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安琪 > 別得罪太子 | 上頁 下頁
三十四


  哼,幾個兄弟當中,就屬他最口是心非了!

  「我愛淩皖兒?」段子讓先是一愣,隨即諷刺地大笑出聲。「子言,你愛困了是嗎?困了就快去睡,別在這兒說夢話!我怎麼可能愛她?」

  他承認,現下確實為了淩皖兒憂心仲仲,不過那無關情愛,只是愧疚。

  畢竟她是他父母好友的掌上明珠,而且又為了他才來到大理;她若有個閃失,他難辭其咎。

  再說她會受傷也是為了救他,所以在她完全復原之前,他為她擔心,也是理所當然的。

  這只是一份責任心,絕不是因為對淩皖兒的憐惜,或者是——愛!

  「難道大皇兄對她毫無感覺嗎?」段子誥可不這麼認為。

  「當然沒有!」段子讓毫不猶豫地回答。

  他不可能喜歡她!

  「是嗎?可是我認為老大你此時的模樣,完全是身陷愛情中的男人模樣耶。」

  所以他才一直避免踏入愛情的陷阱裡。

  「子誥,你想得太多了。報復淩皖兒、惡整淩皖兒,是我對她唯一的企圖,除此之外,別無其他。憐惜她?心疼她?哼,那是萬萬不可能的!」段子讓說得冷硬無情,不知是為了說服自己,還是說服別人。

  「既然如此,那你幹麼整晚守在她床邊,好像很擔心她似的?」段子訓顯然半點也不相信他的鬼扯,哼笑地指指他的手掌。

  段子讓順著他的手勢往下看,才發現自己仍緊緊握著淩皖兒的手。

  像燙著似的,段子讓甩開那只軟綿小手,跳起來,急促說道:「我守在這兒,是怕她萬一死了對淩家難以交代。現在既然確定她已經沒事,那麼我也不需要留在這裡了,沒有她跟在身邊,今晚我正好可以高枕無憂,好好享受美人懷抱!」

  說完,他長袖一甩,頭也不回地離開淩皖兒的房間。

  「哎呀呀,瞧你把他激得……」段子誥裝模作樣地唉聲歎氣。

  「你也知道老大那人最好面子了,打死也不會承認自己愛上小皖兒,你又何必去戳他的死穴?可憐的小皖兒,醒來之後,只怕得遭到冷落了。」

  這本該是充滿同情的話語,卻配上了等著看好戲的惡劣笑容。

  「要不要賭一賭?我賭一錠金子,將來我們的大嫂,會是淩皖兒。」段子言興致勃勃地開賭。

  「小孩子學人家賭什麼?」段子訓敲他腦袋一記,先教訓一頓,然後直接追加籌碼。「我賭兩錠,是她。」

  「啊,你們真狡猾!那我賭三錠,老大會娶她。」段子誥豪氣地追加一袋。

  接著,三人轉向總是沉默的段子諶。

  「老四,你該不會不玩吧?」

  段子諶抬起頭,性格地勾起嘴角。「玩!我怎麼不玩呢?我賭一錠銀子,老大不會娶她。」

  「啊?為什麼?」

  大家都賭他會娶,怎麼他偏偏和人家相反?

  「這叫做富貴險中求。如果老大真娶了她,那麼我損失的只有一錠銀子;但若老大沒娶她,那我就穩賺六錠金子,賠一賺六,怎麼算都劃得來。」嘿嘿。

  「啊?」原來如此!

  「你這傢伙實在太狡猾了!論起做生意的手腕,我們比不過你啦。」

  甘拜下風,甘拜下風呀!

  淩皖兒緩緩睜開眼,感覺自己好像睡了好長、好長一覺。

  她試著挪動僵硬的身軀,卻困難重重;她渾身上下的骨頭好像都生銹了,一動起來便呻/吟連連。

  「皖兒姑娘,您醒啦?」一位宮女端熱水進來,見她醒來,當下高興地喊。

  「小桃?我……我怎麼又回到這裡來了?」

  她認出那名宮女,正是以前服侍過她的小桃;而她所睡的地方,則是她初到大理時所住的客房。

  「皖兒姑娘,您忘啦?您為了救太子,被刺客灑了毒粉,昏睡了一整晚,是太子親自把您送回來的。皖兒姑娘,您現在覺得如何?」

  淩皖兒下了床,試著動動手腳,扭扭腳踝和脖子,發現都完好無傷,也慢慢恢復以往的靈敏度,便笑著答:「我已經沒事了。啊,對了!太子呢?他醒了嗎?」

  她頓時擔心起來,她昏了過去,就表示太子身旁無人守護,那他豈不危險?

  「太子還在寢宮裡,我也不曉得太子醒了沒有,不過今兒個……太子應該會晚點起身。」小桃面頰微紅,很害臊地回答。

  淩皖兒沒察覺她的異狀,心思全被段子讓給拉了去。「那我去找他。」

  說完,淩皖兒轉身就要跑出門,小桃拚了命才把她拉回來。

  「皖兒姑娘,皖兒姑娘,不行啦!」她大驚失色地喊:「您還沒穿衣服呢!」

  淩皖兒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身上真的只穿著單衣,當下紅著臉、吐吐舌頭,連忙跑回來。

  換好衣服,又在小桃的堅持下喝了碗粥,她這才急忙趕往太子寢宮。


學達書庫(xuoda.com)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