熱騰騰的現煮咖啡,迫不及待嘗了一口。 「好棒的味道!剛煮好的晨光咖啡更香、更醇,我簡直無法抗拒它的魁力!」 雲姝儀不習慣被人如此誇讚,聽得不禁雙頰泛紅。渾身不自在,她佯裝鎮定轉身清洗用具,再將晨光咖啡放在保溫壺上加熱,今早的工作就算完成了。 她抓起掛在椅背上的皮包說:「我要去上班了,如果你還想喝咖啡的話,請晚一點再過來。」 「我送你。」這是個好機會,只要他夠殷勤,相信她很快就會上鉤!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來。」 她一等他走出咖啡屋,立即鎖上門,然後掉頭走向自己的小奧斯汀。 「姝儀,真的不讓我送你嗎?」卓倘風仍不放棄。 「不必了!」雲姝儀再度架起偽裝,昂著頭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座,發動引擎疾駛而去,動作流暢一氣呵成,連頭都不回。 卓倘風盯著逐漸遠去的墨綠色小車,雙眸明警地眯了眯。雲姝儀果然難纏! 如果是其它女人,一定萬分樂意讓他搭載,只有她——偏偏和別人不同! 太有個性的女人,實在不容易追到手——追?他略微一怔,隨即搖頭低笑。 曾幾何時,他卓倘風也需要「追」女人了? 在女人堆中向來無往不利的他,只需勾勾手,撲過來的女人沒有成千也有上百,雲姝儀是他踢到的第一塊鐵板,他心中不禁有些挫敗,但同時,也有一種昂揚的鬥志充斥在胸臆之中。 愈是棘手難纏的女人,追到手的成就感就愈大,到那時…… 哼,他倒要看看,她如何還能神氣得起來? 「最近你很出風頭。」 華燈初上,五星級飯店的咖啡廳裡燈光幽暗,戴著銀色鏡框、外型溫文俊雅的男子好整以暇的淺嘗一口威士忌,注視橫眉豎眼的卓倘風。 「根據報章雜誌的報導,你卓大少目前正瘋狂迷戀一名女子,不惜採取緊迫盯人的攻勢,從早到晚像三秒膠似的緊黏著人家,大家都說,風流大少這回恐怕真要定下來了。」 「這些媒體記者太閑了,國家大事不去報導,整天追著我做什麼?」卓倘風不耐煩地哼道。 生平第一次,他對這些永無止境的追蹤報導感到厭煩。 對於這些無孔不入的記者,他向來應付自如,也不吝於在適當的時機提供一些情報,為生活煩悶的民眾貢獻一些茶餘飯後的話題,不過這回雲姝儀的情況比較特殊,她不愛出風頭,如果他想得到她的信任,勢必不能太招搖。 「怎麼?這回真的凡心大動,想娶老婆了?」男子笑著調侃道。 「我會為雲姝儀那種女人心動才怪!你不知道,她冷硬得像冰箱裡的冷凍魚。」卓倘風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差點沒噴出來。 老天!這是什麼咖啡?難喝得要命!和雲姝儀煮的咖啡相比,簡直像沼澤裡的泥漿。 「喔?既然人家是冷凍魚,那你追著人家做什麼?」 「我追她是有目的的!」卓倘風壓低嗓門,宛如訴說秘密般低聲陳述。 「有目的的?此話怎講?」男子好奇的問。 卓倘風把自己和雲姝儀之間的恩怨告訴他,末了還加重語氣強調。「像她這麼可惡的女人,我怎麼可能為她心動?我打算先花點功夫追她,等追到手之後,再狠狠甩了她!」 「為了賭一口氣,便死追活纏人家兩個月,一旦追到手就要甩了人家,這麼做,不覺得過分了點嗎?」 和卓倘風的懊惱相比,男子的態度太過悠閒愉快,有種幸災樂禍的嫌疑。 「過分?不!這和她所做的事,根本不能相提並論,只要能看見雲姝儀後悔的表情,就算再過分的事,我也願意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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