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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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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是什麼人?竟敢擋住我的去路。」 「我是——」 「二宮主!」辰音急忙阻斷靈凰的話。來人的底細未知,不宜先洩漏身分。 「你管這麼多,先把人放下。」靈凰大聲喝道。 「那得看你的本事哆!」黑衣人才不接受她的威脅。開玩笑!就憑幾隻鳥就想阻礙主子交代他辦的事? 「可惡!辰音!」靈風自知武功太弱,遂讓辰音出馬。 「二宮主,這人交給我,你去救那名姑娘。」 「嗯!」她沒細問辰音怎知那布袋內裝的是姑娘,只知救人要緊。 「如果你要命的話,最好棄械投降,不要礙了大爺的好事。」 「廢話少說!」辰音一個跳躍,縱身飛向黑衣人所立之處。 「看劍!」 黑衣人的武功也不弱,準確地抵擋住辰音的攻勢,軟劍在空中咻咻咻地比劃了起來。 「你這姑娘果真有兩下子,我若抓你回去豈不妙哉?」黑衣人故意激怒她。 辰音果然上當了,長劍右一下、左一下,招招失了準頭。 這時,救了布袋裡昏迷的姑娘的靈凰隨即拿起笛子吹了起來,禽鳥一聽到笛音,立刻攻擊黑衣人。 黑衣人左閃禽鳥、右閃辰音的劍法,漸漸的感到吃力,辰音趁其不備,在黑衣人的手臂上劃下一道血口子。 禽鳥見狀更形興奮,攻擊也愈顯淩厲。 「啊!」黑衣人閃避不及,不一會幾便由屋頂上跌下,落地之時當場氣絕。 「二宮主,我們走吧!」辰音迅速來到靈凰身邊。 靈凰收起玉笛,問道:「那名姑娘怎麼辦?」 辰音將她抱到一戶人家門前,然後敲了敲大門。 「誰呀?」 「快走!」聽到有人響應,辰音拉著靈凰火速躲在一旁角落偷看。 「咦?這是哪家的姑娘?怎麼倒在這裡?」來開門的是一位大嬸。 靈凰和辰音兩人直到確定那名姑娘沒事之後,才悄悄離開。 翌日清晨,一陣大呼小叫的聲音將一群正在睡夢中的人們驚醒。 「不好了!咱們這兒出現殺人鳥啦!」 「什麼殺人鳥?老趙,你別嚇人了。」 「是啊!這大白天的,哪來的殺人鳥。」 一戶接著一戶的大門打開,每個人都在抱怨老趙在大清早擾人清夢。 「我說的是真的!昨晚輪到我在客棧當差,我心想,這麼晚了應該不會有打尖的客人上門,便開始打瞌睡,誰知突然聽見刀劍柏撞、笛音穿腦,還有說話的聲音,最後是『砰』的一聲,我趕忙跑出去看,便見一個蒙著面的黑衣人倒在咱們客棧門口。乖乖!可嚇死我老趙了,我忍著害怕上前一探,你們猜怎麼著?那個人的全身有百來處的血洞啊!」老趙連氣也不敢喘一下,急著將看到的情景說一遍。 「真的?那你報官了沒?」其中有一個人問道。 老趙這才發現,圍在他身邊聽他說話的人愈來愈多了,不禁揚高了音調回道:「當然報了,仵作正在驗屍哪!」 「那仵作可有說是怎麼傷的?」 「他說是被鳥啄傷的。我老趙活了這麼大把年紀,還是第一次聽過有這種食人鳥,真是嚇死人了!我看,昨天晚上那個吹笛子的人八成是兇手!」老趙一臉篤定的做下結論。 」食人鳥?」 「不會吧?」 大家面面相覷,不敢置信。 「總之,大家小心一點,晚了就別出門了,要是食人鳥再來,可就慘了。」老趙說完便急忙走了,因為他得趕緊去通知鄰縣的人才行。 這日傍晚下了場雨,也因次耽誤了耿劍軒回昭風山莊的路程。 雨落在幽幽青翠之中,像是替它們染上一層薄霧般,迷蒙、清靈、出塵…… 耿劍軒帶著妤鳳奔進山洞中避雨,他還拿起木柴就地升起了火。 「來,你把衣裳褪下,過來烤烤火。」他只想到妤鳳可能會染上風寒,自已淋得一身濕卻不在意。 「你說什麼?要我脫衣服?」乍聞這番輕薄的話,難以掩飾的殺意自妤鳳心中竄起。 「是啊!若不把衣裳弄幹,小心等會兒會著涼。」說完,耿劍軒便逕自在山洞中四處尋著木柴,想另外起火煮個熱湯替她去寒。 「我這樣就好了。」她壓根兒也不想褪去衣裳。 他是她什麼人?憑什麼看她衣衫不整的模樣?她對他的防備仍在,敵意無法稍減。 「這怎麼可以呢?」聽到她的話,他停下撿柴的動作走了過來,「你這樣會著涼的。」 「我偏要這樣,不用你管!」她怒視著他。 「不行!」他很堅持,她的身子這麼單薄,若染上風寒,他怕她會承受不住。他的嘴唇不悅的抿成一直線。「你不脫,我就親自幫你脫!」 「你說什麼?」她的雙眸進射出寒光,不相信他真敢這麼做。 空氣頓時凝窒,不尋常的氣流竄進兩人之間,原本是為她好的耿劍軒因為看見到她不信任的眼神而怒不可遏。 她把他當什麼了?登徒子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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