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安琪 > 別得罪太子 | 上頁 下頁 |
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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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事他倒覺得比較奇怪——怎麼她到現在都沒察覺不對勁? 防衛如此嚴密的皇宮,刺客卻像走自家廚房似的天天報到,她不曾起疑過嗎? 「我說,段子讓,宮裡是不是有內奸呀?」淩皖兒忍不住問出擱在心裡好久的疑問。 「喔?你怎麼會這麼想呢?」原來她不笨嘛! 「因為刺客對宮裡的地形太過熟悉,我懷疑,是不是有人通風報信。」淩皖兒一直忍著,不想做無謂的猜測懷疑,以免胡亂猜疑傷害了他人,但幾回下來,她實在很難不這麼想。 這幫刺客委實太過神通廣大,厲害到她不禁疑慮,若是無人指點,他們根本不可能把宮裡的地形摸得這麼熟,因此她不得不考慮,是否有內奸暗中通報消息。 「是嗎?你這麼說,也有可能,我馬上命人調查。」 其實哪需要調查呢?「刺客」對宮中的地形熟悉,那是因為他們全是由宮中的護衛假扮的;而真要說內奸……唯一的一個,應該就是指他自己了吧? 不過他想,她不會高興聽到這消息的,所以,還是繼續瞞著她好了。嘻嘻! 段子讓毫無愧疚地,把良心這東西,拋到腦袋瓜後頭去。 每日的早膳過後,段子讓固定有一堂晨課。 所謂晨課,就是由數名飽讀詩書、對治國大業有獨到見解的太傅們,親至太子書房,與他探討治國之道。 以前教導他晨課的人,是他的皇姑丈們,但他弱冠之後,幾位皇姑丈認為他已長大,再加上大理內祥和外安穩,他們的任務已盡,所以就各自帶著皇姑姑們,出宮雲遊天下去了。 自此之後,替他上晨課的,便換成了幾位老太傅。 晨課之後,一直到午膳為止,他仍得在書房裡讀書。 他雖貴為皇子,但打小所接受的嚴格教育,不但不允許他奢遊放蕩,還得花上比別人更多的時間加倍用功,研讀治國寶典與聖賢書冊,以做好未來接位的準備。 他非常清楚,自己是太子,有應盡的責任與義務,現在與未來所做的一切,都必須以大理這個國家的利益為優先,所以他沒有奢侈放蕩的權利。 平日他可以嘻笑散漫,但該用心的時候,絕對必須用心。 段子讓褪下嬉鬧的面具,認真與太傅們討論書籍中的治國道理。 淩皖兒在書房外候著,透過窗櫺,往裡窺視段子讓與太傅談話的樣子。 他微擰著眉,神情肅穆,極力向太傅陳述己見。 平常看他總是笑眯咪的,神情一派輕鬆自在,沒想到認真起來挺有模有樣的。 嘻笑的他風流俊俏,但嚴肅的他,卻格外有魅力。 淩皖兒下覺紅了臉,微微出了神。 段子讓一直給她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似乎是個很難捉摸的人。 他有時溫文儒雅,有時戲謔譏諷;有時冷漠疏離,有時又認真嚴肅,好像在一個身體裡,藏有好多個不同性格的他,因應不同的場合各自現身。 他們相處了好一陣子,但她卻還沒摸清楚他真正的性格,或許,她還得花更多時間來瞭解他。 溫文的、戲謔的、疏離的、認真的,她說不出自己比較喜歡哪個他,也許—— 她每個都喜歡? 啊!糟糕糟糕,我好像太激動了,得趕快冷靜下來才行。 淩皖兒捂著燙紅的雙頰,試著平穩呼吸。 將注意力拉回太子書房裡,段子讓方才的疑問似乎得到解答了,臉上綻開一抹笑;那抹笑,像道溫暖的陽光照人淩皖兒的胸口,幾乎融化了她的心。 她感覺自己的心兒怦哆怦哆,在胸口跳得好急好快,好像擂鼓似的,十分急促有力。 她這才想起來,剛才她胡思亂想時,竟忘了注意四周的狀況,真是太糟糕了! 淩皖兒趕緊拉回飄散的注意力,密切觀察四周的動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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