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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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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寺大師先行帶頭離去,接著華山派的人也走了。 等到大半人數都離開之後,耿劍軒才松了口氣。 「奕,還在上頭看戲,不準備下來了?」 「你知道我來了?」跳下橫粱,慕容奕一身青衣,看來飄逸不俗。 「好在你沒帶你的武當弟子來湊熱鬧,否則我昭風山莊的練武場只怕連螞蟻都擠不進來了。」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對於禽嘯宮的事,你有什麼打算?」挑著劍眉,慕容奕問。 「自然是上山談判羅!」他笑著拍向友人的肩,仍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幽暗的山壁中,一陣陣潮濕的冷風吹入,洞壁中盤結著白色蜘蛛網,隨著風擺蕩。 這裡是通往武當派密道的入口,這個入口只有少數人知道,就連當今掌門人也不知道距離武當山十裡處,會有一個這樣的地方。 黑衣人肩扛著一口布袋,撥開草叢找到了開關,一手往下壓去,隨即石壁上竟然開了一道大縫,只能容納一個人進入。 當黑衣人進入之後,石璧馬上密合,從外頭完全看不出來,這石壁內藏有信道。 兩名白衣女子疾速奔至黑衣人消失之處,卻不見其蹤影,頭頂上的禽鳥也在空中盤旋不去…… 「回去稟告大宮主。」 「嗯!」 兩人做了個記號後,幾個彈跳後即消失無蹤。 「你們沒殺了他?」 慍怒的聲音在階梯上端傳來,兩名白衣女子跪在地,連抬頭都不敢。 「稟大宮主,那人武功高強,屬下幾次差點跟丟了人。」白衣女子強忍著懼意回話。 「連禽鳥都跟不上?」她不信,鳥在空中無任何障礙地飛著,會跟丟人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大宮主,那人似乎會隱身術,禽鳥也追尋不到。」 妤鳳沒有說話,像是在思索,一會兒後才開口。 「他往哪裡去?」 「稟大宮主,武當山外的一處山壁,想來與武當派脫不了干係。」 「武當派……」 這人是她就任禽嘯宮宮主以來,想殺還不曾殺死的人。 妤鳳拿起玉笛吹奏起來,笛音叮咚作響,流暢蕩動。冷然淒絕,環繞左右,聞聲莫不哀戚…… 「大宮主,求你別再吹了。」宮女們捂著耳朵,紛紛求饒。 突地,一群禽鳥飛進殿內,飛翔的動作不變,爭相鬥咬,有的失控咬傷宮女,有的則是發狂互咬,宮女們逃的逃、叫的叫,登時,大殿內亂成一團。 「大宮主、求求你……」 這是妤風發怒的前兆,她一向面無表情,端靠笛音宣洩心中情緒。 半晌,笛音漸收,捂著耳朵的宮女們倒地不起,而發狂失控的禽鳥也精疲力盡,墜落地面死去。 妤鳳冷冷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並沒花心思細數她心愛的禽鳥死了多少 「姊姊……」 來遲一步的靈凰見到大廳上又死了不少人,驚訝地望著妤鳳。 「辰音。」 好風不多話,只消這麼一聲,辰音便知自己犯了錯。 「大宮主,請你降罪。」辰音當場跪下。 「辰音,沒你的事,是我自己要來的。」靈凰上前扶起她。 「你倒是挺護著她。」 「姊姊,我不希望你再殺人了。」 「在這個世界上,不是你殺人,就是人殺你,你要選哪一個?」妤鳳將如意玉笛收起。殺了這麼多人,她一點兒感覺也沒有。 「我寧願人殺我,也不願意殺無辜之人。」靈凰勇敢地說。 「你說什麼?」妤鳳美豔的面容有著毫不掩飾的殺戮之意。若非她是自己的親妹妹,這般激怒她,或許早死在她的笛音下。 「你忘了娘是怎麼死的嗎?」 「我沒忘,可是害死娘的不是她們,她們不該就這麼死了……」靈凰替姊姊濫殺無辜的行徑哭泣。 「在我禽嘯宮底下辦事,未成功就只有死路一條。」在她的腦海裡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得利用的活人,另一種就是死人。 這些人領著她的禽鳥出宮,卻縱虎歸山,除了「死」字,她們還有第二條路走嗎? 「姊姊——」 「夠了!在你說教之前,先想想娘的死狀。」妤鳳背過身子,不願聽靈凰的懇求。事實上,就算現在靈凰死諫,也救不回那些無辜的宮女。 這便是妤鳳與靈凰不同的地方,妤鳳從不白費工夫,也從不留情。 「馭禽心法練得如何了?」 「我……五、五成。」靈凰小聲的說道。 「練了數月只有五成?」妤鳳回過身來,美顏一沉。「辰音,你先是怠忽職守,再則是督導不嚴,本宮要罰你,你可心服?」她問著依舊跪在地上的辰音。 「屬下知罪,甘心領受大宮主責罰。」 「很好。」妤風仰著下巴,思索著哪一個酷刑適合她。 「姊姊——」 「住口!她浪費了你我這麼些個月的時間,我略施薄懲又算得了什麼?」 然而,在場的三人都知道,她口中的略施薄懲不會只是小小的懲罰這麼容易,在她眼底,所有的懲罰都是應該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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