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安琪 > 別得罪太子 | 上頁 下頁 |
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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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牙齒中藏了毒,被抓到的當天就服毒自盡——和他上回諶騙淩皖兒的情節一模一樣,但這回絕非作戲,而是真真實實發生了。 她服毒自盡,是因為不願抖出幕後的主使者,那究竟是誰,有本事讓她寧願服毒,也不願,或者不敢說出對方的名字? 段子讓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到底有誰如此恨他,恨得非要殺了他不可? 平日他雖稱不上是個溫良恭儉、仁慈博愛的好人,但也不是個嚴苛殘暴、卑劣淫邪的壞人,所以他排除是自己私人結下的恩怨。 那這些人,若不是為私怨前來,便是針對他的地位——大理的太子。 但打從他父皇剷除前朝餘孽,繼位登基以來,大理已度過二十年平和的歲月;在這種糧豐米足、國泰民安的好日子裡,誰會對朝政不滿,再度挑起動盪? 如果不是因為對朝政不滿,那麼便是野心了。 因此段子讓假設他們的目的不為別的,而是想除掉大理皇祚的繼承者——那個躲在簾幕後頭、意圖謀殺他的主謀者,覬覦的正是大理的皇位。 當然,一開始為了避免樹大招風,主謀者會縮小範圍,假意好像只把目標設定在他身上,讓人以為這是私人恩怨;但他敢肯定,一旦順利除掉他,那麼接下來的攻佔目標,就會是他的父皇,然後是四名皇子……各個擊破、斬草除根! 這人好惡毒的心腸、好狂妄的野心! 據他所知,約在二十年前,宮中曾發生謀反叛亂之事,判亂者是他的表叔父董顥,可那場混亂很快就被平定;表叔父下獄,在牢中發狂致死,所以這回,絕非他所為。 但若不是他,又會是誰想殺了太子,企圖陷大理於動盪不安之中? 段子讓百思難解。 他真是個出色的男人! 淩皖兒站在書房門邊,微眯著眼,就著午後斜射的日光,癡癡打量段子讓專注思考的側臉。 他凝著臉,直盯著書冊,許久不曾開口說一句話;連她偶爾端個點心、送送茶水,他都沒什麼反應。 她不知道對方正在沉思,還以為他為了她昨日,因他突如其來的吻嚇到,潑得他滿頭水,還有踢他一腳的事惱火—— 「你那是什麼語氣?哼!要知道,有多少女人奢求我吻她們,我都不屑一顧,而我降貴紆尊吻你,你卻質問我為什麼吻你?」 「那你不會去吻她們?」 「偏偏我那時只想吻你,不成嗎?」 「你——你這色鬼!」 「喚——你這個惡婆娘!」 「哼!」 當時她確實踢得很痛快,但後來立刻反悔,不該逞一時之快踢他。 她該慶倖自己並非大理國的子民,又是他父母的好友之女,否則依她的大膽行徑,此刻,只怕早已在獄中受罪了。 不過……她一開始,怎麼會以為段子讓是個溫文有禮的男人。 他根本就是個小心眼又愛計較的傢伙! 但是現在發現已經太遲了,她早已喜歡上這樣的男人;上了賊船,她想下也難。 淩皖兒甜蜜又無奈的苦笑。 見他還是不瞧自己一眼,忽然,她感到難以忍受。 她想引對方開口說話,哪怕是發怒也好,都好過他拿冷冰冰的臭臉對她。 「喂!」她略微揚聲喊道。 沒有回應。 「段子讓?」 還是不理?那好吧! 「太子?」 「尊貴的太子?偉大英明的太子?」她噁心巴拉地連喊幾聲。 段子讓終於聽見了回蕩在耳邊的恥噪聲響,不耐地抬起頭,瞪她一眼。「做什麼?」 「咦?你有聽見我說話嘛!我還以為你書讀得太過專心,聽不見我說話呢!」 淩皖兒佯裝詫異地睜大眼。 「本太子當然有聽見你說話,只是不想回答!」他白她一眼,故意把書冊拿高遮住臉,佯裝不悅。 「你還在生氣呀?」見他好像真的很生氣,淩皖兒不由得有些歉疚。 「對不住嘛!我不是故意潑你水,又踢你的,只是一時氣不過……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好不好?」 她不提,段子讓還差點忘了被她踢一腳的事;既然她主動來賠罪,那他不趁機討個公道,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 「喔,你這是在向我賠不是嗎?嘖嘖,你何必向我賠不是?反正我是個偷香竊玉的色鬼,你還是離我遠一點比較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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